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沒有人在意過。
蕭雲卿把內宅打理得頭頭是道,這應該是讓人慶幸的。可她只是厲王的正妃,而不是他杜恪辰的妻子。
他其實也不知道普通人家的妻子應該是怎麼樣的,只是單純地覺得他與蕭雲卿之間更像是他與葉遷或是王贊,謹守著自己的本分,絕不逾矩。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東院。
東院的燈也是暗著的,院著點了一盞小燈,有執夜的嬤嬤守在廊下打瞌睡。
杜恪辰走過去,那嬤嬤驚醒,起身行禮,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揮手讓她退下。那嬤嬤也不敢走,裹緊棉袍走到耳房喝水。
杜恪辰推門進來的時候,錢若水便醒了。她的睡眠向來很淺,這是多年受訓留下的習慣,不管多累多困,只要有人走近,她必須會被驚醒,做出應對的防備。
今天葉遷沒來,換了王贊,錢若水對他不瞭解,總覺得他隨時都在失蹤,雖然他跟著杜恪辰的時候也是如此,可還是讓她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慌。葉遷始終都像是挺立的松柏,佇立在那裡,只要她回頭,便能看到他不遠不近地跟著,莫名心安。
錢若水摸到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整個人是繃緊的,已然做出準備格鬥的狀態。在那人走到她榻前的剎那,原本面朝內側身躺著的她,突然轉身揮刀,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抵在來人的脖頸處。
剛剛好的力度,他會覺得疼,卻不出半點血,但是能感覺到那是一把隨時可取他性命的刀。
“王爺!”就著天窗的光線,錢若水驚訝地發現來人正是杜恪辰,她的刀已經收不回來,忙換了嬌媚的語氣,“這麼晚了闖入姑娘的香閨,王爺意欲何為啊?”
杜恪辰的注意力卻在她的匕首上。
這把匕首和他上次見過的一模一樣,他明明記得,他已經把那把匕首收走了,放在他的武器庫中,怎麼還會出現在她手中。
難道說,她還有……
她帶那麼多匕首做什麼?
防身?
看她從榻上魚躍而起的動作,簡潔利落,直擊要害,身手似乎非常了得。
杜恪辰滿腹疑慮,眸光凌厲如她手中利刃,“本王記得,陳留錢氏是以孝治家,出過三十二位文臣,五十六位名士,不曾聽說還有如此利害的功夫。”
錢若水收刀,點亮榻側燭臺,“正因為錢家都出文人,父親認為我該學些防身的功夫,才不會被人欺負。”
“這倒是稀奇,世家不都以培養大家閨秀為榮,琴棋書畫等無不拔尖。早些年,你的詩社也是京中一景,哪裡還會有功夫學這些?”
錢若水呵呵地陪笑,“王爺也知道我是錢家嫡長女,以後是要保護弟弟妹妹的,就會作些詩如何能保護他們?”
“學功夫就能了?”杜恪辰反問。
“王爺不是能保護大魏的黎民百姓嗎?”錢若水眨眨眼睛,顯得特別的無辜和無奈,“我也是被逼學的,學了一些皮毛。”
“皮毛?”杜恪辰突然發難,展臂直擊錢若水的咽喉。
錢若水側身閃過,披散的長髮拂過燭臺,屋內的光線晃動,杜恪辰趁機封死她的去路,攻向她的下盤。
她凝神防守,輕點腳尖向上躍起,柔軟的腰肢以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後翻騰,手中的匕首亦在騰空的瞬間飛出,直擦杜恪辰的臉頰而去。
破空聲近在耳邊。
杜恪辰後退幾步,堪堪躲過。
在狹小的空間近身肉搏並非他所長,頗有一種施展不開的侷促。他更擅長大刀長槍的你來我往,氣勢如虹,未嘗敗績。
“這就是你說的皮毛?”
錢若水拿眼橫他,“你可以繼續拿我當大家閨秀看,就當今夜沒見過我!”
“本王已經見過了,如何能當沒見到?”杜恪辰耍賴,他不知道對於這一發現他該是驚還是喜,但肯定不會壞事,起碼證明錢若水有自保的能力。“那日你被刺殺,在葉遷趕到前,你幹掉幾個本王的死士?”
“呃……”這個問題好難回答,錢若水決定裝死,“都是葉遷……”
杜恪辰磨牙,“仔細想。否則……”他撿起那把刀,“這刀如此精細,想必能打造出它的人,全大魏不出三人。本王若是上疏遇刺,把這刀往京裡一送,你覺得整個尚書府能逃得了干係嗎?”
“算你狠!”錢若水忍了,“好像是七個吧。”
杜恪辰上挑的桃花眼又往上提了一分,奸笑道:“本王記得,一共也就七個人吧?”
“是嗎?”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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