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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總是要學會長大,更何況有簡颯和管易在,母后不會對他不利的。”
“她都敢對你不利了,而平安只是一個孩子。”錢若水擰了他的手臂一把,疼得他嗷嗷叫,卻沒有鬆開手,“你把我軟禁在出雲山莊,而你又被軟禁在金鏞城,你到底是怎樣的打算,才能讓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獨自面對豺狼虎豹。”
杜恪辰輕撫她隆起的肚子,“目下最該操心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平安如今是一國之君,就算只有五歲,但他必須有他的擔當。這個天下是他的,就不允許他軟弱,而且你把平安教得很好,他能應付宮裡的局面。再者說,母后的根基不穩,平安是她臨朝稱制的傀儡,她也不會允許平安有意外。而你呢,你才是最重要的,你身上的毒是一定要解的。”
“還能治嗎”錢若水在他懷裡轉身,“施先生沒有說,但我也能感覺到,大抵是治不好了,他才能如此緊張地想要逃離出雲山莊,保全性命。”
施姜葳本就是一個惜命之人,而為人又極其的自負,雖不能事事手到病除,可也大抵不會差的。他在山莊已近三月,卻沒有很好地解毒之法,每日除了施針問診,卻再也不見他有新的辦法,連她要求的丸藥也足足備到她分娩之前,可見他也是束手無策。
“他敢”杜恪辰咬牙切齒,“老子端了他的老窩,把他那些如花美眷的頭一個個擰了,看他還敢逃走。”
“就算你端了他的老窩,也不見得有辦法。”錢若水不得不提醒他,衝動是魔鬼,“當日下蠱,施先生也是聽命於人,各為其主而已。或許這就是我的命,若是能保下這個孩子,也不枉你我相愛一場。”
杜恪辰面露不悅之色,“必是能好的,你也別多想了,在分娩之前,就留在金鏞城。”
“這裡不應該都是柳太后的眼線嗎”驍騎衛護她出宮,避居出雲山莊,就是為了不讓柳太后找到她,她能明白他的苦心。
“早就換成我們的人了。”杜恪辰滿目都是不屑之色,“若不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我又何苦下罪己詔,退位讓賢。”
“那個人藏得太深,若是太后沒有得逞,也很難浮出水面。”錢若水略微沉思,執著他的手坐了下來,對他道:“這個人是陳少嚴吧”
“你也知道了”杜恪辰並不奇怪她會知道,出雲山莊對朝堂之事向來都有第一手的情報。
錢若水說:“你讓人瞞我瞞得甚是嚴密,朝中的訊息我很少看到。但遙遙這回來,與她聊與賦稅之事,是她說漏了嘴,戶部尚書是要職,怎麼可能讓一個商賈之人來做。當然,之前兄長也是以布衣之身位列朝堂,而這一次同樣的上位,可他對你沒有任何的幫助,如何能坐上尚書之位。這是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如今你成了太上皇,太后把持朝政,所以有疑惑便迎刃而解。”
經過一夜的休息,她的臉色還是有些慘白。在木屋的一天,只備了乾糧,連水都是涼的,因為生火會引來龐統的追蹤,她是雙身子的人,又有宿毒未清,一天下來已是面白如紙,行動遲緩,又在馬車上顛簸忙碌,也難以承受身體的虛弱。
“好了,你不必再操勞這些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吃飽睡好,萬事有我。”杜恪辰把案上的茶葉收走,“濃茶也不許再喝了。”
“你當我是豬嗎吃飽睡好,那孩子生下來,我變成一坨圓球,那會醜死的。”
“沒關係,橫豎日後回京你也當不了皇后,不能母儀天下,太后就算老點醜點,不會有人在意的。”
“誰說太后就要又老又醜的”錢若水怒了,狠狠地踢向他的迎面骨,不小心扯到自己的小腿,一陣抽痛湧上來,疼得她幾乎痙攣。
杜恪辰打橫將她抱起,置於臥榻上,握著她的腳拉直她的小腿,溫暖的手掌覆在小腿肚輕輕,“看你,抽筋了吧,讓你不老實待著。”
“懷平安的時候,我在宮裡也沒有這麼柔弱過。我記得那時,我每天都吐,吃什麼吐什麼,還擔心你,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好擔心平安生不下來。”
這是每一次,杜恪辰聽到關於她提前被困於和風閣的事情。他知道當日必是艱難兇險,可沒想到向來堅強的她,也會不堪重負。
“這一次,我一定陪著你,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杜恪辰動情地說。
錢若水難得溫馴,“只要有你在,我哪也不會去。”
有了錢若水的承諾,杜恪辰大刀闊斧地整頓景德宮,第一個要整治的人就是秦培。可是秦培在他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夜裡,逃了,在他發現在景德宮已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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