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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何況這隻有他們二人,旋即放柔臉部線條:“這位小哥,那就有勞了,帶我回去吧!”
這話好比盛夏之夜的一縷冰泉,當頭罩下,通體舒暢,什麼堅持都拋到九霄雲外,翻身上馬之時,才想起自己就被一句話給撩撥了,真是沒氣節。
杜恪辰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遍又一遍,直嘆奸臣之女詭計多端,以後定要多加防範。
回程的路有些長,方才來時策馬狂奔未曾留意,現下慢悠悠地騎著,發現離王府已有不小的距離。
“王二,你是哪裡人?”錢若水已許久沒有與人輕鬆的閒聊,這王二雖常出言不遜,沒把她側王妃的身份放在眼裡,但就因如此,在她看來,恐怕他是這王府中與她最不記仇的人了。
杜恪辰說:“我嗎?小爺是清河人氏。”
“清河有姓王的嗎?清河裴氏可是一等一的大世族。”
。。。
☆、第20章:你在京城有情郎吧?
“你看小爺這身打扮,像是世家出身的人嗎?”杜恪辰故意酸溜溜的道,“錢側妃出身高貴,小人怎堪相比。”
潁川錢氏比不得裴氏封侯拜相,卻也是一等的門第,錢忠英這一房不爭氣,多年不見男丁,旁支的親戚虎視眈眈,幾次要把子侄過繼到他名門,都被他拒絕了。若是錢忠英的侍妾再生不下子嗣,她交賦終身幸福保全的錢家,或許終有一日會成為旁人的。
“再高貴也比不上當今聖上。”錢若水的語氣是嘲諷的,是無奈的。
杜恪辰徐徐而行,“聽你的口氣,對當今聖上似有不滿?”
每日給蕭雲卿請安,無非都是王妃在說,她靜靜聽著,時而插上一句,也是思慮再三。閔雅蘭雖與她交好,可這內宅之中誰也不會是真正的朋友,她每次開口也都是權衡再三。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對自己有利,什麼說出來會變成對方的把柄,她都要在心裡過上無數遍。當女人擁有同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們就算再親密,也不可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錢若水很想傾訴她滿腹的委屈和不滿,可她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再多的苦和困難,她都無法後退。
“換成你,你願意嗎?千里迢迢,為了給一個並不相識的男人為妾。人都沒還見到呢,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杜恪辰聽得直皺眉頭,“你不願意嫁給我——呃,我家王爺?”
他很差嗎?當世戰神,今上親弟,統領數十萬兵馬,守衛大魏的邊疆,威懾大漠各族不敢來犯。
他有哪一點讓她不滿意的?
“和別的女子共享一個男人,本小姐不屑。”這才是她牴觸的地方,要進入一個男人的心裡不是難事,難的是他的心中已經有別人女人佔據,且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往王府裡送的一干人等。
在她有把握得到他的心之前,她還是躲得遠遠的,以免變成樓解語那般。
杜恪辰眸子微眯,寒光凜凜,“小爺看出來了,你裝病不是怕死,而是怕王爺。”
“是啊!”錢若水大方承認,坦然的樣子叫人無法指栽,“君命難違,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這個道理吧?”
杜恪辰無言以對,沉默著一直往前走。
快到王府的時候,他猛地回頭,一臉痞氣地問:“小美人兒,你在京城有情郎吧?”
錢若水愣了一下,眼前浮現簡颯清疏眉眼,大紅的喜服刺痛了她的眼,她微微嘆息,卻叫杜恪辰逮了個正著,“叫小爺猜對了吧?怪不得不跟小爺私奔呢!”
“私奔也不是不可以,麻煩你先把本小姐的嫁妝拿出來!”
“你都嫁入王府了,這嫁妝便該是王爺的!”
“你都知道我嫁入王府了,還尋思著私奔,你這不是引誘本小姐犯錯,好叫那些恨我入骨的人,把本小姐浸豬籠沉江嗎?”錢若水拍馬疾行,“算是看出來了,這王府沒一個安好心的,還好你只是個馬伕!”
杜恪辰很生氣,一晚上都沒睡好覺。天還沒亮,他便風風火火地把管易從床榻上踹了下來,嚇得管易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頭未梳,臉未洗,外袍一披,腰帶都沒系便跟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管易驚魂未定,邊揉眼睛邊四下張望。
杜恪辰臉色鐵青,極是鄭重地說道:“錢若水一定有問題。”
管易真想抬手給他一拳,可是鑑於他打不過杜恪辰,這一拳便成了把背影留給他,“沒問題才怪。”
“那你說說是什麼問題?”杜恪辰把他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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