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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一眼望去,濃烈耀眼的色澤如火般燒著。
杜恪辰已下了朝,與樓解言在勤政殿商議大典的最後事宜。等到樓解言起身告退,他恍然發現已是天黑,不免覺得腹中空空,招來宮人前方掌燈,坐著步輦走了含元殿。
含元殿已落了鑰,唯有宮門前數盞燈籠燈火依舊。
他驚道:“皇后不在殿中”
有宮人上前回話:“回皇上,皇后已經睡下,為了明日的大典,皇后說要好好休息。”
“是嗎”杜恪辰不禁失笑,“她向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不容許有半點的瑕疵,必定要以最佳的狀態出來。”
“是的呢,皇后今日試了好幾身衣裳都不是很滿意,說要讓陛下看到最漂亮的她。”那個宮人討好似地回道。
杜恪辰頜首,“回勤政殿吧,朕就不打擾皇后。”
等走出含元殿的範圍,杜恪辰臉上的笑意陡然斂盡,“胡公公,方才那個宮人可是含元殿的”
胡公公道:“回陛下,您忘了,這個是之前勤政殿的掌茶。”
“既然是掌茶,怎麼會在宮外輪值這含元殿沒有別的粗使宮人嗎”
“這”胡公公一時也答不上來,“興許是都去籌備立後大典的事了,這才讓她頂上。”
杜恪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面色微松,“皇后也有緊張的時候,真是叫朕不敢相信。去東宮,朕想看看平安,明日的大典,這孩子也是要在場的,也不知道皇后告訴他沒有。”
到了東宮,亦是一片漆黑。
杜恪辰不免狐疑,“太子睡下了”
“回皇上,太子在太后那邊,太后見皇后事務繁忙,就把太子接去了。”
平安也不在,柳太后這回倒是沒有為難錢若水,還主動與她修好。這也是杜恪辰樂見其成的,說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和妻子,男人總覺得應該一家人其樂融融,那些所謂的婆媳矛盾都是尋常人家的事情。
杜恪辰繞了一圈,人也疲了,“還是回勤政殿吧。”
豈料回到御書房,褚傳良、蕭長信還有龐統,已經在那裡等他。
手裡還都拎著酒。
杜恪辰一看便知,這幫傢伙是來灌他的。
先前鎮西軍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軍中有人明日成親,前一晚必定是被眾兄弟一湧而上,灌得爛醉。軍中有禁酒令,就算不是出征,也不允許飲酒。唯有這一日,軍中是開禁的。
而杜恪辰酒量不好,軍中也沒人敢灌他,且他與蕭雲卿成親時,鎮西軍又處於艱難之時,無暇慶賀。褚傳良和蕭長信尋思著,這立後也算是杜恪辰成親的大喜之日,遂與龐統一道,想把這位至尊灌醉。
“可能是都知道明日是立後,宮中防務耽擱不得,這幾日好多兄弟都搶著輪值,末將就落得清閒了。”蕭長信掌著羽林衛,經常出入宮禁,帶酒進宮那是小菜一碟。
“這就奇怪了,立後大典前後民間會趁著這個吉日大肆嫁娶,怎麼反倒羽林軍中沒人成親了”
龐統說:“慶典前後,都是不允許羽林軍因私告假。”
“既然羽林衛都在禁中,便把王贊也叫來吧。”杜恪辰啟了一罈酒,橫豎是逃不過,“皇后歇下了,他也沒其他事。”
龐統起身,可在含元殿四周找了一圈,並未看到王讚的身影。。
。。。
☆、第306章:杜恪辰的警覺
“興許是王贊趁機回家了吧。”龐統嘀咕著走進來。
蕭長信攤手,席地一坐,拿了一罈子開始喝,“這小王贊自從在洛陽娶了媳婦之後,人也變得開朗了,前幾日還去我那小坐,與我說起羽林軍調防的問題。”
軍中無常禮,關了門,他們還是生死袍澤,一人一罈酒,喝醉拉倒。
杜恪辰朝事繁忙,無暇顧及宮中的防務,交給蕭長信,他是再信任不過了,也沒有必要再去過問。若是連同生共死的兄弟都不相信的話,他這個王位只怕也是朝不保夕。
“你在明,王贊在暗,他自然看得比你更清楚。”杜恪辰還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宮裡雖然人少,但事關國之根本,朕雖有自保之力,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他是能夠自保,可一旦受制於人,只憑他一己之力,怕也是不敵當年之勇。更何況,他還有錢若水和平安要保護。
蕭長信做事粗枝大葉,大而化小,小而化之,被拘於這宮牆之中,他頗有幾分被束縛的感覺,伸展不開拳腳。可如今邊境無事,就算他想領兵出征,也是現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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