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伴著腳步聲而來。
隱約見有女子婀娜窈窕的身姿翩翩而來,“皇兄再次,正好同小妹把酒敘話才是。”
隨著話音一落,珠簾已被掀起,姜嬈只覺得眼前登時光彩大盛,女子嬌麗的容貌如蚌珠般亮眼,滿堂生輝。
這是一張極其標緻的臉容,如果謝盈柔當初的驚豔能算絕色之姿,那眼前的衛文徽便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即便是同為女子,姜嬈在感慨之餘,也不得不承認,衛文徽美得沒有任何瑕疵,任何一個男人為她傾倒,都不會令人覺得疑惑。
衛文徽只比謝盈柔大了些許,芳華正盛,大方地在衛瑾另一側坐下,兄妹二人相談甚歡,姜嬈很配合地安靜下來,因為帝姬出嫁,便不可輕易回宮,只怕見一面都要經年累月,機會不易。
而且在外頭,自是要給足了皇上面子,拈酸吃醋、爭鋒奪寵的戲碼,太小家子氣了,姜嬈也做不來這些。
心在這裡,又有何懼?
衛文徽說了一會子,主動與姜嬈攀談,時下既然她為主,那麼姜嬈便端莊嫻雅一回、陪襯她一下又有何妨?
但衛瑾自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見她那溫柔恭順的姿態,伸手在裙在撫了撫她的腰線。
卻正是捏準了姜嬈的軟肋,登時她便軟了一下,含嗔似怨地瞧了衛瑾一眼,咬唇不語。
惹得衛文徽一副瞭然的神色,往姜嬈臉上打量,美人一顰一笑都是極美,衛文徽一進殿,滿座皇族族親不由地都投來目光。
但唯有武安侯一人如常用膳,頭也不曾抬一下來。
直到一場家宴完畢,氣氛都不曾有任何異樣。
衛滄請衛瑾到正廳去,姜嬈便獨自在後院暖閣上歇著,暖閣一面朝南,推開門就是庭院,紅梅開的正好。
姜嬈閒不住,遂尋了梅香去,但卻不知這一去,正碰見了不該遇到的人。
就在紅梅樹林後,兩人對面而立。
姜嬈踏步向前,恰巧驚動了二人,女子回頭,霎時紅梅失色。
但此時此刻,衛文徽的臉容上,是不同於方才時的明朗豔麗,而是夾著一絲幽怨。
武安侯猛然回頭,目光復雜地凝著突然闖入的女子。
那海棠長裙的印襯下,是一張嫵媚風/流的臉龐,掛著淡淡的疏離,和眼前光彩照人的衛文徽相比,卻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韻味。
一時教兩人俱都愣住。
倒是姜嬈略微垂了眸子,腳步收回,欲轉身回走,權且當做甚麼也不曾瞧見。
可剛轉過身子,就聽身後腳步聲響起,“姜貴妃請留步。”
舊情人私會,緣何要將她攪合進來?
姜嬈疑惑地用眼神詢問,武安侯卻正色道,“今日不妨就與公主如實說來,這麼許多年,珏只對一女子動心過,傾心於她的冷靜和沉穩,愛慕她的聰慧與嬌柔,只可惜,緣分天定,珏今生無福消受。”
衛文徽漸漸張大雙眼,神采一分一分黯淡下來,她幽然地凝著那女子,“你竟然,愛慕皇兄的妃子?”
武安侯不置可否,反是深情脈脈地看著姜嬈。
三人各懷心思,衛文徽忽然間笑了笑,收起所有的姿態,驕傲地筆直了身子,款款從他身邊掠過,“我終於明白了透徹。日後,相見無期,武安侯且自珍重。”
衛文徽走遠,沒有回頭。
武安侯的身子動了動,姜嬈搖搖頭,“你如此騙她,不過是想她忘記曾經的情分,不再受相思之苦。但你既有如此成全的心思,何不當初就付諸行動?既然相愛,自然要不顧一切在一起才是。說甚麼成全的話,不過都是懦弱的藉口罷了。”
武安侯始終靜靜望著她,這一席話咀嚼下來,他竟然有片刻的怔忡。
猶如醍醐灌頂。
“若珏有娘娘一分的勇氣和執著,只怕也不會落得如今孤家寡人的境地。”他低嘆,有些許無奈在其中。
往事如風,再不可追悔。
年少時白馬寺一遇,錯定姻緣,錯定終身。
姜嬈只是笑笑,無話可說。
走出數步,但聽武安侯在身後輕聲道,“方才的話,珏並無半句虛言。”
那女子的腳步絲毫未停。
連珏立在原地,只是片刻之間,這兩個曾經在他生命中匆匆來去的女子,相繼離開。
一段傷情,一段遺憾。
他也分不清自己如今究竟是傷情多一些,還是遺憾多。
就在瞧見姜嬈的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