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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直接截了他的話,“竟然什麼竟然,本宮說他不是他就不是,就這樣的素養”她挑眉,“你關平安的時候,可曾見過如意怕過那丫頭沒撓死你嗎這個小子還不如如意呢”
錢若水方才是看過如意,小丫頭就像一頭咆哮的獅子,誰也不敢靠近她。一個三歲的女娃娃,體力的爆發力驚力,以後長大了,真不知道是何等的飛揚跋扈。
魯國公卻道:“沒有教養的丫頭,沒有半點皇家威儀。”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種被嚇得尿褲子的成王之子就是老杜家該有的風範”錢若水望向地上一灘泛黃的水漬,大笑出聲,“魯國公,管易說得沒有錯,你已經是神智不清了,連最起碼的是非觀都沒有。你這不是在救大魏,而是在毀天下,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九五之尊我說他是假冒的,他就是假冒的。”
杜恪辰把魯國公交給蕭騰,“佛兒,別再跟他廢話了,我方才已經說了很多,時間也差不多了,你看這些弓箭手”
“蔣青彥的兵馬已經入城,方才我就是等他才晚到的。”錢若水把那尿了褲子的男孩交給謝洲,她倒是真的怕那孩子自刎了,雖說人是留不得的,但還不是殺他的時候,要等著一起問斬,才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先時杜恪辰就是太過寬容,才能惹下今日的禍事。
杜恪辰正色道:“下令吧,殺無赦。”
“當真要血洗宮城”錢若水問他,“當日你奪位時,都不曾”
“兵變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些人曾背叛過我,我還如何能把天下交給他們來守。”杜恪辰沒有猶豫,“這一次,不再姑息。”
曾經徵北軍隨齊國公叛亂,絕大多數的將士在事情平息後都被處決或是解甲,永不錄用。對武官,杜恪辰永遠都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忠誠,若是連忠誠都沒有計程車兵,隨時都有可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取而代之。他就是如此地執拗,可以容忍文臣的生變,卻無法接受武官的不忠。
劉同左右為難,不知該下令放箭,還是撤兵離去。可眼見魯國公已經失勢,新皇不堪一擊,實在不是可以輔佐的天子,當即心中大亂,意圖想要一搏,卻在下令之前,被錢若水的匕首割斷了咽喉,鮮血噴薄。與此同時,箭矢如雨,驍騎衛舉盾防守,可一陣箭雨之後便悄然無聲。
突然,一具具的屍體從宮牆往下拋,伴隨著一聲聲的悶哼,無盡的悲愴籠罩著這座修建百年的宮城,見證著一場又一場的宮廷政變。
屍體堆積如山。
殘陽如血,墜在天際,一如地上血流成河的色澤。殘忍,血腥,卻又是那麼地理所當然。
魯國公和杜少誠被關進天牢,蔣松逃了,祁氏得知崔少嚴被殺的訊息,帶著府兵衝出來,打算與杜恪辰決一死戰,可剛到宮門口,聽聞魯國公大勢已去以及杜少誠的醜態,她羞愧難當,調教了二十年的孩子,最終卻成了笑話。
“還請上皇看在臣的面子上,放了祖父。”管易第一時間向杜恪辰求情,“當日臣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有意栽贓娘娘,若臣不遵從祖父的意願,遙遙和孩子怕是已經”
錢若水忙問:“遙遙呢她可安全”
“放心吧,祖父走後,臣把她送到雲氏商社,由何風代為照顧,性命無虞,安歌也安然無恙。”管易恭敬地道:“娘娘,臣從不曾辜負過遙遙,把安歌當成自己親生的照顧,不曾有過二心。原以為上皇登基後,祖父的念頭就斷了,沒想到他竟固執至此,瞞著臣暗中與柳家、蔣家、崔家勾結。”
“朕一直不明白,關中軍是如何被調進京的沒有朕和平安的手諭,他們竟能一路暢通無阻”這是杜恪辰想不通的地方。
管易不得不據實以告,“是兵部”
杜恪辰卻是不信的,“你說老褚”
“先時兵部與戶部在御前有一場爭端,雖然今上百般維護兵部,可到底還是沒能為褚尚書正名,老褚心中有氣,讓祖父有了可乘之機。”
“這當中難道沒有你的謀劃嗎”杜恪辰太瞭解他們了,若不是有管易的說服,褚傳良絕不可能背叛他。
管易自知難辭其咎,“臣有罪。”
“本宮覺得,管中書應是有苦衷的,為了向祖父表示自己的誠意,而不得不走這一步棋。他與上皇情同手足,絕不可能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錢若水出言為管易辯解,“魯國公畢竟是他的祖父,親手給他挖一個坑,那需要莫大的勇氣。上皇,你就不要再苛責於他。”
杜恪辰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一句,轉身便去尋平安和如意。
“謝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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