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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撩袍起身,褪了衣袍。
錢若水愣了一下,眨眨眼睛,羞澀地別開眼,“王爺,天冷,別凍著了。”
他把手臂一展,“來,量體裁衣。”
“啊?我以為……”錢若水羞紅了臉,為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羞愧不己。
“你以為什麼?不給本王做冬衣你還想給誰做啊?”
“妾身針腳粗鄙,王爺看得上嗎?”
“看不上也不能讓你出去丟本王的人還是本王自己留著好了。”杜恪辰脫得只剩一件單衣,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來,按本王的身板裁。”
須臾間,杜恪辰已脫了個精光,精壯的肌肉在篝火的映照下,似踱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犬橫交錯的傷疤在幽暗的火光下,淒厲可怖。據大魏戰紀記載,厲王杜恪辰歷經大小戰役數百戰,殺敵過萬,受傷最重的一次是在狼口關,半條命都沒了。戰紀上為他的每一戰詳細描繪,卻沒有寫下他身上累累傷痕的來歷。
她伸手過去,指尖滑過他背上最重的那道疤,那疤痕從右肩一直往下直至左腰而止,“這傷怎麼來的?”
杜恪辰說:“好像是冉續乾的,那傢伙是個難纏的對手,不記得哪一戰落下的,本王跟他大小數十戰,哪記得這麼多。”
“其他的傷呢?”她一道疤一道疤地輕撫過去,似乎都能聞到戰場的血腥,“你都忘了嗎?”
“沒刻意去記這些。上了戰場就是這樣,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沒命,受了傷算是慶幸了,起碼還活著。”年少氣盛的他以保疆守土為己任,平定西南叛軍,劍指氐族精銳,手起刀落間無數人頭落地,他的殺業很重,他也知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一意拼殺。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他命不該絕,除了身上累累的傷疤外,他竟還活著。
“倘若以後你還須領兵出征,你仍是會披掛上帥,身先士卒嗎?”
“這不是主帥的職責所在嗎?”杜恪辰反手將她摟至身前,“媳婦你再這麼摸下去,為夫就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回來兩日了,杜恪辰與馮琰管易就土門關的兵力佈防做了一個全新的部署,傍晚才閒下來,與她進了晚食,便看她拿著料子在那比劃,不給他冬衣也就算了,竟然把洞房一事也拋之腦後,害得他一腔的火氣憋得委實難熬。
錢若水聞而未覺,扯起布料覆在他身上,“不是說要量體裁衣嗎?”
這算是自作虐嗎?杜恪辰的臉都黑了。
“是這麼量的嗎?”杜恪辰明明記得宮裡的繡娘都有一條布尺的,怎麼是把布料搭身上了。
“那你說怎麼量?”錢若水瞪他。
杜恪辰陪著笑,“你說怎麼量就怎麼量。”
說完這句話,杜恪辰還是笑著的,可當他看見錢若水從竹簍中拿出一把大剪子,他就後悔了,“你不會想在我身上直接剪吧?”
錢若水呆呆地看著他,“不然呢?”
杜恪辰嘴角抽搐,看著那把大剪子逼近,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驚恐萬丈地說:“我還能活到明日嗎?”
“你身上傷疤多了,多一道也無傷大雅,你說是吧?橫豎過個幾日,你也就忘了傷疤是怎麼得來的。”
這就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感覺,杜恪辰終於體會到了,衣服可以亂穿,可是話不能亂說,這冬衣嘛,不要也罷了。
杜恪辰抽走那把看著十分兇殘的大剪子,把披在他身上的料子隨意一扯,弓身把錢若水抱起,“本王覺得,還是把生米煮成熟飯了,你才不會老想著謀害本王好改嫁。”
錢若水倒也不掙扎,摟住他的脖子以防被摔,“想當初,我剛到涼州時,你的內心是抗拒的吧?”
杜恪辰答得坦然,“此一時彼一時也。”
錢若水輕哼。
他把她往榻上一倒,精壯的身軀旋即壓下,“你當時也是抗拒的,還好意思說我?”
“可是我說過,我不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你可想好了?”
“那你可得做好為本王生兒育女的準備,不生個十個八個的,本王絕不放過你。”
“你當我是豬嗎?”錢若水的臉都黑了,用力掐上他的手臂。
杜恪辰疼得直抽氣,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我不能承諾你一生一世,身為四十萬鎮西軍的主帥,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戰死沙場,但我向你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會盡力護你愛你,不讓你受半分的委屈。而你也要答應我,就算我身處險境,命垂一線,你也絕不能以身涉險,必須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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