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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不候~
☆、媚骨
那小內侍面色疑惑地看了看她,再次確認是要給衛瑾,才速速離去。
她昨晚想了一宿,為今只有一計,既然昨日景安王密約自己偷歡,不如索性順水推舟,獻出身子,教他立下信據,日後登基,赦免自己一條死罪。
然後不求名分,仍是做回原來的掌衣,或是打發出宮,另謀出路,都要比眼前這條路,好走得多。目前最要緊的,是保住性命!
姜嬈仔細梳妝打扮,就算只有一線生機,也要搏上一搏。
撫了撫臉頰,手下面板瑩潤姣白,若好生收拾一番,可算得上吹彈可破,畢竟年輕,且身為尚服局掌衣,司職製衣繡工,未經過風吹日曬,倒沒變的粗糙。
這副皮相,的確當地起“嬈”這個名字。
再仔細端詳,猶記得算命的先生曾說,自己這一雙眼,圓而眼尾上翹,睫羽細密,眉若柳葉,乃桃花眼,命犯桃花劫。
但一直到死,莫說桃花兒,就是爛桃花也沒見一朵來。
為此,她一直不相信所謂的命。
可如今,越發地不確定了。
吳忠仍守在殿門外,現下正坐在靠椅上,翹著雙腿指點著宮人們做活。
姜嬈柳腰輕擺,走過去,眉眼一彎,一方唇角微微上挑,笑著低聲道,“還請吳公公行個方便,殿下自會有賞。”
吳忠上下掃了幾掃,心道宮人們還暗地裡說她落水傷了心智,可眼下瞧這個狐媚勁兒,倒和從前是一樣的。
吳忠越是露出瞭然的神態,姜嬈心中就越有把握,她不能再端出一副小姐的派頭來,那樣只會讓人起疑。
蝮蛇之所以能藏匿於叢林間,不被獵取,便是因為它和樹草為一色。
生存之道,放之四海而皆準,自己若想保全性命,只有變得和原來的姜嬈一樣。
“上回殿下沒能盡興,這會要是再耽擱了,那可就…”姜嬈說話時,眼波流轉,吳忠即便是個沒根兒的主,也覺得酥麻入骨。
“送惠妃娘娘到庫房取件新衣來。”他嗓音尖細,姜嬈忍住渾身起的一層細粒,還不忘回眸一笑。
待周圍無人後,她微微捏了捏雙頰,如此笑的真個是難受,不過好在做得夠足,這便是成功了一小步。
下面將對付的,就是另一大半。
畢竟是生死博弈,那些自尊、清白和性命比起來,還在其次。
姜嬈惜命如金,只因為她嘗過死亡的滋味,越是曉得,便越是懼怕。
這道理就如同那些自戕未遂之人,絕不輕易再死第二回。
姜嬈記性極好,是天生的聰慧,姜瑛用兩個月來背誦的一本詩經,她只消十天就能全部記住。
只可惜,上蒼從來都是公允的,賜予她美貌,賜予她才華,賜予她家世,那必定會拿走些甚麼作為交換。
不幸的是,上蒼拿走的,是她最珍貴的生命。
昨日回來時,她一路走,看似漫不經心,卻將路徑記了清楚。
永樂殿正北是皇帝寢宮含元殿,永樂宮西門而出,沿著嘉和宮道右轉,便是慕妃的寢宮惜陽殿,此時她正被禁足,是以殿外無人。
而她上回被帶來的宮舍,名為章柳閣,就在惜陽殿南邊兒的花圃後頭,早年棄用,許久未經修繕。
……
芳草斜陽。
衛瑾刻意晚了一刻時辰,他推開門,衝著內室唯一的一點亮光走過去。
內室前的地面上,像是被人才打掃過,露出瓷白的大理石光澤。
暖黃色的帷帳外層放下,隱約能瞧見榻邊那一抹纖細的影子。
這裡許久不曾有人住了,衛瑾停步,她倒是個心思細膩的,只可惜…想到這裡,薄唇不著痕跡地抿成一條直線。
“殿下怎地才來,教人好等。”隨著他掀開最後一層紗帳,女子軟軟嬌嗔的聲音便飄了出來。
景安王居高俯視,望著床邊已然褪去外衫的女子。
並不十分名貴的布料,鬆散地掛在身上,露出半截雪白的香肩,她徐徐抬起頭,眼波如水,微微豐潤的菱唇,好似初綻的花瓣,嘟起的恰到好處。
點到為止的豔,不可方物的媚。
如此姿色,放於六宮也絲毫不會遜色,只是,那雙桃花眼過於輕佻,流露出媚惑的意味太濃。
當看清女子面容時,景安王稍稍一頓。
姜嬈這一段風流姿態,可是演練了好久,想來景安王那般貪色之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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