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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撐起身子,用銀湯匙舀了一小口送到嘴裡,一股濃郁的肉香和百合香竄入鼻間,她忽而放了湯匙,蹙眉道:“如此,便算用過了,退下吧。”
“這。。。”趙德全一怔之後,對著小太監擺擺手,後者便起身,將碗放回托盤。
“即使如此,娘娘暫且歇息片刻,一會奴才再給您送藥來。”
“唔。”淡淡應了一聲,江沉煙無力的垂了眼,那模樣當真是虛弱到了極點。趙德全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反身鎖了宮門,便吩咐了熬藥。
皇上離開時命他照顧好江沉煙,可此刻一見,她的傷勢一點不見好,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可他轉念又想到皇上此刻正在飛霜殿,他若是冒冒然去稟報,說不定也會惹惱茗妃,甚至也會讓皇上惱了自己。如此一來,他是回稟不是,不回稟也不是了。
江沉煙一直靜靜聽著屋外的動靜,知曉趙德全並未去回稟皇上,她輕笑一聲,疲憊的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天色漸暗,宮內已到掌燈時分。
她這一睡便已到了夜色迷濛,悠悠睜開眼,她只覺得頭沉沉的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卻感受到了一片滾燙。
昨夜裡好不容易退下的燒,又起來了!
定是上午那場寒風落下的根。
她非但沒有為此不安,反而露了一絲微笑,聽著鎖聲響起,眸光瀲灩,說不出的美。
“姑娘您醒了,適才奴才來時您還睡著,便退了晚膳。瞧著您不愛吃鴨脯的味道,這晚膳給您換了清淡的鱸魚,您嚐嚐吧。”趙德全領了白日裡的小太監走進來,那托盤裡冒著熱氣,一股勾人食指的香氣撲面而來。
江沉煙抬手擺擺,淡淡道:“撤了吧,我沒胃口。”
“姑娘,您這一日都未進食,這。。。”趙德全還未說完,便打住了,只嘆息一聲,又道:“即使如此,姑娘先喝藥吧。”
江沉煙沒有回應,只撩開幔帳,懶懶起身,蒼白的面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這藥剛端到面前,沒喝兩口,她便蹙緊了眉頭,虛弱道:“這藥。。。太苦。。。”
“姑娘,良藥苦口利於病,即便再苦,您也要喝啊。”趙德全小聲勸說,江沉煙卻只擺手,說什麼也不肯再喝:“撤了吧,這藥我喝不下。”
趙德全眉頭緊蹙,又見江沉煙面色不太舒服,便問道:“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江沉煙倒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暈暈沉沉不明所以,渾身痠軟無力,腦子裡像是塞滿了棉花,不斷膨脹,幾乎都要炸開了。
趙德全見狀,一下子慌了,連忙吩咐道:“快,快去請御醫。。。等等,命人去飛霜殿請皇上。”
昏迷之前,江沉煙終於聽見了她想聽的話,也就不再死撐,順勢倒了榻上,失去了意識。
飛霜殿內,茗妃正柔情款款的替洛擎蒼佈菜:“皇上,您愛吃的魚肉豆腐,臣妾親自下廚做的,您嚐嚐味道可還好?”雪撒落裡。
入了夜,洛擎蒼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隨口嚐嚐,點點頭:“不錯。”V72o。
茗妃粲然一笑,又夾了一塊豌豆黃:“皇上再嚐嚐這個,是新鮮豌豆做的,您今日面色不太好,要多吃一點,好好補補。”
洛擎蒼夾了那豌豆黃,還未往嘴裡送,便見養心殿守門的太監匆匆而來,看了茗妃一眼,又看向洛擎蒼,欲言又止。
見他神色,洛擎蒼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站起身,扯動了後背傷口,他面色越加白了幾分。深深蹙了眉,他低沉道:“朕尚有摺子為批閱,改日再來看你。”
語畢,他轉身便走。
茗妃怔怔的站在原地,手中筷子還夾著菜,直到看不到洛擎蒼的背影,她嘴角抽搐幾下,一把掀翻了桌子,砸了遍地的碎盤子碎碗。
噼裡啪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洛擎蒼腳步微頓,眼中劃過一絲不耐,而後加快了腳步,直奔養心殿。
養心殿偏殿內,御醫已經在給江沉煙號脈。
“如何?”洛擎蒼大步流星,進了殿中便沉聲問道。
趙德全連忙把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洛擎蒼,他聽完,眉頭打結,看著床榻上再次陷入昏迷的江沉煙,多了一抹憐惜。
“回皇上,姑娘是舊傷未愈,又添了風寒,且一日未進食未喝藥,體力不支,才會暈厥。”御醫收了手,向洛擎蒼回稟。
風寒?這養心殿時刻燃著炭爐,室內溫暖如春,怎會受了風寒?
未進食?他分明記得吩咐了御膳房做了許多藥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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