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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起爭執。兒臣與母后是母子,父皇遠征之後,這宮裡只有她與兒臣相依為命,母子同心。”
“父皇想讓你們更和睦一些。”
“父皇不必自擾,甚少兒臣相信母后絕無臨朝稱制的野心,而就算她要干涉朝政,兒臣求之不得。”平安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以母后的政治眼光,絕對比兒臣更適應主理朝事。可母后是一個懶散的人,最喜以逸代勞。在洛陽的時候,她成天無所事事,只知玩樂享受。你要是說她貪圖享樂,揮霍無度,可她能日進斗金,壟斷西北互市的貿易,連亞父都要聽命於她。有時候,亞父的馬匹賣不出來,或是賣了不好的價錢,見了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所以說,母后和兒臣之間並非不親近,而是她為人向來淡漠。您看看她對如意,似乎也是嫌棄得很。”
平安不說,杜恪辰也發現了。初初他以為是錢若水吃女兒的醋,漸漸地發現,她都不愛碰女兒。他曾問過她,是不是因為九死一生才生下來,所以有一種排斥的心理。可錢若水答的卻是:“她那麼軟,怎麼抱萬一摔了怎麼辦”
杜恪辰於是問她:“你怎麼抱平安的”
“沒抱過。”
平安見父親神情複雜,便又安慰他:“父皇也別太擔心,兒臣聽外祖父說過,外祖母也是這般教導母后的,所以才養成母后這般張揚又懶散的性子。”
簡而言之,雲氏的教育都是這樣的。
“還有之後都是外祖親自帶大母后,母后才有所改變。但也是因為外祖太早把尚書府交到母后手上,才又養成母后霸道不可一世的性子。”
錢若水掌家的時候也才八歲,既要拿捏那些精明的姨娘,又要事事處置得當,不霸道不張揚是不可能的。
“其實父皇還是擔心留母后一個人,不希望平安太,這樣母后才會有牽掛。”平安一語道破天機。
杜恪辰很沒面子,抬手一記爆慄,“記住你只是六歲的孩子。”
“兒臣還是皇帝呢”平安嫌棄地躲開他的魔爪,“兒臣會學著開始不懂事,讓母后操碎了心。”
杜恪辰很滿意地點頭,“知道就好,不過不要做得太過了。”
平安託了腮,開始討價還價,“要兒臣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兒臣有一件事要父皇成全。”
杜恪辰挑眉,“小子,學會講條件了”
平安道:“兒臣以後的婚事要自己做主。”
他哈哈大笑,“你才多大就操心你的婚事了,也不害臊。”
“兒臣的婚事是國家大事。”平安握緊拳頭,“可兒臣還是能有自主權,不能讓母后做主。”
杜恪辰想了一下,覺得甚有道理,“好吧,父皇答應你就是了。”
父子二人達成共識,相攜出了勤政殿,朝含元殿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路上,遇到進宮的管易和霍青遙,霍青遙的懷中還抱著未及週歲的管安歌。
管安歌眉眼清秀,並沒有像夏辭西之處,就算是抱出去也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是管易的親生骨肉。
“太上皇,我說你們一家過年也就罷了,還要讓我們進宮相陪。”管易抱怨起來。
杜恪辰淬他:“老子讓你進宮守歲那是多大的臉面呢”
“好吧,你臉大,你說了算。”管易向平安行禮,“皇上賜宴於臣,臣不勝感激。”
杜恪辰無言,默默走開,只想當成從來不認識這樣的兄弟。
霍青遙與平安並不熟悉,見過幾次,可平安寡言,她無從入手。
可這一次,平安主動去牽她的手,“姨母日後常常進宮陪伴母后,母后才不會寂寞。”
管易察覺到一絲異樣,拍拍平安的肩膀,道:“皇上,太上皇身經百戰,未嘗敗績,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管中書誤會了,朕是覺得母后在宮裡沒有說得上話的人,她會太悶。”平安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而且安歌與如意年紀相仿,有個伴也是不差的。”
管易心裡卻是拒絕的。他小時候便被送進宮陪著杜恪辰,出生入死十數載,如今有了妻兒,還要送進宮陪杜恪辰的妻兒解悶。他才不要呢
錢若水備好晚宴,招呼龐統也留在含元殿,可龐統今日當值,不能擅自職守。
杜恪辰進殿後,卻突然對錢若水說:“龐統年紀也不小了,不如就賜婚吧,你這太后也做一回主。”
“和誰賜婚”錢若水委實想不出人選。
“施家小九唄。”
錢若水愣了半晌,淡淡地道:“這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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