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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技在旗內是數一數二的,連牛錄巴海老爺看到他們都客客氣氣的,尤其射得一手好弓,在顛簸的馬背上七十步射鳥都不會失手,怎麼就給明軍的破爛火銃打傷了呢?沒想到向來和善的哥哥卻翻臉臭罵了他一頓,于學忠便不敢打聽這些事情,主子當日忍痛叫哥哥把嵌在股間的鉛子剜了出來,大家都以為沒事了,沒想到回來後主子的傷口卻一直在潰爛,最後幾乎蔓延到半邊屁股,請旗裡的郎中看了幾次都不得好,無奈下主子又讓哥哥把潰爛的肉全部剜乾淨,當天于學忠躲在柴房聽到主子那一聲聲如餓狼般的慘嘶,他當時覺得整個天都塌了,這次終於是大好了,但一條腿卻是瘸了。
腿瘸了就不能出征,不能出征就沒有劫掠所得,旗裡分剩下的一點東西根本不夠這個大戶家塞牙縫的,原本于學忠以為大家勒緊肚皮過苦點,靠著百餘畝土地也能活下去,但主子自從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每日只是解酒澆愁。最近又迷上了朝鮮那邊販賣過來的,叫做金太陽的高度酒,于學忠不知道這酒是朝鮮那個缺德的人取的名字,太他*媽貼切了,喝這酒就是燒錢。不,燒金子,除了去年兩個餓死的,逃了三個被吊死的,剩下的包衣都在這裡了,為了喝這個金太陽。主子賣了不少包衣和好地,那都是當初主子一刀一槍掙下來的產業啊。
“再這麼下去,主子會不會把我也賣了?”于學忠想到這裡,不由打了個寒顫……
直到日頭偏西,于學忠監督著包衣把地裡的雜草鋤乾淨,鬆土只鬆了一半。柴火倒是打了幾捆,于學忠盤算著回去也能交差,這才牽著繩子,帶著身後五個包衣朝黃家堡走去。
進了堡,于學忠安下了心,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幾具屍體還吊在那裡。哥哥照例沒看到,周圍倒是有些哭喊聲傳過來,于學忠當做沒聽見,佝僂著揹回到了家,把這些包衣趕回柴房邊上的木屋,裡面的味道很重,等包衣都進去後于學忠又小心的把門鎖緊,拉了拉,這才滿意的朝正屋走去,于學忠曾在這裡住過幾年。他不想再進去聞那個味道了。
包衣們的晚餐要等主子那邊吃過,看看能留下多少,就在於學忠盤算著向主子交差的時候,一個女人跑過來到:“于學忠,主子要見你。”
于學忠趕緊小跑著往正屋去。那個女人是服侍主子的,不過也沒有給主子生個一兒半女的,主子喝醉了常常拿她發洩,平日家裡活兒也不見得少做,日子倒比于學忠兄弟還苦。
“地都拾掇完了?”烏林代見於學忠進屋跪下問安,劈頭問道“拾掇完了”于學忠撒了個謊,心裡卻暗暗叫苦,主子今日居然沒有喝酒,這段日子倒是頭回見著。
烏林代便沒有理會他,轉頭對於學勇道:“去到西邊也不用太過拼命,再說,要拼命也輪不到你,怕啥,西邊那些明軍可不比旅順……”
烏林代彷彿想起什麼,臉色有些猙獰。
于學忠心裡一抖,差點把遞到嘴邊的碗打翻,他望著哥哥,心裡卻不停的想:“要搶西邊去了?”
於學勇卻笑著道:“這我省得,我就跟著葛裡藍他們後面割人頭就是了。”
烏林代罵了一句:“割人頭有屁用?多搶點銀子才是正事”
看到於學勇不做聲,烏林代便換了笑臉道:“自從德格類死後,正藍旗清洗了不少,連巴海都靠邊站給發配到這裡來了,咱們牛錄也就有十多個名額,還是好不容易求來的,學忠,一會兒你把那個小腳尼堪給巴海送去……”
于學忠如遭雷擊,恍惚了片刻才站起來道:“是,主子”
那個女人雖然瘦弱,但服侍他一直很小心,還能認幾個字,于學忠一直期望能娶了她,這樣兒子也能認上幾個字,雖然他心裡捨不得,但這個時候也不敢多說話。
“……今年糧價又漲了五錢,糧食一漲,什麼東西都漲,要是今年收不到多少糧食,冬天可就難熬了,咱們一家這麼多人,老是坐吃山空而不是辦法,等你回來,我去求求巴海,把學忠也抬了旗,再給他娶個婆娘,你這當哥的,也算是盡了心不是?”
看到於學勇點頭,烏林代又道:“你跟著我也學了些騎馬射箭,等吹號的時候把我的盔甲弓箭都拿著去”
從正屋出來,于學忠領著那個小腳女人朝堡西的巴海家走去,旗丁按照身份地位分尼堪,披甲人和旗丁三種,尼堪多是漢人和朝鮮人,披甲人是降人,地位比尼堪高,旗丁則是地位最高點八旗各丁口,自從哥哥把主子從旅順揹回來後,主子便央求著巴海給哥哥抬了旗,算得是真正的旗人了,現在主子又要給自己抬旗,于學忠心裡感激,但想到哥哥要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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