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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不暇,哪有空去管朝鮮的死活,咱們殺了沈世奎朝廷還不得捏著鼻子認了?問題不在這裡,咱們實力不夠,滅了朝鮮容易,但消化不了朝鮮的利益,反而是為後金做嫁衣。咱們還得承受朝廷的怒火,除非,除非……”
兩人的脖子都伸長了,楊波卻沒了下文,尚可喜不滿的道:“知閒,有什麼話只管說好了,何必吞吞吐吐的戲弄我等?”
楊波起身踱了幾圈才道:“不是戲弄你們。而是我還有幾個難處沒辦法解決,李朝之所以敢在後金和明國之間搖擺,無非朝鮮是大明親封的屬國,而後金對它有所求。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要朝鮮徹底臣服,只能行釜底抽薪之計,直接滅了李朝,另在朝鮮扶持一個張朝,馬朝出來,但這樣做難點就在於,這個被扶持起來的人在朝鮮必須有威信,能服眾,朝鮮排外情緒是很強的,這是其一,其二嘛,這個被扶持起來的某朝還要對咱們死心塌地,無條件服從,能夠忍受出賣朝鮮的利益當牽線木偶,其三嘛,咱們機會可不多,要是多搞幾次冊立的把戲激起朝鮮民眾的反感,只怕朝鮮真的是徹底倒向後金了”
尚可喜想了想,突然大笑道:“知閒,原來你不知朝鮮的歷史?”
楊波愕然點頭:“怎麼了?”
尚可喜不答,卻道:“聽知閒一言,茅塞頓開,眼下朝鮮卻正好有個合適的人選,光海君!”
楊波大喜過望,道:“說來聽聽?”
尚可喜笑著喝了口茶,這才悠悠說道:“說起光海君,還得從萬曆二十年說起,那時朝鮮倭亂,臨海君李珒被俘,宣祖,也就是光海君的父親倉皇出奔平壤,名十七歲的光海君李琿攝國事……”
楊波點頭:“明白了,不就是安史之亂,玄宗被迫傳位肅宗故事的翻版嗎?”
尚可喜大笑道:“知閒舉一反三,不過這次卻是猜錯了”
“……平定倭亂後,宣祖與萬曆二十三年冊封光海君為世子,並上表明國,請求萬曆的允許,只嘆這個光海君卻是個福薄的,明國答覆是,繼統大義,長幼定分,不宜僭差,遂不許,光海君由是對明朝暗有怨言。等到了三十三年,朝鮮再次上表請求易儲,沒想高這一次又遇上了明國也在為立儲的事情大戰,結果又不許,光海君遲遲等不到明國的冊封,這便給了永昌大君發難的藉口”
楊波嘆了口氣道:“我大明向來不允許棄嫡立庶,倒也難怪這個光海君苦等冊封不至了”
“……永昌大君是宣祖長子,又有仁穆王后為靠山,朝鮮于是分成了兩派,內鬥不休,但由於光海君在倭亂時立下大功,在朝鮮威望如日中天,加上又是宣祖冊封的世子,擁護的人更多,所以漸漸佔了上風,萬曆三十六年,宣祖歸天,光海君在動盪中嗣位,同時上表明國,希望得到明國的承認。萬曆帝心裡厭惡,但因為韃奴興起,為了遼東安定,大明最後還是冊封了光海君!”
尚可喜還沒說完,楊波雙手一拍道:“妙。既然光海君得到萬曆帝的冊封,那便是名正言順了!”
尚可喜含笑點頭:“不錯,要沒有得到我大明冊封。就算把他抬出來也沒用。”
譚應華有些不耐煩的道:“知閒,你別老打岔啊,俺正聽得入神呢?”
楊波嚴肅的回道:“咱們討論的才是最重要的事,那可是關於君權法統的大事”
譚應華不耐煩的道:“等俺聽完在談論什麼法統行不?”
楊波聞言哈哈大笑,對尚可喜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個光海君也不是善茬,根據李朝的史書上記載。昏亂日甚,幽廢母后,屠兄殺弟,不過卻是如此,兩個威脅最大的人,宣祖長子臨海君,嫡子永昌大君在光海君即位幾年後都死了。但光海君留下心腹大患,那就是仁穆王后囚禁在深宮,為日後敗亡留下的伏筆,光海君內患不斷,外憂又至,後金屯兵牛毛寨,萬遮嶺,鳳凰城等處。對寬奠、鎮江虎視眈眈,寬奠、鎮江與朝鮮的昌城和義州諸堡隔水相望,形勢危急,偏偏明國接到遼鎮塘報,指責光海君與後金和談,於是下旨斥責,光海君無奈派兵協助明國攻打後金。結果一觸即潰,就在內憂外患中,宮廷政變發生了,在天啟三年三月。西人黨的李貴、李適、金自點等人在仁穆王后和新崛起的南人黨勢力的協助下,召集軍隊在綾陽君指揮下打入慶雲宮,發動宮廷政變。大北派的李爾瞻、鄭仁弘等被賜死,二十八歲的綾陽君李倧即位。被廢黜的光海君則被帶到仁穆王后面前接受斥責,然後用石灰燒瞎雙目,流放於江華島的喬桐。”
尚可喜喝了口水,笑著道:“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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