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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靖貴妃的羽合宮也去不得。
轉動著手中的白瓷玉杯,此時二哥究竟作何盤算?
一想到凌平王,腦海裡忽然就浮現出另一張女人的臉容。
繼而便是她在身下承歡時,嫵媚入骨的吟喁…
衛瑾猛地放下玉杯,她會是凌平王在父皇身前安插的眼線麼?
便在此時,高言進來稟報,“殿下,李大人來了!”
衛瑾心頭一動,遂道,“速速有請。”
李非一進殿便屏退四下,直入主題,“請三殿下遂老奴同去。”
字句中絲毫不曾提起皇上。
“李大人先行,本王隨後。”
含元殿外除了候著的宮女,清淨異常。
景安王仍是著長靴,但戰衣披甲換了絳色錦袍,愈發英氣逼人。
登上玉階之時,不可謂不忐忑,可面兒依然是處變不驚,唯有作為兒子對父親病情的深深擔憂和掛念。
王尚儀替他推開殿門,“惠妃娘娘正在喂藥,殿下稍等。”
他沒做理會,徑直步入,氣定閒從。
雖近年來大多數時間在外征戰,但含元殿他並不陌生。
行至外間時,在青瓷燭臺前略微停了停,才撩開珠簾,大步入內。
遠遠的,就從側面瞧見一抹鵝黃色身影坐於龍榻前。
此刻,那女子正輕柔地攪動著湯藥,喂進父皇口中,全神貫注,一絲不苟,並沒發覺有人進來。
碧雲髻垂在一側肩頭,髮髻上簪了顆紅珠,再配上那嫋娜的身姿,竟顯出幾分清麗脫俗的氣韻來。
但心中立刻就起了否定的念頭。
再端雅的宮裝,也掩蓋不去她骨子裡的放/蕩。
腳步聲漸近,姜嬈以為來人是李非,便沒回頭,而是探著腰替皇上拭了嘴角,就問,“這碗藥喝完了,第二盅可是熬好了?”
從衛瑾的方向看去,嫩黃色羅帶束著柳腰,腰肢不盈一握,偏生她又是傾著身子,那曲線更添嬌嬈。
“喂完了就下去罷。”他輕咳了一聲。
姜嬈回頭,突然瞧見景安王來了,原本平靜的面容上,立刻堆上笑意,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望著他,“見過三殿下。”
那種期許的神色,若教旁人看到,定會認為他們之間有何苟且似的。
這種感覺讓衛瑾十分不悅,他徑直繞過她,坐到龍榻邊,完全無視姜嬈的存在。
“父皇,兒臣來了。”
衛齊似是睡去了,聽得聲音,復又緩緩張開眼。
衛瑾回頭,見姜嬈仍捧著藥碗站在原地,一觸到他的目光,才連忙轉頭離開。
殿外,王尚儀接過太醫院送來的木盒,開啟檢查無誤後,交到惠妃手裡。
每個藥盒中,都配有一根嶄新的銀針,長約四寸。
內室中,父子兩個正低聲交談,姜嬈端著藥湯候著,眼見湯已經涼了,怕誤了時辰。
且李大人交待過,不可私自試藥,必須當著陛下的面才行。
姜嬈只好默默進去,徑自跪坐在榻尾,開啟藥盒,“陛下,您的藥送來了。”
有此一問,並不是要得到衛齊的回應,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將銀針沿著碗邊探下,而後拔出,她遞到景安王面前,那銀針通體姣白,無任何雜質。
衛瑾點點頭,便看見姜嬈左臉上新添了一道血印子,像是指甲撓出來的,在潤白的臉蛋上十分醒目。
再看姜嬈刻意扭過臉去,心虛的很。
他心中冷笑,凌平王果然是好興致,緊要關頭,還有心思找女人消遣,且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有傷風化!
“身為妃嬪,儀容不修,成何體統!”
其實,惠妃本是父皇選中的,倒犯不著他去操心,可偏偏就這麼怒氣衝衝地訓斥了姜嬈一頓。
姜嬈不為所動,仍是衝著他笑吟吟的,“殿下看好了,銀針無毒,那奴婢就該試藥了。”
和衛瑾想的完全不同,姜嬈腦子裡就只有一個信念,隱忍這一門學問,她學了太多年,早已深入骨髓,這位將來的昭和帝不可得罪。
他有氣撒,自己便忍著。他不順心,自己便讓著。只等他一高興,性命就再無擔憂!
本著如此原則,姜嬈絲毫不理會他冰雕般的臉色,舀了一勺嘗進嘴裡。
微微蹙眉,這藥當真是苦,但還要表現出甘願的樣子,殊不知,那笑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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