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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究人,別嫌棄俺們這粗食。”她並不知錢若水品級,看她打扮雅緻,不敢怠慢。
錢若水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望著那冒著熱氣的羊湯,眸光精亮。
杜恪辰抱著她,和其他人圍著篝火而坐,幾個人都餓了一天,也不跟他客套客氣,就連翩翩貴公子夏辭西也掄起袍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杜恪辰卻打了一碗羊湯,把胡餅掰進去泡軟,這才試了試熱度,舀了一勺要喂她。
她又不是病人
錢若水偏過頭拒絕,“我要吃肉”
“你不是不吃肉嗎?”杜恪辰記得她都是吃素的。
“之前是傷了,怕留疤。”
“現下不怕了?”
錢若水搖頭,“餓了誰管啊”
杜恪辰只好又給她打了一碗,滿滿的一碗羊肉,而他卻把手中那碗沒有肉的羊湯吃進肚子裡,半點沒有浪費。
夏辭西眸光一頓,微微一笑,“王爺倒是不浪費。”
他聳聳肩,“多年行軍養成的習慣了,能吃的絕不浪費。”
“主帥在軍中都是和將士們同吃一鍋飯,從不另備飯食,有時候他巡營誤了飯點,也是吃將士們吃剩的。”李霖又拿了一大鍋的羊肉往篝火上倒,“這裡沒什麼可吃的,就是羊肉管夠。”
夏辭西微訝,“你在鎮西軍呆過?”
李霖憨厚地笑道:“俺給主帥當過馬伕。”
“鎮西軍待遇不好嗎?怎麼解甲了。”夏辭西商人本色不改,一張口就有一股子銅臭味,錢若水邊吃邊睨他,他揚眉回應。
李霖照實答道:“俺家就俺和俺弟,俺弟體弱,不幸病逝了,俺只能解甲回鄉照顧病重的母親。”
“如此說來,你是本地人?”
他搖頭,“俺回鄉之後娶了媳婦,孩子生了一個又一個,都要養不起了。俺娘死後,俺想回鎮西軍,王爺不忍看俺拖家帶口,就讓俺到這養馬。”
“李霖,胡餅還有嗎?”杜恪辰堪堪打斷他們,似笑非笑地支開他。
夏辭西略帶深意地看著他,杜恪辰也不避諱,“李霖在這養馬是本王的意思,夏公子既是知道也無妨。”
“夏某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有利可圖,才是夏某關注的。”
“這麼說來,逐浪也是李霖照顧的?”錢若水吃得滿嘴油光,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眼巴巴地望著鍋裡的,可又覺得吃太多會胖,對體形嚴格控制的她絕不允許暴飲暴食。
李霖腳程快,拿了胡餅折回,正好聽到,“夫人說是逐浪,那孩子可乖些了?”
“何謂乖,何謂不乖?”錢若水問。
“那孩子認生。”李霖把馬當孩子養,語氣和藹,如同是親生,“不過它後來也漸漸讓主帥之外的人騎了,但就是不讓女子上它的背,估計和它的原主是女子有關……”
“咳咳……”杜恪辰被嗆到了,用力咳了起來,對李霖大喊,“快,水,水,要水。”
錢若水深深地看著他,勾起唇笑得甚是詭異。
杜恪辰心虛地挪開目光,背過身大口大口地喝水。
“王爺,慢點喝。”錢若水輕拍他的背,語氣幽幽,“小心又噎著了。”
杜恪辰咳得更厲害了。
吃飽喝足後,夏辭西自行去了帳篷休息,王贊和葉遷分頭巡視,擔心先前遇到的那夥盜賊暗中追來,找了一處高地放哨。
錢若水剛吃進去的又吐了,軟趴趴地癱在榻上,雙眸瀲灩,可憐巴巴地看著杜恪辰。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要故意吐了他一身,委實是他靠得太近,不一小心就成了被遭及的池魚。
杜恪辰無奈,出去打了熱水進來,細心地幫她擦去唇邊的汙跡,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發出陣陣異味的不明物體。他擰了帕子,試了試溫度,先在掌心處捂了片刻,才敢擦她的臉。
錢若水這人活得精細,連洗臉水都要合適的水溫,太冷或太熱都會損傷她細嫩的肌膚。在吃食上也是嚴格控制,尤其是受了刀傷之後,她看見愛吃的東西也絕不亂吃,就怕落下疤痕。杜恪辰與她同居有些時日,摸清了她的生活習性,雖然也會冷嘲熱諷她的矯情,可漸漸地也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合該她就是該這樣過活。
是以,當飯後夏菊也出現不適的症狀先下去休息,照顧錢若水的責任落到他頭上,他二話不說,掄起袖子,不顧自己一身的汙濁,首先把她處理乾淨。
“我自己來吧。”錢若水看不過去,她去搶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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