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第2/4 頁)
的機會,就算是簡颯和管易都已經入宮,他們也難以從門下中書下旨。”
“兒子倒要問問母后,這一貫的作風你到底瞭解多少朕十四歲第一次上陣殺敵的時候,祁雄說朕是孬種,把朕扔在死屍堆裡過了一夜。聞著那些屍臭,朕只想殺了祁雄,可最後卻是當了祁雄的殺人機器。”殺人,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對了,說到祁雄,哀家倒是忘了告訴你。其實廢帝與祁豔的婚事是先帝和祁雄早就商議好的,只是看你和祁豔關係好,就隨口答應你,目的是為了讓你和廢帝相爭,好讓成王坐收漁翁之利。你並不是一個受寵的皇子,至少表面看起來似乎受盡寵愛。只有成王才是先帝的心頭血,讓祁雄護送他出宮,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實際上卻是在為除掉你做準備。你軍權太重,而廢帝卻不堪一擊,你二人必有一戰,祁雄便能趁虛而入。”
這話倒是不假,祁雄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打過幾場勝仗,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連他這個皇子都不放在眼裡。如今想來,這當中的精心謀劃,竟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機關算盡。可成王和杜恪凡都已經死於他手,也算是對先帝當日籌劃的回禮。
自古天家無父親,他算是看透了。
“其實哀家要的也不算是辱沒你,自你選擇錢若水,就該明白,你該為此所付出的代價。”柳太后睨他,“你和先帝一樣,不,你們父子幾個都一樣,太重感情。先帝就不再多言,哀家覺得晦氣。廢帝因為祁豔而失了天下,至於成王他為心愛之人而不願意碰先帝為他選的王妃,後來那個女子因難產而死去,他便帶著那個孩子離開京城。算起來,那個孩子也不小了,想必是客死他鄉,成王才會遵從先帝遺訓,回京奪位。”
柳太后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似乎在為自己的行徑尋找最佳的解釋。她曾經失去的,不是因為她不夠好,而是因為旁人的忽視。
如今,她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大權在握。
“哀家要的是退位詔書,你立刻傳位於平安,自囚於金鏞城,以示對過失的悔恨,而平安年幼,在他能親政之前,由哀家垂簾聽政。”
杜恪辰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仍是笑聲不絕,淒厲莫明。
“母后以為有了百官的支援,又控制了羽林衛,你就能垂簾聽政,手握大權了”
柳太后的目光躲閃,但她並不打算示弱,“你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否則”
“否則怎樣你要殺朕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要殺掉朕”已然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沒有意義,“罷了,只要佛兒無恙,平安坐上帝位,這就是朕一生所求。來人,筆墨伺候。”
因違背太祖遺訓,擅立雲氏後人,而致宮中失火、太廟受損、百姓惶惶難安,取消立後大典,將錢氏逐出宮門,以平息太祖之怒,還天下太平。而杜恪辰自知德行有失,無顏面對天下蒼生,自請廢黜,禪位於太子。曾經喧囂數月的正陽門前百官靜默,耳邊迴盪著杜恪辰親筆的罪己詔,一字一句都敲擊心田。
大魏的天子換了,可還是在杜氏的手中。說起來,杜氏人丁單薄,可總是不缺天子的人選。從杜恪辰到平安,原本以為杜恪辰之後再無繼承者,難以延續大魏帝業,可平安出現了,他與杜恪辰有著相似的眉眼,就算是想否定他的身份,卻是不能夠的。
因平安年幼,由太皇太后暫理朝政,也算是合理合情。
可杜恪辰卻沒有被立刻送往金鏞城。
“玉璽,兵符。”柳太后豈會輕易放他,“鎮西軍的調兵信符。”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拿去便是。”杜恪辰解下腰間的布囊,往案上一扔,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其實,當年偷取我的調兵信符暗殺錢若水,是母后的意思吧”
“哀家只能說管易和蕭氏都太心慈手軟了,未能在一開始就除去這個心頭大患。”
杜恪辰深深一揖,“兒子謝謝母親不殺之恩,讓兒子能遇到她,這一生便無遺憾。”
“因為她,你失去一切。”柳太后不得不提醒他,他今日的下場是因為愛上這個女人,“可就算你失去一切,哀家也不會讓她留在這個世上。”
杜恪辰垂眸想了一下,面露狡黠之色,“那麼母后就當她已經不在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因為你再也找不到她,不信的話你可以叫秦培過來一問便知。”杜恪辰有恃無恐,他已經讓柳太后得償所願,交出他手中的權力。
柳太后終於明白過來,“是你你故意纏住哀家”
杜恪辰斷然搖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