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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陛下決策的權利。”錢若水居高臨下,“況且,本宮似乎記得你還在禁足期,是誰允許你出來的”
石清嫣臉色慘白,“妾身掛念父親,因而才”
“你要記住,你首先是貴人,當以陛下為重,其次你才是石家的庶女。”錢若水似乎想到什麼,微微一笑,“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你自京城去涼州時,石家連一個陪嫁的侍婢都沒有,如今他們倒想到你的好了。”
石清嫣更是不敢吭聲。錢若水這番話,不過就是在譏諷石松嚴沒有遠見,以為杜恪辰會一輩子留守西北,沒有翻盤的可能,所以嫁女也只讓一個不起眼的庶女,任由她在涼州自生自滅。如今杜恪辰位列九五,石松嚴把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女兒身上,可他也不想想自己曾經的涼薄。
這個世間凡事都有因果。
錢若水又加重了石清嫣的懲誡,連熊氏請見都被她拒絕了,明擺著不給石松嚴翻身的機會。可即便是讓她見到石清嫣,也是無補於事。
“秋蟬,你找機會去東宮,見到簡少傅,讓他好好養傷,再賜些藥過去。”
還剩八日就是封后大典,沒有必要再節外生枝,等她坐穩這個後位,以後有的是機會。
“等等,本宮也好久沒看到平安了。”
太子的東宮與含元殿頗有一段距離,含元殿位於勤政殿之後,代表帝后琴瑟和諧之意,而太子是儲君,未來的天子,會有很多機會會見外臣,故而他居住的宮室便在東面離宮門不遠的地方,宮牆之外就是政事堂和門下中書二省。
不無意外,錢若水遇到了簡颯。
左臉頰青黑瘀血,鼻樑紅腫,鼻尖破皮滲血,頗有幾分慘不忍睹。
簡颯與平安對案而坐,都是寡言的性子,彼此對專注於講學,沒有注意到錢若水的走近。
待到簡颯發覺,錢若水已經在他們中間坐了下來,他要起身行禮,被她制止了,“這裡沒有旁人,不用那些虛禮。”
簡颯也就坦然地坐著,闔上書冊,身子微微前傾,“娘娘。”
“平安這孩子看似乖巧,可甚難教化,一旦心中有所堅持,便很難改變。”她生的兒子,她自然是極了解的。
平安的目光在母親的臉上停留半晌,“母后這是在說兒子固執嗎”
平安已經五歲了,說話還是奶聲奶氣,可卻極是平穩,語氣平淡,與簡颯竟有幾分相似。
“不是,母后的意思是,有所堅持固然是好事,可你畢竟還小,很多事情都只停留於書本,並未有自己的經歷,還是要多聽多看,才能鞏固心中所慮。”
“固守於皇宮之內,想要有自己的經歷,並不容易。”平安在洛陽時最愛的就是看書,雖然年幼,可記憶力驚人,雖欣喜一家團聚,可到底還是懷念洛陽的時光,可以無拘無束的出外玩耍。那些繁榮的街市、高鼻深目的商人,還有教他武藝的亞父冉續。
聽出他話中的失望,錢若水不免難過,“等過幾日,帶你出宮轉轉。”
封后大典之後,就該是上巳節了。
平安無驚也無喜,“母后總是食言,平安聽聽就好。”
錢若水臉上滾過一陣尷尬,簡颯輕笑出聲,被她杏目一瞪給逼了回去,無奈地搖頭看她。
“簡少傅,我母后其實還是很好的,就是有時候記憶不大好,年紀大了,難免的。”
錢若水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真想一掌拍死這個熊孩子。平時話少也就罷了,話多的時候,簡直就是知無不言。
然而,這也正說明了,他沒把簡颯當外人。
錢若水帶了平安愛吃的點心,他坐了一會便跟宮人下去休息。
簡颯斂了笑,眸光微凜,防備地看著她,“你放心,我不會把平安的話傳揚出去的。”
錢若水捧起茶盞,眉眼低垂,嘴角微微上翹,“放心,我也不會把你塗脂抹粉的事情說出去。”
簡颯大笑,“又被你看出來了。”
“你怎麼可能會被打,最大的可能就是你故意的。”
“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臣確實是摔了”這還真不能怪他,石松嚴衝進來的時候,他確實是摔進草叢裡。
“摔了,恩,摔得好。”錢若水擱了茶盞,直望進他眼底,“只是這樣的事情,僅此一次。”
簡颯不解,拿起茶壺給她續茶,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這隻會給你招來宿敵,尤其你如今根基未穩,若是世家聯手,你將很難立足。”錢若水隔著氤氳的茶湯,神情凝重,“以後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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