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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但是哥哥現在很忙，要趕著拿了檔案去上班，由由的事能下次再說麼？”

又是這幅語調，溫柔的，輕軟的，把自己當作小孩子看待的。

原因輕皺眉。

“第一，你嘴裡的由由已經二十歲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齡，即便因為一些原因，不太通人事，現在也該學著點了。第二，前幾天，我出去了一趟，還賺了些錢，我沒你想象的那麼不適應這個社會。最後，你那麼關著我，又是什麼辦法呢？可以關一輩子的麼？”

原魔王一番話說完，靜靜地看著白梟，等著他的回答。

白梟看出原因的認真，他也不再說什麼檔案的事了。英挺的眉微微斂落，似乎異常疲憊的依在一旁的桌子上，低下頭，沉默了一會，輕笑：“由由，你醒來以後，改變真是好大，大的有時我都會覺得你不再是由由了。”

不再是由由？

原因有些警惕的凝視白梟，注意他臉上的表情。

“不是由由？”原因面上不顯，左掌因為緊張微微彎曲，問道，“那麼我又會是誰呢？”

“呵呵，是啊，你不是由由，又會是誰呢？”白梟低低的笑著，走過去親暱的按下原因的頭，輕揉著她的發頂，親密寵溺的模樣。這姿勢卻也讓原因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吧，也許真的是哥哥太緊張你了。由由現在已經清醒了，長大了，長到要求獨立的年齡，長到不再那麼需要哥哥的年齡了啊。”

白梟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憂傷和失落。

看不清白梟此時的表情，卻也可以想象的到那種落寞神色。

原因在位面二，因為肖至，也可以算的上是做過母親的人了。有時候想到全心依賴自己的孩子有一天會長到不再需要自己。那時即使理智告訴自己其實自己只有一年時間，考慮不到那麼遠，感情上也會忍不住消沉。

每個人都是渴望被需要，被依賴的。

依賴別人的人時間長了，也會成為被依賴者的依賴。

依賴這種被需要，被需要的強烈存在感。

白梟十幾年照顧著不通人事的妹妹，雖然是兄妹，但關係並不對等。可以說，白梟多多少少是有幾分把原由當女兒養的。

所以當過母親的原因覺得自己可以理解這位年輕爸爸的微妙心理。

只是理解歸理解，原因不可能因為理解就同意一個可以說是陌生人的傢伙限制自己的自由。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但成長這種事是自然規律，”原因相當無情的說，“你應該瞭解這種事。”

“是啊，我瞭解，”白梟又揉揉原因的頭，笑道，“是哥哥緊張了，好吧，明天你先和哥哥一起出去轉轉，過些日子再自己行動好麼？”

先跟著白梟麼？

原因對這會談結果算不上非常滿意，但也覺得還不錯。

原魔王自然不會喜歡自由被限制。

但是，有些過度緊張孩子的父母都會擔心孩子單獨外出。更何況，原由在白梟眼裡才恢復意識沒多久，比個幼童好不了多少。

這樣的結果，白梟已算是開明瞭。

“好吧。”原因想了想，同意了。

另一邊，張發。

“李導，還看著呢？”端著杯熱茶，張發靠近了這次電影的總導演李凡。

“嗯，”李導是一個下巴方正，法令紋很深的中年人，五十左右的年齡，看起來相當嚴肅。事實上，不僅是看起來，對待工作，他的態度總是嚴肅又嚴謹。

一般人的概念裡，導演是正一個，副一個，事實上不僅如此。

一部電影的拍攝往往需要一個導演組。

總導演主要控制電影整體思路，決定電影中一切元素的最後定位，最後拍板。

副導演主要是配合導演工作，有許多分類，現場副導演，劇本副導演，服化道副導演等。

儘管這麼說，張發和李凡是老友，共事了多年，看著他從場務幹起，一直到今天，從沒見他在片場輕鬆過。

從場務起，他就好“搶”別人的活幹。今天仍是如此，明明是總導演，現場，服化，劇本，演員，每一項他都要參和一腳，仔細把關。

現在幾乎所有演員都歇著了，導演組也休息了。偏他在這裡反過來覆過去看今天的拍攝影像看得一頭勁。

把茶遞過去，張發開口，“喂喂，我說你也該休息了，還當自己二十麼？這麼拼。可就真當自己二十，壯小夥李凡同志，你也要考慮你二十年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