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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出去了一段路後,繡雋看著自己身邊的齊昱顏,眉頭緊鎖。
“公主,公主,駙馬爺原來是去給你尋禮物了呀,怎麼還不高興呢。”
“尋個鬼的禮物,一會回了寢宮,你把我的房門給看住了,誰也不準進,我有事要辦,切記,誰都不準讓他進。”齊昱顏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回了寢宮換身衣服便出門,去找那西域客要那蟲子的地方,去救顧長淵。
可這宮裡眼線眾多,她可只是個端莊的無害的他國公主。所以她可要扮演好。
“好的。奴婢記住了。”
再說那張公公一路步伐極快的回了院子。這正值各個宮內用膳,他本應是最忙的,但他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進院子,小李子就站在那院內,向屋裡打望。
“你在做什麼。”
小李子只覺一冷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連忙轉了身。
“公公!!皇上喚你有事,奴才見沒人答應,以為公公睡著了,便想看看公公在不在裡面。”
“這樣啊,那走吧。”
張公公點了頭,便準備往皇上的書房走去,那小李子跟在他身側。
“公公!奴才見你昨個晚上挺喜歡吃那玫瑰糕,今天特地去廚房討了塊給您,您要不要嚐嚐。”
張公公腳步一頓,卻連瞧也不瞧。
“那東西太過難吃。你自己吃吧。”
說完,走的更快了,只留下小李子一個人在原地,有些疑惑,聲音小小的嘟噥了句。
“可奴才昨個還看見你吃著笑了。”
一路過走廊,繞花園,萬花從中過。
沒花多長時間,張千崖便到了書房外,剛抬起手準備敲門,耳朵一動,便聽得裡面的說話聲。“父皇,兒臣之前已經與三弟商議好了過程,到時候成親之時,就是顧家身敗名裂之時。”
“嗯,做的不錯。不過一定要周全,千萬不要有漏網之魚。”
“叩叩”
“皇上,雜家來了。”
屋內聲音突然停了。
“嗯,進來吧。”
張公公低著頭進了房間。
“喚你來也沒有別的事,一會你去太子妃宮走一趟,問問太子替齊國公主準備的成親所用之物,準備好了嗎。”
皇上看了眼面前的張公公,語氣也是淡淡的。
“是。”
出去時,張公公將門輕輕拉了過來,然後便往自個院子走去。
而房內的談話還在繼續。只是話題變了。
“父皇!那張公公到底什麼身份!怎麼…”寧王話沒說完,但皇上卻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張公公具體的身份,朕也不知。當年夜國的長公主沒能與顧安成親。可身孕已有。生下顧長淵後,便回了夜國,聽說被夜國的皇上給軟禁在佛寺裡,這張公公在那之後的幾年,突然跟著使者過來了。說是受長公主所託,照顧顧長淵到成家立業,便離去。而他到底什麼身份,朕也不知,但這人心狠手辣,那時朕本是拒絕他的。因為他既是異國之人,又自稱已是閹人,卻不願再袒露身體讓人檢視。朕可是一直放心不下他的。”
“那,父皇!”
“呵,那時梁國弱於夜國,就算到現在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以兩國之間的友好,平息戰爭為由頭,朕又怎麼好拒絕。雖是收下了他,可他周圍全是朕布的眼線,他每天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朕都一清二楚,不然朕怎麼敢高枕無憂。”
“父皇聖明!”
“嗯,但你離他遠些,那人身上的氣息盡是些死傷之氣,比那顧安的戾氣更重,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這些年他懲治他人的手段,可不友善啊。”
“是,兒臣知道了。”
被他們談論著的張千崖,卻一路快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開了門,平靜的走了進去。
他將自個手上戴著的所謂象徵公公身份的戒指取了下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從榻下取出張黃紙。
找了筆墨,沾了墨水,便在紙上寫道。
“成親之日,汝兒有難,十年之約,救命之恩,盡在那日,一併還清。”
寫完,他找了個信封,塞了進去,封了口。
又脫了衣裳,換了身深色束腰的短衫。
只見那張千崖,拿了信,推了屋後的窗戶,一個躍身便竄進了樹叢裡。
呵,真以為那些眼線,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