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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屋頂會不會被打塌下來了。

但是，這個擔心沒什麼必要，因為他們很快就有了很大的擔心，屋頂上沒動靜了。

楚念和所有人都不再發聲，全場靜悄悄的，就是為了確定兩人是不是還在打鬥中。失望的是，他們除了心跳聲、呼吸聲、火燭聲、蟬鳴聲外，其它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莫非蕭燁還沒跟楚念擦出火花，就先跟夏海晏擦出火花來，兩人相約著共赴天涯海角，把孤苦伶仃的美人扔在茶樓了？

也是，一個桀驁不馴，一個玩世不恭，想想還挺登對的。可是，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真這麼慘？不過這樣也好，省事了。楚念想隨手從桌子上捧起一杯茶解解渴，大晚上的都沒吃過東西，又沒胃口，只能喝點茶水來填飽肚子了。但是，她的手還沒摸到桌子，就有一杯茶主動地被送到她手上，回頭一看是兩個侍女其中的一個。

還有兩個人把她當人質一樣看著。可那也沒事，蕭燁和夏海晏那兩個大頭都走了，這兩個再加一個三虎，解決起來都是小意思。

楚念接過茶盞，隨口道：“謝謝姐姐啦。”

那個侍女不回應，冷著臉坐到一邊去。大家這會子是思緒萬千，說書先生則是腦子裡湧進無盡的題材。

☆、025 我們見過？

在楚念剛想揭下面紗，喝口茶時的時候，突然間，窗外又有了刀扇揮舞的聲音。她的心又被吊了起來，來不及把茶盞放下，就將耳朵一豎，仔細地在聽外面的動靜。大家也很快把剛才那個可怕的想法抹去，人家打得好好的呢，而且真正的高手過招都是走心的，一時半會沒了聲音有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楚念還是不曉得半柱香的時間到底是多久，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兩個打的時間絕對超出了半柱香。她的心還得跟著窗外的聲音一上一下的，一會兒傳來像是劍被折斷的聲音，以為夏海晏勝了；一會兒又傳來紙破的聲音，以為蕭燁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良久，紙罩內的燭光一抖，楚念已經看到兩個人先後從窗外飛了回來。

“承讓。”

蕭燁將流雲劍送回劍鞘，負身而立，衣袍完好如初。

夏海晏撫摸了一下扇子上的一道劍痕，唏噓道：“渝王的流雲劍果然名不虛傳，本公子很欣慰今日能夠碰到一個對手。”

楚念不問，也能從他們兩個的對話中聽出輸贏來了。

沒想到蕭燁還是挺靠譜的，只是第三回合，他還能靠得住嗎？要不要先把面紗解好，再走到蕭燁面前自然掉落？

想著，楚念就一邊解面紗一邊走動，但面紗還沒解好就被夏海晏伸出的那把扇子給攔住了。

“楚楚，你不要亂動，在一邊好好看著就行。”夏海晏側過一點臉對她說道。

放水行不通，那隻好祈禱蕭燁能夠多走心了。楚念走回到視窗的位置，雙手半撐腮坐好。

蕭燁往前一步，瞅了眼另外一張桌子上準備好的絹布和筆墨，道：“海晏公子是想在第三回合跟本王比畫？”

夏海晏收起扇子，放回衣襟，道：“沒錯，本公子想看看在楚楚戴面紗的情況下，是渝王畫下的她更有神韻還是我畫得更為神似。”

還是讓蕭燁多看幾眼戴著面紗的朦朧面容找點靈感吧。楚念把頭抬得高高的，又想作弊解面紗，結果被夏海晏一個目光給秒得停手了。

“那本王就先動筆了。”

蕭燁倒是沒怎麼在意，只是粗略地在楚念臉上掃視一下，就走到一張鋪好絹布的桌子前。那泛黃的絹布的寬度只有桌子的一半，長度卻有整張桌子那麼長。

他等會的表現也會這麼天才嗎？楚念也有點好奇，乾脆不做手腳，試試蕭燁能不能用“心”把她畫出來。

夏海晏見蕭燁如此爽快，都不用重新商議下籌碼，也走到另外一張鋪著絹布的桌子前，對著兩個侍女道：“你們兩個來幫本宮子和渝王殿下磨墨。”

兩個侍女互相對視了下，就悄無聲息地過去做兼職。

“不用。”蕭燁拿起毛筆在絹布上面比劃，頭也不抬道。

“渝王可還有疑問？”夏海晏不解道。

蕭燁略微抬了下眸子看楚楚，眄笑道：“楚楚姑娘可願意為本王磨墨？”

“好啊。”

楚念想也沒想就走到蕭燁身邊去。

夏海晏沒預料到蕭燁是有這個打算，但是眾目睽睽之下，蕭燁也不會扯下面紗，就預設了，自己也開始動手描摹。

燭火一閃一閃，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