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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咱們旅順軍民寧死也不會投降韃奴的,可朝廷不知道啊?所以,眼下倒是和朝廷討價還價的好機會,我已經透過幾位御史把訊息傳了出去,只怕這個訊息讓咱們的崇禎帝更頭痛了”
就在商議的時候,負責夜間巡城的胡麻子跑進來道:“大人,奴酋限定的答覆時間已過,看樣子韃子是準備連夜攻城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世事如棋局
登萊巡撫衙門內,楊文嶽正和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下棋,兩個都察院御史算得上和楊波不對付的人,嚴坤之身為總督視察戰局責無旁貸,帶了那個兵部侍郎趕赴羊官堡去了,他們自然落得輕鬆,早早回到了登萊,把楊波的要求如數上報朝廷便算是交了差,剩下的朝廷怎麼處理他們也各懷心思。
如果之前旅順楊波還算是在大明官場小打小鬧的話,那麼現在官至旅順總鎮總兵,掛鎮南將軍印,已經是羽翼豐滿,他的任何決定都牽涉到了太多人的利益,甚至還有政治立場的問題,朝廷一面捧,一面下黑手,企圖分旅順兵權的意圖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昌平如何收場牽動著有心人的目光,朝廷強硬的表態可以預見,可是團練營戰力無雙,聽說把永安營巢丕昌幾乎打成了光桿總兵,結果如何也很難說,最頭痛的是楊波態度沉默,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情緒出來,聖旨中沒有提到團練營,楊波也很默契的沒有提,似乎打得熱火朝天的昌平與他們無關一樣。
“啪!”
一直沉默不語的駱養性把一粒白棋放在棋盤的正上,楊文嶽絲毫沒有停頓,落子如飛,一盤棋局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執黑的楊文嶽一直在東北角猛搶實地,並藉助右下角的轉換在中腹形成厚勢,逐漸取得了主動權,反觀駱養性卻是中規中矩,在楊文嶽凌厲的逼迫下絲毫不亂,兩人一來一往,棋局很快進入了剿殺階段,沒想到異變突生,駱養性一路跳點,一劍將黑棋“大龍”殺死,楊文嶽看了半天,最後苦笑著把手裡黑棋放回罐中。心有不甘的道:“怎麼會這樣?只要讓我再下一子,這東北零散的黑子便能連成一處,不僅自成局面,還能對中腹混戰形成呼應攻逼之勢!可惜啊,棋差一著,棋差一著,輸得不甘吶……”
駱養性微微一笑。抬頭道:“楊大人承讓了,金角銀邊草肚皮,誰都知道邊角比中間更易活棋,不過楊大人雖然銳意進取,只可惜戰線過長,邊角與中腹的銜接出了紕漏。這盤棋最終決定勝負不是邊角的爭奪,而是中腹的剿殺,棋局如世局,能贏大人無非是我牢牢秉持一個理念,攮外必先安內罷了”
“時局如棋?”
楊文嶽心裡一震,神情有些凝重起來。
“可惜安內也需有營伍才行啊?”片刻後,楊文嶽嘆了口氣。一粒粒的拾起棋盤上的棋子放回罐子內,神情有些蕭瑟。
駱養性微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對身後隨從使了個眼色,幾個番子簇擁著一個衣著華麗的站到了楊文嶽的面前。
楊文嶽呆了呆,那人微微一笑,接著把臉一板尖聲道:“奉皇上口諭,登萊巡撫楊文嶽接旨……”
等楊文嶽滿頭大汗的回過神,那個公公已經離去。書房內只有駱養性和幾個番子,奇怪的是那兩個御史也還在。
楊文嶽嘆了口氣,坐回了太師椅,半天才喃喃道:“糊塗啊,什麼攮外必先安內,逼反了楊波,遼南糜爛。誰敢擔這個責任啊?”
駱養性搖搖頭:“楊大人此言差異,楊波驕橫跋扈那也罷了,但此人鷹視狼顧,若不早除之。將來必是我大明心腹之患,只是其人羽翼已成,既然不能明來,只好暗逼,眼下溫體仁抱病不出,滿朝文武誰給他撐腰?朝廷行事佔據大義名分,陛下親口言道,是忠是奸,一試便知,若其真有叛心,晚叛不如早叛,朝廷也免得養虎為患,讓楊波變成第二個祖大壽。”
楊文嶽想了想道:“朝廷對祖大壽尚且優容待之,眼下八旗精銳盡在羊官堡與楊波對峙,朝廷為何如此亟不可待?一旦得知後院起火,楊波必然效仿廣寧守備石延柱故事,舉城投韃以期自保,驃騎軍原本戰力無雙,如果與後金合兵一處,一路取山海,一路反攻山東,我大明危亦!只能徐徐而圖之,或控制糧餉供給,或收買分化,此釜底抽薪之計斷不可行,老夫明日便上疏陛下分說此事……”
駱養性笑了笑,起身堪堪而談道:“楊大人接任登萊巡撫已有半年之期,收買了何人?分化了何人?斷絕糧餉後旅順可有內亂?徐徐圖之?楊大人可有何建樹?”
楊文嶽赫然不能回答,駱養性又道:“楊大人的擔憂也是對的,不過朝廷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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