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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把人全都給驚動了。”回頭看去,留意到蘇莫看著覃姑的眼底有些懼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道:“你家少主沒什麼大事了,現在總可以放心了?我帶你去外面隨便轉轉,可好?”
蘇莫聞言,下意識地抬頭往院裡看了一眼,見蘇青暗暗朝他點了點頭,才溫順地頜首,由著步羨音將他牽了出去。
蘇青把一切看在眼裡,忍不住偷偷勾了勾唇角。
她並不方便與阿莫碰面,但看得出來這幾日他過得倒是很好,與其說扮演的是荀月樓的侍從,倒不如說儼然成了步羨音的小跟班。雖然還沒有證據足以證明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是但凡見過他們真面目的人,想來都不會懷疑這樣清晰分明的血緣。
步羨音並不知道阿莫的真實身份,但是從兩人間相互的交流來看,仿似有著一種無法覺察的羈絆,分明地使他們兩人深深相連。
有時候想想,命運的羈絆或許確實是種無形中存在的東西。
覃姑的視線低沉地將眾人看了一圈,最後落在顧淵的身上,道:“你確定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顧淵的眸色頓時一深,並未回答。
覃姑眼裡的神色陡地如錐般銳利,臉上的褶子在她盛起的薄怒下愈發擰在一起,讓人有些不忍逼視。她瞥了一眼噤聲在旁的柳芳華,語調冰冷,話卻是對顧淵說的:“十五年前我已經救過你一次,現在你為了憐香惜玉要再次踏進那個地獄去,就別再指望我會再次救你。”
柳芳華在她的話語下緊抿雙唇,因太過用力,隱隱要滲出血來。
周圍一片沉寂,只留下覃姑毫無平仄的聲音:“或者說,你很希望再次遇到‘他’嗎?”
蘇青雖然不懂話語裡的含義,但是心裡卻是莫名騰起一種不安的情緒來。
顧淵的眼睫略略垂下,眼裡如一汪無波的死水,全身卻是霎時如墜冰窖般,冰冷徹骨。
回憶彷彿黑色的旋窩,奔湧席捲地翻覆而來。在腦海裡仿似交織成一處牢籠,有什麼在腦海最深處的黑暗混沌中嘶吼。
一個人的身影一閃而過,他的眉心驟然擰起,因內心抗拒的情緒而將他模糊的影像生生摒除。
袖中的十指暗暗地握緊,清風微亂了髮絲,這一刻的神色低沉,幾度讓人窒息。
突然,冰涼如冰的指尖卻忽然漫上一層暖意,使他從深陷的回憶中剝離。
低頭看去,身後不知何時伸來一隻手將他輕輕握住,仿似讓全身微冷的感覺消散了不少。
蘇青在顧淵回神的一瞬將手上的力量又稍稍重了些,蹙著眉心看著,卻又不知道在說什麼。
前一刻那樣的神情,用是讓人有些不願意看到的感覺,至少在那一瞬的顧淵讓人感覺格外的陌生且遙遠,讓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有種如果不牢牢把握就會徹底消失的錯覺。
顧淵的視線落在互相交纏的指尖,稍稍一頓,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覃姑。眼裡的神色微微一晃,他的聲色低沉:“放心,我不會給他再次出現的機會。”
“冥頑不靈!”覃姑的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怒意,揚起柺杖狠狠地就是抬手抽來。
這一下下手極重。
蘇青吃過這杖打的苦頭,自然知道有多少吃痛,何況此時覃姑偏偏又是一副怒極的神色,就下意識想把顧淵往後拉去。
本以為這種堂而皇之的突襲,對他這樣的伸手而言躲得極是容易,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顧淵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就這樣結結實實地受了這麼毫不留情的一杖子。
蘇青怎麼都不曾設想,這天下居然還有可以這樣不留情面地抽打攝政王的人存在,陡地僵在那裡,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然而,覃姑一杖過後還沒收手的意思,接連又連連抽了好幾下,每一下重重砸在顧淵的身上、臂間。
他只是微微擰了擰眉,依舊沒有挪動半分。
依稀間,有微稠的液體自手臂間滲出,染上衣袖,漸漸地粘在一處。
“覃姑,要責怪就請怪我,不要責備師兄了。”柳芳華終於按捺不住地上前求情,想要用劍鞘攔開木杖,然而在覃姑面前不知道為何,本來利落的伸手卻顯得格外笨拙木訥。
去勢在木杖的引領下去勢生生一轉,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挑落到了旁邊的地上,覃姑冷冷地瞥過她一眼,面有譏色:“要不是我此生不想牽扯到柳家的事,你以為就真不敢動你了?要想插手管我,就算是你爹在這,恐怕也需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柳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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