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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刀是是當年氐族勇士冉續的佩刀,長三尺,削鐵如泥,浸透了大魏將士的鮮血。本王將刀留予葉遷,是時刻提醒自己,切記劍門關百戰成鋼,不可再讓大魏百姓置身水火,受生靈塗炭之苦。”杜恪辰眸底發沉,望向沙塵盡處,又是一派平和之像。
“王爺,屬下罪該萬死,請王爺責罰。”葉遷跪地,失了兵刃的他,如同瞎子沒了柺杖。
“不是你的錯,那人是在示威。你起來吧,等回了涼州,本王再給你找一把襯手的兵器。”
葉遷咬牙,默默起身退至一側,目光投入遠方。
“王爺,這冉續是葉遷殺的?”夏辭西又問。
杜恪辰說:“不是,是本王。”
“那為何把刀給了葉遷呢?夏某不太明白。”
“葉遷是本王一手帶大了,是本王以性命相托之人,把刀給他也就是把本王的性命交給他。冉續用刀來殺我,而葉遷用刀護我。”杜恪辰的話擲地有聲,這是他與葉遷牢不可破的關係,與管易不同。他和葉遷更像是父子,雖然他們年紀相差不大,葉遷卻是他從戰場撿回來,一手帶大的。從第一次拿刀,第一次殺人,都是杜恪辰教會他。
“還好吃飽了,天黑應該就能到農舍,大家都快一點。”杜恪辰走到馬車前,推開車門,“佛兒,沒事吧?”
“無事。”錢若水從縫隙中目睹了整個過程,那個盜賊似乎不是一般的盜賊,他們的馬都是上好的戰馬,十五個人動作一致,更像是受到訓練的軍人。還有他看杜恪辰的眼神,更像是久別重逢,那感覺略怪異。
“王爺,那賊人與你是故交吧?”
杜恪辰神情倨傲,那是一種殺伐果決的統帥才會有的驕傲與漠然,“本王也有這種感覺。可本王一生殺孽太重,想找本王尋仇的胡人太多,也想不起是誰了。”
他頓了一下,“莫怕,沒人能得了本王,自然不會有人能傷你。”
“對,王爺是不會讓人傷了你,可是他會讓你餓肚子。”拿著一疊銀票的夏辭西很不厚道地拆杜恪辰的臺,畫風從鐵骨錚錚突然轉變成銅臭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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