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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翹搖頭,“管先生沒說。”
“你隨我一道出府,路上跟我說說管先生這幾日都在忙什麼。”
錢若水第一次出府,滿眼的好奇。都說涼州是西北最大的互市,一點都不假。胡商開設的商鋪佔了整整一條街,貨物齊全,一眼望過去,有不少的好東西。
她突然想到自己被收走的嫁妝,想要上街採買,只怕是囊中羞澀,不能像在京城那般肆意揮霍。她在心中把那馬伕王二罵了幾遍,又把厲王杜恪辰也一起罵了進去。也不知道他賜給石清嫣的東西,有沒有從她嫁妝裡面拿。
想想就不甘心!
她一個側妃,連拜堂成親都沒有,還帶嫁妝做什麼。還不如像石、閔二人,空手而來。
“葉遷,我若是要採買日常所需,是不是能記在王爺賬上?”
以杜恪辰的摳門程度,是不可能讓她揮霍,尤其她還姓錢。他恨不得榨乾錢忠英的每一兩銀子,怎麼還會在她身上花錢。葉遷沉思片刻,機智地回道:“王爺從不賒賬。”
錢若水很滿意這樣的答案,“意思是說,王爺很有錢咯。”
這個……
。。。
☆、第22章:傳說中的情郎?
葉遷不敢隨便回答,還好隆興客棧到了,他停下馬車,小心扶著她下車,“側妃小心,客棧人多,不要叫人衝撞了。”
錢若水臨出門前,換了唇脂的顏色,此時唇色發白,臉色也不是太好。做戲自然要做全套,才能讓人信服。
隆興客棧是涼州城中最大的客棧之一,專門接待中原來的商販。而胡商的落腳點卻是在東大街雲來客棧,有波斯來的舞娘,沒有活宰的豬肉。
錢若水被引到二樓的雅間,仍不忘探頭望向一樓的賓客滿堂,心中不禁感嘆,京城最好的酒肆茶樓也沒有這般紅火的生意。她是不是該盤幾個店面,做點營生呢?
可是在看到管易口中的故人後,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人眉目清俊,笑若春風,一襲青錦貴氣逼人,非富即貴。他的腰間掛著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圖騰繁複,能依稀看到是上古的神獸,古樸雅緻,實屬玉中極品。
她在打量那人的同時,那人也在打量她,目光停留在她髮間玉簪,笑意更深,和煦如春。
管易也是第一次見錢若水,先前只聞其名聲在外,未曾與她打過照面,遂起身相迎,甫一抬眸,笑意在唇邊僵住。聽說過錢若水有傾城之貌,風華絕世,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怪不得皇上要把錢若水賜給杜恪辰,真是下得一步好棋。
最初的驚詫已然過去,他恢復如常的神色,“小二,沏一壺碧螺春。”
錢若水微微一笑,屈膝福身,“夏公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錢姑娘,哦,不,錢側妃,沒想到京城一別,姑娘已成了厲王側妃。夏某還未向姑娘道喜,還望姑娘恕在下來遲。”
夏公子儒雅非凡,引著錢若水上了主位,“管先生,在下和錢側妃乃是故交,在京中聽聞她已至涼州,此番前來特來求見,還忘先生不要怪罪夏某逾矩。”
“二人竟是故交,真是好巧。”管易探究的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逗留,腦海中縈繞不去的是杜恪辰關於錢若水情郎的問題。那眼珠子賊溜溜地轉著,似乎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到姦情的痕跡。
故交,京城一別,錢若水到涼州後的第一位訪客,這些都足以說明二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當然,觀察入微的管易還在錢若水的臉上看到了迷茫、震驚,最終才是輕淺的笑意浮現在眼底眉梢。雖然是一閃而過的表情,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她在初見夏辭西時的不自然。
“夏公子怎麼會到涼州的?”錢若水淡然地端起茶杯,避開管易的目光。
“夏某是到涼州與厲王做筆買賣的。”夏辭西深深地看了管易一眼,“在路上聽聞王府有位側妃遭人暗算,生命垂危,好事者極盡誇張之色。夏某略微打聽,才知道是錢姑娘。”
管易被他看得心裡發虛,默默地移動雙眼,正對上斜對角的雅間一雙幽深的眸子,他下意識地低頭,當一個安靜的茶壺。
斜對間的雅間坐著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紫衣九龍蟒袍,偉岸俊郎,頭頂籠冠,眉目凌厲,一雙上挑的桃花眼寒光微露,讓人不寒而慄。
他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雲頂毛尖,一張臉臭得跟客棧門外擺攤賣臭豆腐的,無法不讓人敬而遠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聞訊而來的厲王杜恪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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