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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壯得跟頭牛似的,有時候就是想裝病不想出任務都難。可偏偏到了西北,不是受傷就是生病,整日病怏怏的。若是說前一次是她故意為之,這一次卻完全是沒有防備。
她把這一切歸咎於太累了,累得她神智不清,累得她動彈不得,累得她被凍成了雪人也不自知。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有多兇險,因為她已經失去了知覺,如同一具冰雕般僵硬躺在榻上,呼吸輕淺。
申大夫讓夏菊和銀翹用藥酒在錢若水的腿上用力搓,手勁不可以太大,防止把她的面板搓破,造成凍瘡不易痊癒。接著,他又讓人在她的榻下置了火盆,身邊放著可以找到的所有手爐,讓她一直保持在恆溫的狀態。為了避嫌,申大夫只能在外間指揮,不能到寢室檢視,所以他並不知道進展,只能由兩位嬤嬤進出時為他帶來最新的進展。可他也知道,讓兩個侍婢為錢若水搓藥酒是很有難度的,畢竟丫頭們手勁不足,搓上半個時辰已是極致,可申大夫卻要求她們不能停,倘若停了下來,可能她的腿就廢了。
也不是說王府就沒有侍婢可以幫忙,只是葉遷誰也不讓進來,就怕有人從中對錢若水不利。
申大夫急得是團團轉,不斷在屋內走來走去。
“不行,你再不找人來幫忙,側妃要是沒了,你自己去跟王爺交代。”申大夫不是怕杜恪辰,他是怕夏辭西。可這兩個人都不是善茬,哪一個都不能得罪。
葉遷挽了袖子,“我來……”
申大夫徹底傻眼了,“你是男的……”
。。。
☆、第109章:我要親眼見證他的寸步未離
“男的怎麼了?我手勁大,力量足,可以和夏菊和銀翹輪換。”葉遷並不以為然,吩咐王府的侍衛守住橫刀閣,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我是軍人,生死存亡之際,哪來這麼多的忌諱,只要能救她的命,什麼事我都能做。日後若是王爺怪罪起來,由我一人承擔,先生不必掛懷。”
申大夫都要哭了,“男女受授不親。”
“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或者她不會死,卻要面臨失去雙腿的痛苦。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若是沒了腿,她還如何策馬馳聘,如何力敵我鎮西軍的一眾將士。”葉遷把門關緊了,“此處只有你我還有夏菊銀翹,以及兩個嬤嬤,你們都不說,我也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先生以為,是她的命重要,還是這些繁文縟節更為重要?”
申大夫左右為難,看著葉遷一臉的認真,他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他從錢若水進府之後,一直頻繁出入,對葉遷也算是熟識。在他的印象中,葉遷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好侍衛,他話雖不多,可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人很塌實。他對錢若水的好,有目共睹,而也是這份好,卻讓申大夫感到不安。這似乎已經超越了一個侍衛對主上的職責和義務。
可眼下,申大夫也是無計可施,束手無策,只能讓葉遷進了內室。
夜深,萬家燈火已熄,厲王府內萬籟寂靜,橫刀閣內卻是燈火通明,無人敢入眠。
而同樣沒有入睡的還有南院的蕭雲卿,她一直在等,等錢若水死去的訊息。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罰跪,就能把她弄死,枉費她費盡心思欲置她於死地,可得到的結果只是她與杜恪辰更加的親密。在蕭雲卿看來,錢若水不就是仗著一張臉才能橫行無忌。
三年了,她在厲王府三年了,杜恪辰從來沒有帶她出府過,也不曾讓她留在橫刀閣。她就是厲王府的一個擺設,一個名為王妃的擺設。可她從十四歲第一眼見到鮮衣怒馬進城的杜恪辰時,便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他。她費盡心思才來到西北,怎麼能將一切拱手相讓。
去打探訊息的阿晴剛一進門,蕭雲卿便迫不及待地追問:“死了?”
阿晴搖頭,“葉遷也進去了,可能情況不太好了。”
“他進去做什麼?他一個外男,怎麼能進側妃的寢室,這點規矩都不知道,葉遷這也越來越沒規矩了。”
“太妃也這麼說他,可他說是奉王爺之命,誰也無可奈何。”
“你確定王爺今夜不回來嗎?”
“奴婢確定。”
蕭雲卿露出陰冷的笑容,“就算錢若水救得回來,我也要讓她不能翻身。你盯緊一點,不能讓葉遷出了橫刀閣,只要有他整夜留在橫刀閣,我就能置錢若水於死地。”
橫刀閣中蔓延著藥酒嗆鼻的氣息,混雜著正在熬煮的藥草,似乎又回到錢若水被刺中刀的日子。自從錢若水到了涼州之後,申大夫覺得自己肯定要短了陽壽,這些所謂的內宅陰私,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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