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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了。”
☆、第八章
屋外北風呼嘯,紀棠慢慢仰倒在炕上,看著許京,“你真就住這兒啊?”
他顧自從櫃子裡取出大紅碎花的被褥,揚了揚灰,鋪在地磚上。渺渺“喵”的一聲,從灰塵裡跳到了桌面,討好似的望向紀棠。
“唉,你跟我睡吧。”紀棠朝它招了招手。
許京斜了它一眼,“見風使舵。”拽了只枕頭墊在腦後,支稜著長腿,躺在炕下合上了眼。
渺渺挑釁地向他一齜牙,把臉埋在紀棠懷中撒嬌。她輕輕點了點它的小鼻頭,“咱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抬手拉了燈,把它塞進被窩裡。
借了月光,她扒著炕頭,偷看許京的臉。
他緊閉著眼,睫毛又長又密,小扇子似的投在臉上,兩道影子濃得化不開。鼻樑高挺,下頜曲線平滑優雅。
“看什麼呢?”他突然開口,嚇了她一跳。
“看你。”她不覺得有什麼好害羞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奇怪的是,許京長得這麼有辨識度,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卻愣是一點兒沒認出來。
許京兩扇睫毛抖啊抖,唇角勾出一點笑意。
“我知道了。”紀棠一顆腦袋從炕上探下來,小聲說,“是因為你演技太好了,所以我那時沒認出你是許京。我記憶中,許京就是《雪色浪漫》裡那個硬漢,還有《白孔雀》裡那個憂鬱的畫家……反正,就不是長你這樣的。”
“哦?”許京說,“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
紀棠想了想,“很帥,很懶,脾氣說好不好,說差不差。”她說完感覺不對。符合這條件的男人太多了,可許京只有一個。於是又加上了一條,“對我特別好。”
許京笑出聲,“你還知道我對你好啊?”
“嗯。”
“那你這麼多天,電話也不打一個?”他冷哼道。
紀棠瞪大了眼睛,“你就是為這個來的呀?”她撓了撓頭,“這邊訊號不太好,我打了幾次沒打出去。”
“所以你就不打了?”許京更不高興了。
我以為我不在,你也可以過得很好。我以為你……不會想我。紀棠心頭一熱,鼻腔就酸了,“我……我……”有一句話,似乎馬上就要衝破喉嚨,可隔了半晌,仍是卡在那裡,不上不下,憋得她一陣胸悶氣短。
“我不是故意的。”她最後囁喏地說。
“哼。”許京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紀棠央求他:“你別生氣了嘛,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她自言自語似的喃喃,“我今天真的好高興,我都不曉得你會來。從縣城到這裡,兩三天才有一趟公交,你是坐什麼來的?明天又怎麼回去?如果被人看見,他們會怎麼想你,記者會不會隨便亂寫?”
“亂寫什麼?”許京悶悶地說。
紀棠愣了一下,“就……亂寫我和你啊。”
“我和你什麼?”
紀棠在黑暗中紅了臉,“我和你的……緋聞。”
“喂,丫頭。”許京的聲音隱隱帶著惱怒。
她受驚一般提高了音調,“幹嘛?”
“你是笨蛋嗎?是智障嗎?是單細胞還是神經比正常人粗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般的毒舌,讓紀棠茫然又委屈,“我,我不是……”
“算了。”許京踢了一腳被子,“睡你的覺吧,我明天就走。”
本來好好的,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紀棠咬著嘴唇,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連夜輾轉反側。
…
“方方,紀棠呢,來了沒?是不是沒起啊?”導演站在土坡上喊。紀棠的助理方方也正納悶呢,平時都是最早到片場的一個啊,今兒怎麼睡晚了。她正準備往紀棠的窯洞走,卻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攔住。
“我去吧,正好順路。”那男人爽朗一笑,露出兩排齊整的白牙,讓人很有好感。
他叫秦悅,是這部戲的男三,童星出身,今年剛從大學畢業。平時雖然禮貌低調,但人氣和獎項都是同齡人裡拔尖的,前途一片光明。
除了紀棠本人,誰都看得出來他對紀棠有好感。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工作人員們都挺看好這一對的,私下還和秦悅打趣,讓他再加加油,趁這朵小花還沒大紅趕緊摘下,晚了就來不及了。
方方隱約覺得有些不好。紀棠一直住在許京家裡這事兒,她是少有的幾個知情者之一,可此時也說不出拒絕的理由來,只好點了點頭,“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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