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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碰了碰,最後弄得全軍覆沒,現在勞師遠征上門和建奴決戰,這不是開玩笑嗎?
何吾騶道:“陛下,老臣以為只需下旨令楊波所部出城與奴決戰,宣大,薊遼明軍抄其後路,東江各部側翼掩殺,三路齊出,不愁韃奴不敗,故老臣妄言,與奴決戰時機已至,萬不可錯失。”
何吾騶的話一出口,滿朝譁然,連打定主意不摻和的謝升都猛然張開了眼睛,何吾騶的意味也太明顯了,就是要逼楊波去死啊?
“驃騎軍不過數千,據城死守已經頗覺吃力了,如何還能出城與八旗精銳決戰?”張鳳翼大驚道“驃騎軍只有數千?為何據老臣所聞,旅順主力已經不下萬餘,其餘帶甲軍戶,青壯百姓數十萬,只要楊波一聲令下便可盡數轉入營伍,如此強軍與奴決戰綽綽有餘,此刻不戰還待何事?”
崇禎帝驚得幾乎站了起來,旅順數十萬士兵?怎麼可能?
朝堂上靜的連一根繡花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張鳳翼指著何吾騶罵道:“不知道何閣老哪裡聽來的市井之言,簡直是欺君,朝廷稽核旅順兵員不久。所列兵數都登記造冊,皆是有據可查。哪裡來的十萬大軍?”
何吾騶淡淡的道:“朝廷只是稽核了旅順一地,其他的如金州,南關,北關,還有各處屯堡呢?登萊巡撫報上來的屯田百姓為十五萬六千餘,其中青壯多少?若是楊波下令徵調青壯入伍,沒有十萬,三萬也是有的吧?八旗精銳多少兵馬?驃騎軍屢屢以少勝多。大敗奴軍精銳,若是照此推算的話,楊波出城與奴決戰,又有援軍從旁襄助,何愁不能一戰而定呢?”
張鳳翼不知道怎麼反駁,望著崇禎帝,沒想到崇禎帝卻只顧盯著何吾騶。兩眼有些光芒閃動。
“臣以為不可”
謝升忍不住出列,大聲道:“賬不是這樣算的,不錯,楊波所部戰力無雙屢克強敵,不過其倚重的只是數千精銳家丁而已,旅順固然有十五萬百姓屯田。可是把這些未經訓練的百姓編入行伍,就算人數再多一倍又有何用呢?”
何吾騶淡淡一笑,轉頭對崇禎帝道:“陛下,昌平叛兵呢?團練營不過區區三千,卻把神樞營。神機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可見其戰力之強悍。老臣亦聽聞,這團練營可不是什麼精銳家丁,鎮南將軍練兵手段由此可見一斑,就算當年戚少保也不過如此了吧?”
謝升頓時語塞,何吾騶果然老謀深算,這下把他給堵得無法出口。
崇禎帝深深望了何吾騶一眼,柔聲道:“鎮南將軍一心為國殺敵,朕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閣老之議朕還需三思,今日就這樣吧,退朝!”
何吾騶微微躬身,退了下去,他心裡也知道,眼下這個內憂外患的特殊時期,身為閣臣沒有能戰的大將來執行自己的戰略方針,在朝廷的爭鬥中根本無法立足,便是當年的權傾一時的張居正,也要扶植地位低微的戚繼光來給他張目,他與楊波並無私怨,只是打擊楊波是撼動溫體仁唯一有效的手段,派系鬥爭就是如此,不把楊波打下去,他又怎麼能扶持自己的人?
退朝後,戶部尚書候徇抽了空兒,湊到何吾騶身邊輕聲道:“閣老,萬一陛下擔憂重現大淩河之慘敗,留中提議,奈何?”
何吾騶一面踱步,一面搖頭淡淡的道:“你還看不出嗎?陛下已經心動了。”
候徇有些驚奇,何吾騶又道:“若是我所料不差,陛下今晚定會單獨召我入宮奏對,不過為了讓陛下早定決心,還需在吹吹風才好。”
候徇想了想,道:“計將安出?”
何吾騶點頭,快步和候徇拉開了距離:“散佈些流言”
當晚,溫體仁在書房招見了富貴少東家打扮的湯寶成。
“知閒可有話帶給老夫?”溫體仁坐定後就單刀直入湯寶成小心的給溫體仁行了大禮,這才道:“大人命小的來接應昌平團練營,小的左思右想,惶惶無策,只好求助與閣老。”
溫體仁皺了皺眉頭,不悅道:“知閒素來治兵嚴謹,只要一道密令便可讓昌平叛亂平息,你又何必求助於老夫?真是笑話?”
湯寶成微微一笑,更加恭敬的道:“我家大人一心為國,在奴主力圍城之時依然派出團練營勤王入援,現在昌平弄成這樣,若是朝廷不給旅順一個交代,大人如何能服眾?大人說他人微言輕,只求閣老為我等主持公道。”
說完,湯寶成撩起袍角,又向溫體仁大禮參拜下去。
溫體仁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沉思片刻後才朝湯寶成招了招手:“你且起身,容老夫思之。”
湯寶成起身坐定,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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