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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並未給定名分,她們不敢擅自做主。
一旁的文史采薇突然想起昨晚姜嬈無意間說起的話,遂照搬道,“依奴婢來看,不如將此事稟報靖太后定奪。”
吳司衣眼眸一亮,讚道,“如今靖太后為後宮之主,一來咱們也將責任推了,二來還能賣太后娘娘一個人情。比起回稟皇上,更為妥帖,你想的極是。”
采薇得了誇讚,並沒說是姜嬈的主意,而是居功自用。吳司衣見她踴躍,遂乾脆遣了她往靖太后的羽合宮去,這更教采薇受寵若驚。
她們這些低等文史女官鮮少有在主子面前露面的機會,在後宮不論是為官還是為妃,能多一次露面機緣,便多一分前途升遷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采薇走後不久,王尚儀領了皇上特封的蔣尚服蔣瑛而來。
吳司衣官低一等,自然是畢恭畢敬,領著她四處引見。
王尚儀笑容可掬,待那蔣瑛極是禮遇客氣,“蔣尚服乃陛下親選入宮,暫時在六尚為官,待先皇喪期過了,就正式入主後宮。”
吳司衣一聽便明白了,原來這位姑娘不過是借六尚為踏板,是將來要往高處去的主子娘娘。
再經王尚儀提點,知是皇上中意之人,遂更不敢怠慢。
當即就傳了尚服局四司的所有女官齊聚緋煙宮正殿。
姚掌寶在司衣司尋到姜嬈時,她正在庫房中,搬了腳蹬站在高處,一件一件地將祭服分門別類,仔細規整。
“姜掌衣快些下來,新分的尚服姑姑來了,叫咱們過去聽訓。”
姚瑤,原本是司寶司的文史,後來尚服局大更替,她便被提了上去,升了七品掌寶。
“你先去,我這就來。”姜嬈將最後一套衣服放好,這才貓著腰兒以腳尖點地,穩穩地落下來。
月白的比甲套在水銀色官服外面,別人穿著不倫不類,但偏生上了她的身子,就突然顯得風情萬種,她將半長的比甲束在腰帶中,水柳一般的腰線,經銀白二色一襯,更添了幾分嬌豔白嫩。
姚瑤想起宮人們私下相傳的,永樂宮八位女官皆被放逐出宮,唯有姜掌衣一人原封不動地退回了司衣司。
姜嬈的風評在女官中並不算好,甚至遭許多人鄙夷,她仗著天生的狐媚相,不安於室,從前幾番勾引二殿下不成,鳳凰沒當上,如今又落了下乘,仍是黃雀一隻。
從前和姜嬈共事過的,都對她十分不屑。
但那不屑中,還有淡淡的說不明白的嫉妒在裡面,只因為姜嬈的確有資本,還有親近二殿下的機會。
女人堆裡素來如此,攀比的不過都是容貌姿色,還有男人的寵愛。
可就是她太出尖兒,便成了眾矢之的,一朝不得勢,自是集怨氣於一身。
姚瑤略是不耐地提醒了她,“衣裳要規矩地穿,你這個樣子若是教新來的蔣尚服瞧見了,恐怕不妥。”
重回司衣司的日子,姜嬈早就習慣了別人的質疑,這姚掌寶說話,能算得上客氣的,但如此穿衣並非她本意,上頭分發下來的官服,派到她手裡時,就只剩了這一件陳舊的袍子,而且尺碼太大,腰帶也無法束緊,只能將比甲別在裡頭,才堪堪不至於散開。
姜嬈抻了抻衣襬;“多謝提醒。”
說罷,仍是我行我素地走了,姚瑤暗道自己討得沒趣。
卻說姜嬈來的最晚,就站在滿殿女官後頭聽訓。
遠遠的,只能瞧見那蔣尚服身段窈窕,十分年輕。
正想著,就聽前排張掌衣和文史落梅低聲交耳,“這蔣尚服來頭不小,聽說是皇上親選的人,以後要到後宮作妃嬪的。”
“那樣的樣貌人才,留在尚服局豈不可惜了?”
“不過,蔣尚服看起來有些眼熟,倒和姜掌衣有些神似。”
兩人並未發覺姜嬈就站在身後,說的正起勁兒,“呸,那狐媚子哪能和蔣尚服相比,就算她容貌再好,皇上也不會看上水性楊花的女子。”
“皇上更不會看上亂嚼舌根的女子,”站在身後的姜嬈突然開了口,“還有,請問你們何時何地瞧見我水性楊花,又何時何地瞧見我狐媚了?若是說不出,今日咱們就到吳司衣那裡辯個分明!”
張掌衣素來對姜嬈看不上,奈何自己繡工又比不過,不得吳司衣重用,是以對姜嬈成見頗深。
她直了直腰板,反咬一口,“你怎麼能偷聽別人說話!”
姜嬈往前一步,“在背後風言風語的人多了,我沒碰上便罷。但像你們這麼大聲,如此詆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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