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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之役,奴擁眾入犯而終有內顧之慮者,殆文龍牽制之力也”
更有人這樣評價:“今日所恃海外長城者,非毛文龍者乎?”
毛文龍死後,東江陷入了內槓和群龍無首的局面,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登州叛亂直到最後孔有德投韃,雖然楊波知道大明最終取得了勝利,但造成的後果是極為嚴重的,登州的局勢徹底糜爛,登,萊等地慘遭蹂躪,大明各鎮數萬兵馬覆沒,折損各路總兵,參將數十員,其他人口損失,器械錢糧更是不計其數,此戰過後,登萊荒蕪,東江飄搖,海上鉗制被迫徹底放棄,大明從此再也沒有戰略主動進攻的條件,只能轉入被動防守的態勢……
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孔有德投韃,不但打斷了大明火器的使用程序,而且毀掉了大明登州、東江營兩大水師,至此,大明對關寧,東江一帶的支援更是無力。
楊波明知道歷史的程序,卻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孔有德的騎兵,步兵,水軍和火炮數量都不是楊波現在所能抗衡的,他唯一的機會就是搶駐廟島,在水師的配合下利用城寨阻擊孔有德的投韃之路,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楊波自己也清楚,如果登州同意調派即墨營加護鹽隊上去,此戰過後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問題。
可是做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楊波作為一個穿越者,對了身邊的人外他可以無視土著的生死,包括殘暴的對待聞香教匪,兵痞等,但在大義面前,他不能沉默。除此之外楊波還有一個私心,打掉孔有德,那就是儘量延緩甚至斷絕建奴大規模使用火器的時間。
看到參謀沉默,楊波笑了笑道:“怎麼,害怕了?我們還有石臼所三屯的人馬,真拉上去未必會輸,你趕緊把這封信潤色後發出去,要快,一會兒我還要寫封信給東江總兵黃龍。”
信發出去後,過了兩天楊波還是心中不安,便又給嚴坤之寫了封信,從嚴坤之自身的角度闡述了一場勝利對登萊巡撫的意義,並再三向嚴坤之保證他有信心把孔有德留下。
寫完,楊波又給肖莫愁傳了一個口信,要石臼所做好戰爭前的準備,包括在提前向姚家訂購二千石米糧,火器的打造,刀槍盔甲,畜力運輸,徵兵等等後勤準備。
肖莫愁聞訊後大驚失色,楊波臨行前對他千叮萬囑,今年春耕是石臼所三屯的重中之重,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打斷開春後的耕種計劃,當時肖莫愁頻頻點頭,深以為然,他知道以楊波的財力無法再支援更久的時間,這些各地來的流民必須在夏收時節做到自給自足。
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啊?楊波居然要打仗了!
肖莫愁當天拜見了雲娘,帶著雲孃的書信,又把所有能在楊波面前說的上話的人都召集起來,連夜趕往即墨,可與楊波一番密談之後,眾人悻悻而回……
肖莫愁很是不甘,眼看馬上就要春耕了,楊波的出兵計劃擺明了就是自毀基業,可是楊波的決心堅定,眾人苦勸不聽。
即墨營也加大了訓練力度,那些新兵給操練得慘叫連連,每天捱到床板就睡著,再沒多餘的力氣罵人了。
信發出去的第六天,楊波終於盼來了嚴坤之的回信,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才展開細看……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嚴坤之先是嚴厲斥責了他的膽大妄為,尤其是擅自帶兵去鰲山衛抓呂之良的事情,又談到鰲山衛的鄉紳聯名上書彈劾周光壁和楊波一事,最後話鋒一轉,卻叮囑他安守本分,專心整頓營務,不要辜負溫大人和他的期望等等屁話,楊波把信翻來覆去的看了三遍,通篇沒有哪怕一個字提及他請戰的事情!
楊波心中失望,把信紙撕碎後招過親衛道:“派人送信給何九,讓他親自去拜訪一下嚴坤之,順便打探一下請戰的事情。”
一月十二日,何九返回即墨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的跟楊波彙報了一遍,何九的話打破了楊波最後一絲幻想。
原來,嚴坤之並沒有楊波想象的那樣不堪,他摒棄前嫌,向朱大典進言增兵屯廟島,並提議就近調動即墨營增援,朱大典強忍不快,問了問即墨營的大致情況,當聽到即墨營不過區區八百新招營兵時,朱大典縱聲大笑,營下諸將臉上皆有忿忿不平之意遼東軍戰力強悍,打得魯、津、浙各鎮兵馬苦不堪言,孔有德作亂時曾口出狂言:“收拾魯軍如砍瓜切菜,唯慮關外兵”
朱大典手下多是關寧軍馬,平日裡桀驁不馴慣了,大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意思,現在見到嚴坤之口出狂言,用八百即墨營兵來羞辱關寧鐵騎,個個都是氣憤填膺,要不是忌憚嚴坤之背後大佬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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