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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了她幾口水,眼含關切,“大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是沒事,可我還不想醒來,這高敏可真能鬧騰。”錢若水虛弱地抬起手臂,胳膊處血痕遍佈,“這個臭丫頭,下手還真狠。”
“大小姐,您都醒了,便不要再用那些藥了,對身子不好!”
錢若水多喝了幾口水,臉色蒼白依舊,“事因高敏而起,哪能就這麼算了?”
錢若水在沐浴前,已經發現水有問題。她對石灰粉極是敏感,水剛送進來的時候,她噴嚏連連,眼淚直流,她便讓秦嬤嬤伸手進去試了試。果然像她猜測的,這盆水被動了手腳。不過問題不大,就是一些惡作劇的癢癢粉。
可能在水裡加入癢癢粉,說明還能加進別的東西。她這前腳剛進王府,後腳已經有人要對她下手,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錢若水將計就將,製造了這起中毒事件,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是此計成功,她能搏得一段時間的安生,以便於她摸清王府的情況。而不是在防不勝防的情況下,讓自己深入險境。
厲王府的人恨她入骨,她便真的死上一回,好讓他們知道,錢若水可以死得很容易,但不能這般容易地死掉。
第12章:本妃親自試藥
這個人是高敏並不難猜。
她入府之後,唯一對她表示過敵意的人,除了太妃,便是這位無名無份的高敏。
她年少氣盛,驕縱無禮,出身微寒卻不知謙遜收斂,仗著太妃的寵愛便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說三道四,且是在蕭雲卿等王府女眷都頻頻示意的情況之下,這便說明她有肆無恐,不易掌控。
她受寵於太妃,終日陪伴,卻在這時突發惡疾,無法與她同行。不是真的有病,便是裝病。裝病想做什麼呢?其實錢若水也不能預知。
錢若水在那桶水抬過來後的半個時辰,數著王府各院的熄燈時間。作為一個未成年人,高敏應是被婆子們勒令早睡,而不應該在蕭雲卿和樓解語熄燈後,她的屋中仍有微弱的光。
不得不說,高敏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她很聰明,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孩子,沉不住氣是孩子最大的特徵。她急於知道錢若水是否泡了那桶加了料的水,渾身搔癢難耐,醜態百出。
昨晚,錢若水中毒的訊息傳開後。最先趕來的蕭雲卿,之後是去過水房的樓解語。她二人皆是散發寬袍,妝容盡卸。可見已經就寢,被臨時叫了起來。
高敏沒來,似乎是為了避嫌,派了她的侍婢環兒前來。以她對錢若水的態度,知道她出了事情,豈有不出來拍手稱快的道理,反倒躲起來不敢見人。
蕭雲卿把一干人等集中到前廳,高敏姍姍來遲,身上穿著昨日的襦裙,耳飾未取,珠花還插在相同的位置,足可見她當夜並沒有就寢。一個自稱身體抱恙的少女,深更半夜穿戴齊整,不是要與情郎私奔,便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讓錢若水意想不到的人是蕭雲卿。
她做事幹脆利落,雷厲風行,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高敏逼出來。
眼下兇手是找出來了,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可高敏尚未及笄,太妃又是一個重禮法之人,她斷不會讓高敏隨意出府遊玩。是以,問題來了。高敏的癢癢粉究竟從何而來?是她的侍婢環兒出府置辦的,還是其他人給她的?
到了第三日,在萬眾期待中,錢若水仍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面容安祥,兩頰在泡過一個時辰的藥湯後,泛著不太正常的紅霞。
那個姓申的大夫,惶恐難安,雙手互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雙賊眼東張西望,似乎在考慮逃走的可能。無奈葉遷如同一尊大佛,立在日頭當空的庭院之中,無懼烈日烘烤。
管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申大夫,您說這可怎麼辦?”
申大夫瞧著形勢不對,不敢再亂說話,“興許泡的時辰不夠?”
銀翹不同意,冷道:“再泡下去,人就爛了。”
申大夫禁聲,想了許久,“上次不是有止癢的藥丸?”
“是有這個東西。”管易也想起來了,那夜搜出癢癢粉,還有幾粒藥丸,可他認為既然錢若水對癢癢粉的反應如此之大,這止癢藥丸說不定也會起到反效果,若是讓她吃下去一命嗚呼,他便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個確定能吃?”
申大夫嘴角微抽,愈發地謹慎,“可以先找人試試……”
“這不太好吧?”銀翹說,“拿人試藥,若是出了問題,也是一條人命啊!”
管易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怎知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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