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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些破壞掉的樹我回頭找人重新種上還不行嗎……”
顧淵瞥了他一眼:“不行。”
季巒欲哭無淚地看向晏浮生,見他暗暗朝自己搖了搖頭,知道毫無挽回的餘地,心裡頓時一片悽楚。不就是片野外的林子嗎,當初他們十三庭火燒的山林都不計其數,也不知怎麼,這次就偏偏惹怒王爺了呢?
走到晏浮生聲邊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聽他低聲安慰道:“你就知足吧。現在只是沒覺睡而已,王爺剛才一掌沒直接劈死你,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季巒滿臉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更加困惑,難道剛才他不只是平常的夢遊,還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惡事了?
這件事他強睜著眼睛整整想了一晚上,直到次日回淮州的路上被勒令不許坐馬車只能騎馬尾隨,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一行人中為何除了懵懂的燕蕪與前一夜睡馬車中的柳芳華之外,其他人看他的眼裡總讓他感覺有一種莫名深沉的同情呢?
前往姑射城之前,眾人先回淮州去與盧松雪告別。
宋軟薇表示沒有興趣跟他們去姑射城玩,臨走前賣給蘇青幾瓶好用的藥劑,再三交待清楚了藥效後,就帶著宋寶哼著小曲走了。
在得知前一晚在義莊裡發生的事,盧松雪不免有些自責,道:“是我派去調查的人辦事不力,沒有提前洞察出蓄意留下的陷阱,才讓你們險些遇難。”
柳芳華道:“這事不能怪您,無需自責。今日我們回來也只是與師伯說上一聲,馬上就走。”
盧松雪問:“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可是有了新的線索?”
柳芳華回道:“我們要去姑射城,至於是不是新的線索還未可知。”
“怎麼會與姑射城扯上關係?”盧松雪面上露出幾分詫異來,“時隔那麼久的懸案,難道他們連這件事都能調查清楚?”
顧淵淡淡道:“這要去了才知道。”
盧松雪點頭,道:“也對,總比毫無頭緒強。前車之鑑,你們路上一定要萬分小心。”
柳芳華應道:“我們會的。”
告別盧松雪後出府,一行人分為了兩路。步羨音自京城帶來的文書需要有人捎回,便交給了季巒與晏浮生二人。雖然季巒是滿肚子的委屈,但一想到不在顧淵的眼皮子底下至少可以偷偷睡覺,便把心裡的牢騷給吞了回去。
精簡了行裝後,兩匹駿馬帶著一前一後兩輛馬車,一路離開淮州南上。
藺影策馬在前方探路,經過前日的事之後更是警惕萬分,忽見有道身影猶如鬼魅落下,幾乎未有思索,轉眼已經拔劍出鞘。
步羨音抬頭一看,慌忙將他拉住,道:“你先看清是什麼人。”
那道聲音來勢極快,卻毫無方向可言,幾乎筆直掠來,直勾勾地墜在跟前的地上,濺開一地渾濁的塵埃。便猶如斷翅的蝴蝶,死物一般無聲息地躺在那裡,未再動彈分毫,了無生機。
藺影經提醒後定睛一看,這才認出了那身衣服,驚道:“這是玉緋珏!?”
他慌忙跳下馬來想要去扶。
步羨音先一步擋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托起玉緋珏的身子,皺眉道:“他這樣的傷勢恐怕已經流了過多的血,你這毛手毛腳的樣子,是嫌他死得還不夠快嗎?”
受到外頭的驚擾,馬車隨之停了下來,車廂中傳來顧淵的聲音:“何事?”
藺影匆匆跑去,回稟道:“老爺,玉公子不知被何人所傷,似是傷勢很重的樣子。”
“玉緋珏?”話音剛落,顧淵一掀簾子便跳下車來,眉心一擰,道,“扶他上車。”
車裡的軟塌鬆軟,雖然卸去了不少馬車的顛簸,但對玉緋珏此時過分虛弱的身子而言,每一下都是錐心刺骨的痛。
他的呼吸很綿薄,身子也很燙,在這樣神志渙散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從他口中問出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才一日的功夫,誰都沒有想到,明明應該在他們之前動身前往姑射城的玉緋珏,竟然會傷成了這幅樣子。
蘇青小心翼翼地替他拭著頰邊滲出的綿薄的冷汗,看著那依舊不斷的血水,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不禁焦急道:“老爺,現在怎麼辦?這樣下去不行!”
顧淵看了她一眼,隨手按了幾個玉緋珏身上的的穴位,片刻間便止住了血勢,道:“死不了。”
蘇青面上頓時一喜,再看玉緋珏這幅樣子,頓時又有些憂心,蹙眉道:“昨日玉公子聽了閻紅鸞的訊息前往姑射城,如今又莫名遭人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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