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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姬致城。”無視他眼中濃濃的殺意,蘇念一字一句,極為清晰地報出了那個名字,立馬便叫祈高本為之色變。
霍然站起了身子,提手便要掐向她的脖頸,卻被她一把給反握住了手腕,笑意斐然地說道:“九千歲這般心切作何,難道是小人方才的胡言亂語,正中您的下懷?”
“一個人若是太聰明,知道了不該知曉的事兒,可是會掉腦袋的。”森森然的話音響徹在她的耳畔,但他卻仍有她抓著手腕,並未有下面的動作。
“但九千歲若是要因此而殺了我,恐怕會錯失一個絕好的機會,看如今陛下的身子,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九千歲美夢成真的那一日。”
即便皇帝現下很寵愛祈高本,甚至放任他掌控著東廠為所欲為,將許多的朝政大事交與他批閱,但其實際的大權卻牢牢掌握在皇帝自個兒的手中,對於一個將屁股下的王座與懷中的女人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皇帝而言,其實祈高本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太盡興地做。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皇帝已年老,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但他祈高本至今也不過三十而立,有大把的精力可以用,若是皇帝駕崩,他的結局可想而知。
“我倒是有些好奇,放著端王那塊肥肉你不啃,為何反倒是要重新將賭注壓在五皇子的身上,即便爺心中真正想要支援的是他又會如何,你便能保證將來沒有一個萬一?”
其實對於她的回答,祈高本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他原以為她如此費盡口舌,最後想要說出的是姬殊晏的名字,但卻沒想到她竟然調轉了個頭,報出一個讓他再也無法淡定自若的名字來。
他無法否認,她口中所言,正是他所想的,而一想到她只不過是三言兩語便猜中了他的真正心思,便讓他不由心中發冷。
眼前之人,若是利用地好,絕對是把好刀,但若是利用不恰當,反而會殃及到他……不過,他能走到今日這一步,又何愁不是在一次次的豪賭中險勝呢。
“小人與九千歲的心思一樣,對從前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受盡他人白眼的生活深惡痛絕,即便而今陛下對我是挺重用的,但也僅僅是侷限於此而已,我雖是端王的人,但端王手下能人志士這般多,饒是他登基為帝,我得到的回報恐怕也是寥寥。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又何況我與端王之間的關係是如此地懸殊,但若是我相助五皇子,待到他有朝一日君臨天下,那意義便不一樣了,想來九千歲與小人的心思,也是不謀而合吧?”
股肱之臣與可有可無的謀臣,兩者之間的差距只要腦袋沒有被門給夾的人,都能夠明白。
五皇子姬致城的生母不過是個小小的嬪妃,即便是生了個皇子,多年來也未曾進妃位,而姬致城此人更加是不貪慕於功名利祿,從小便寄情于山水,與水墨書畫為伍,朝中幾乎沒有半點的勢力可言。
而若是祈高本輔佐沒有任何勢力,性情柔弱的姬致城為帝,那麼他小則封侯,大則掌控朝政大權,做到真正的權傾天下!
如此利弊懸殊,聰明如祈高本,他如何不會抉擇。
“說了這般多,也不過只是紙上談兵,你要拿出點兒什麼,才能讓爺信服?”他的這句話,便是承認了方才蘇念所說的,那聽似狂妄的言語。
“九千歲該是知曉,我現下在明面上可是端王的人,所以端王府中的一些訊息,我還是較為清楚的。雖然九千歲您心中支撐五皇子,而在明面上表現出兩不相幫的架勢來,但這日子拖得長了,便是百害而無一利。
意外這種東西,向來是說不準的,九千歲您便能確保將來不會出現太子鬥不過端王,或是端王慘敗在太子手下的情況嗎?若是到那時,恐怕九千歲您再如何在陛下的面前吹風,也無法改變一邊倒的局勢了。”
祈高本眉頭皺成了川字型,話音低到不能再低,“這種情況,爺不需要你嚴明,你只需說出你的計謀便成。”
“必須打破這種平衡的局面,首先,從太子入手。”
“不行,若是太子倒了,端王必定獨大,到時定是難以控制。”祈高本一口否決了她的提議,但她卻像是意料之中,只是笑了笑。
慢悠悠地伸出兩根手指,“其一,太子背後的勢力比端王大,若是讓太子獨大,納蘭皇后便絕不可能讓九千歲您再有機會插手;其二,若是太子倒下,朝中的,門閥貴族勢力定然削減大半,少了那些頑固的阻力,到時還不是九千歲您在陛下耳畔說一兩句話的事兒。”
眯起了危險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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