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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咀嚼的動作,想像白粥的味道,可還是放棄了,感覺漫天的風塵興許還會比白粥多幾分泥土的腥味。
他嫌棄地搖頭,專注於他面前的各式菜餚。有濃白的鱸魚湯,有燜香的豬蹄,還有高湯煨的蘿蔔,但是都是一水的白色。再看看錢若水碗中的白粥,頓時沒了食慾。
不知道從哪天起,錢若水備好吃食邀他一同進食,他竟沒有拒絕。剛開始的時候,錢若水也是吃白粥,可他的菜式還是挺正常的,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漸漸地,他的菜式也變成和她一樣的白,雖然味道還是有差別的。可看著沒有視覺衝擊力的菜餚,他真的沒有胃口。
“不好吃嗎?”錢若水吃完白粥,用左手拈起帕子不甚熟練地擦了擦嘴。
杜恪辰苦笑,“本王總感覺,自己吃的東西跟你的白粥,沒有什麼區別。”
錢若水淡淡地掃過他面前的菜餚,“有魚有肉,還有解膩的高湯蘿蔔,濃淡適宜,總比我的白粥要好。”
“你覺得這顏色和你的粥有區別嗎?”杜恪辰老大不高興地冷哼。
“有啊!我的是粥,沒味道,你的有味道。”錢若水明知他說的是色澤,偏偏隻字不提。
杜恪辰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全是白的!”
“跟我一起吃飯,你要是色香味俱全,會顯得我很淒涼。”錢若水無辜地看著他,“已經有大魚大肉吃了,你就不要挑剔顏色,當是陪我吧!”
杜恪辰終於明白了,“所以,你開始邀本王的時候,都做得那般精緻可口。然後慢慢地把其中一個菜色換掉,過兩天再換一個,直至現下全白……”
錢若水也不否認,“一開始的時候,我是各種煎熬,想吃不能吃,喝著碗裡的粥,想著自己吃的是跟你一樣的。”
“又沒人讓你喝白粥!”杜恪辰直嘆,這心機好重啊!
“不喝白粥的話,吃口味太重的東西以後會落下疤,會變醜。”再不好吃,她也要把喝粥進行到底,絕對不能讓傷口留下一星半點的疤痕。
杜恪辰想起自己身上犬橫交錯的傷痕,“真的很醜?”
錢若水也想起了第一天到涼州,初遇赤膊上陣的他,精壯的肌肉上滿是傷痕,“你不一樣,你是男人,而且王爺是大魏的戰神,沒點傷痕怎麼能證明你上過戰場呢?”
杜恪辰一聲嘆息,舉起筷子,開始吃飯,雖然顏色單一,但口感還是相當不錯。不知不覺,他把三個菜全都吃了個精光。
“好吃吧?”錢若水笑得極是曖昧。
杜恪辰點頭。
“比王府廚房的要好吧?”
杜恪辰仍是老實地點頭。
錢若水伸出她的左手,“這近一個月的菜錢,麻煩王爺結一下。”
“什麼?”在自己家吃飯還要給錢?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這是我小廚房做的,沒拿王府一根蔥。王爺難道想白吃不認賬嗎?”
“不是,可是這憑什麼管本王要錢!”這是錢若水讓他吃的……
錢若水托腮嘆息,“我受了傷,看病要花錢,買藥要花錢,王府卻沒有給我例銀,我哪有銀子付賬啊!再說了,我本來家當還是頗豐的,要不是被王爺您收走了嫁妝,何至於如此落魄,要靠賣飯換錢。”
杜恪辰想想也是有些不妥,“讓申大夫找管易結賬。”
“王爺,您似乎忘了,你答應過要把嫁妝還給我的。”如此重要的事情,錢若水是不會忘記的。
“有嗎?”杜恪辰裝傻,“本王不記得了!”
“一個偌大的厲王府,怎地淨幹欺負人的事情呢!命也要,錢也要,這到底是王府,還是黑店啊?”錢若水目光陰森,幽幽地滑過杜恪辰你奈我何的笑臉,“石夫人侍寢能得賞賜,我這侍食也不比侍寢容易,王爺就不能把嫁妝還我嗎?”
“還你做什麼?跟野漢子私奔嗎?”杜恪辰想起那日的玩笑話。
“好啊!私奔吧!”錢若水爽快地允諾,“只要王爺敢,若水隨時恭候。”
杜恪辰起身伸了伸懶腰,打著呵欠說道:“唉,這人一吃飽便要犯困。本王去眯一會兒,私奔一事再議再議。”
“嫁妝呢?”這才是重點。
“等私奔時再說。”
錢若水磨牙,“王爺,那我能侍寢嗎?”
杜恪辰腳底拌蒜,差點撞上門框。
錢若水忍住沒笑,“侍寢能有賞賜。”
“本王舊傷犯了,腿軟。”
杜恪辰一瘸一拐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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