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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終日沒個正形,生活奢靡,懶散度日,連平安也不曾多加管教,放任自流。
如今平安被何風帶走,他根本不敢想像錢若水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把何風逼出來。因為這個看似慵懶的女子,有一顆比任何人都殘忍涼薄的心。她看似對平安不以為意,可她狠下的心腸卻是為了讓平安能更快地長大,形成他的個性。這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做到的,也可以看出她對平安那份愛是隱忍而理智的。可一旦有人傷害平安,甚至把平安當成籌碼,她的反擊將會是極端而殘忍的。
他要阻止未來的一切可能,否則會傷及雲氏的根本,得不償失。百年之後,雲氏內部自相殘殺,這有悖先祖遺訓,不管夏辭西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讓秦仲卿百感交集,老淚縱橫。
他求了又求,正好看到龐統帶兵巡查。龐統看到是他,便把他帶到商社。
夜已深,北風呼嘯,雪落無痕。商社的廳堂置了數個火盆,一應吃食都不曾虧待各位掌櫃,細數下來,洛陽城中目前尚有四十七位在家的掌櫃。錢若水查閱過各商鋪的記錄,今日之內沒有任何一位掌櫃出城,或者說是沒能來得及出城。這看似正常,實則暗藏玄機。
以往,商鋪的掌櫃有事要辦都會選擇在天亮後啟程,絕不會拖過午後,更加上寒冬已至,晌午之後天氣漸冷,一旦出門走不了幾里地便要打尖住店,增加了相應的開支,不符合商人一律從儉的出發點。雲氏的商鋪雖不置於門庭若市,但掌櫃都要出外辦貨,不可能在這一日全然沒有人出城。而在前一日,已有五位掌櫃離開洛陽,至今未歸,按鋪裡的記錄,這幾位都只是到城郊辦事,完全沒有逗留過夜的必要。
“已經天黑了,平安還沒有找到。”錢若水立在簷下,居高臨下,白皙在肌膚在雪夜之中更顯蒼白,凜凜生寒,“秦叔,我自問這三年沒有對不起雲家的地方,也不曾虧待過各位長老和掌櫃。當年,我毅然放棄他,為兄長積蓄勢力爭取時間,他今日卻如此待我。”
秦仲卿進城的路上聽說了夏辭西謀逆一事,心中大驚,深感羞愧。他沒有想到,夏辭西竟然會走到這一步,這是雲氏的忌諱,先祖就是因背上謀逆之名而慘遭滅族。幾世以來,為了洗脫這一罪名而忍辱負重,可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秦仲卿無以言表,微彎著腰,雪落在他單薄的肩頭。
“這不怪你,秦叔。要怪就怪我們身上流著雲氏的血,要怪就怪這份責任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無比沉重。已經傳承百年了,也該讓這份責任卸下,雲氏的後世子孫才能過普通人的生活。”錢若水抬手接住一片雪花,看著雪花在掌心融化,冰冷一片,她又道:“可他不該動平安,我能棄今上於不顧,卻不能拿平安當成賭注。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而我的底線是平安。”
“大小姐,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或許何風只是帶平安出去玩了。”秦仲卿還在為夏辭西辯解,他不想看著雲家最後的血脈相互殘殺。
錢若水冷笑,“已經入夜了,何風帶平安去哪裡玩了更何況洛陽已經封了,何風如此訊息靈通之人,不會沒有聽到動靜。就算何風往日再疼平安,這都是不可饒恕的。”
杜恪辰見她在雪下站了許久,取了一件大氅走過來,披在她瘦削的肩上,將她密密實實地裹住,“天冷,有事進屋說。”
錢若水回望他,“是我馭下不嚴,而使平安遭逢不測,我難辭其咎。雲氏但有任何過錯,我身為雲氏家主,理應一力承擔,陛下不要因為對我的寵愛而有所姑息。”
“平安丟了,你一樣心急如焚,朕又怎麼降罪於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杜恪辰從身後抱住她,“秦叔,有些事朕能替雲家做,但云家也要給朕這個機會。夏辭西是朕的重臣,可卻罔顧朕的信任,如今戰事又起,生靈塗炭,非朕所願。朕能保雲氏重出,卻無法力保夏辭西安然無恙。”
杜恪辰的話再明白不過了,夏辭西不能留。他走到這一步,就應該想到,杜恪辰不會讓他繼續留在世上。
錢若水身子陡然一僵,“真的保不了他”
杜恪辰緊摟住她,“你會恨朕嗎”
錢若水說:“你是一國之君,對待叛國者應該怎麼做,這不是我該過問的。我目下所要做的,只有找到平安而已。”
秦仲卿聞言已是大勢已去,連大小姐都不對大當家施以援手,夏辭西走到這步,已經沒有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