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這麼直接躺在游泳池邊睡一整晚,只是到底還是想要早一刻離開這個地方找程千問清楚話,於是手指在淺色的地磚上艱難地使勁,要再把軀幹支撐起來。
耳邊的腳步聲從未停歇,卻是離她越來越近了。
程千去而復返,單手拽起紀文心的上臂將她從地上拖起來,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肩膀。
紀文心感到自己的後背又靠到了程千溫熱的胸膛上,隔著單薄的衣衫他的心跳沉緩有力地投射進她胸腔。紀文心無力地倚靠在他懷裡,腳下毫無著力點,任由他把她從游泳館內帶出去。她看著壁燈在地面水光中暈出一朵朵華彩,嘴唇微小地開合無聲地說出一句話:
“我這都是為了什麼啊……”
程千似乎聽到了這一句無聲的話語。他頓了頓腳步,眼皮微垂,看向紀文心疲倦的面色,接著又一言未發地帶她繼續走回房間。
這一路的景色即使是頭腦沉沉的紀文心也看清楚了。出了游泳場是一條通風的走廊,頂上懸著的幽黃燈盞搖搖晃晃,照出走廊實木地板的拼合紋路。
風從廊間穿過,吹得紀文心不受控制地瑟縮了下。往風吹來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一個園子,月亮清輝下園中有幾盞不及半米高的低矮路燈,附近草木葉片寧靜安詳。
再往前便是那棟設計簡潔的別墅。偌大的房子除了他們兩人外不見他人蹤影,燈火併未全都大開,橙黃昏暗的光線把室內陳設映得影影綽綽。
紀文心全靠程千兩手扶著才一路走回了她剛剛所待過的臥室。臥室裡依舊清幽,房間門外的燈光與窗外的月光將臥室內的擺設照得一清二楚。
床、床頭櫃、衣櫃、桌椅,沒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程千把紀文心扔在床上便先走了出去。她垂頭看著皺亂的被單,喪氣懊惱地側身躺倒,思緒又朝著之前房中所發生之事擴散開來。她想不出程千種種粗暴行為的理由也提不起憤怒的力氣,只飄飄忽忽覺得,他大概真的腦子有病。只不過不知道是她已經習慣了還是怎樣,她的內心似乎已經接受了這種樣子的程千。
她正處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兜頭罩下來一條毯子。她拿開毯子,發現還有幾件衣物被拋在她身邊。她懨懨抬眼,程千就站在不遠處,眉眼上氤氳上了層溼氣,半溼的身影在房門外的燈照下挺立又孤寂,好像歷經艱險從時空洪流中穿行而來的旅人。
“房間裡有浴室。”他不帶感情地說完便再次離開了這間房間,並帶上房門,將昏黃的燈光關在門外。
室內又只剩清透的月色。
紀文心休息了好一會才拖著沉重疲憊的身子坐起來,緩慢地抱著衣物摸到浴室。
浴室裡必要物品什麼都有,強迫症一樣被擺放得規規矩矩整整齊齊,器具整潔如新好似從未有人使用過。
她沒有餘力想太多,除下衣物擰開花灑讓熱水直直地衝刷下來,目光盯著如注的水流,腦海裡空白一片。
程千就背靠牆站在紀文心房門外。他一邊解開溼漉黏膩的襯衣一邊聽著浴室裡傳來的隱隱水聲。
好幾次他都有衝動想要紀文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撕碎她,殺了她。
他也不清楚緣由,正如他不清楚他為什麼會突然捨不得下手的一樣。
他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對頂著“紀文心”這個名字的人有執念而已,也許只是在曾經的多次重生時光中對這三個字生出的怨氣。可是現在有點不一樣,他會對她有莫名的憐憫,也會對她有無法說清的*。
他閉上眼聽著水聲想象她情動的樣子、乖順地舔|舐他渾濁的樣子、楚楚可憐地從泳池裡出來的樣子。手間好像有了她半涼半熱的體溫,他隨著自己的心意將手再一次撫向下|身的堅硬火熱,手指掌心上下來回。荒蕪灰敗的內心好似隨著一下下動作被一點點填入了柔軟色彩,在巨大的空洞中積聚起了瑰麗斑斕的力量,而力量的中心則是——紀文心。
……
紀文心晚上的一覺睡得分外踏實滿足,香甜無夢。這應該是自她重生後睡得最好的一次。
真是奇怪對不對?明明是在她最不熟悉的環境裡,晚上還發生了讓她心神恍惚筋疲力竭的事情。
她抱著被子坐起來看窗外大亮的天色,覺得這一好覺應該是舒適床鋪的功勞。
剛睡醒的目光無意識地在房間內巡視。昨晚沒來得及好好觀察,如今隨便一看便覺得這是間單調的有些過頭的房間。房間裡是灰白色調,除了昨晚在黑暗中看到的傢俱竟再無其他多餘陳設。
也因此貼在房間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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