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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宴的事情,一定要準備妥當。
“其實準備來準備去,還不就是那麼點子東西?”被叫來瑞慶宮商量的周寧玥忍不住吐槽:“依著那位王爺的性子,會不會出席晚宴還另說呢!”
“貴妃對四王爺似乎很熟悉?”柳皓雪從晚宴相關事宜的冊子中抬起頭,有些奇怪。
“呵呵,之前有幸在四王爺還沒出宮的時候,見過他兩次。”周寧玥掩口笑道:“後來也聽旁人說過一些這位王爺的軼聞,據說他極其喜歡清靜,對於人多的地方從來是能避則避,就算是去了,一般也都會中途離席。”
“說來也是,這樣的宴會,主角不都是皇上麼?”柳皓雪點頭:“我瞧著這些歌舞,不是去年就演過的嗎,今年不能換點新的?”
“其實,臣妾倒是有個好主意。”周寧玥扶著椅臂起身,走到柳皓雪身邊俯身耳語了兩句:“是不是皆大歡喜?”
“我覺得這法子可行。”柳皓雪雙眼一亮,也隨著笑了:“反正是家宴,圖個新鮮也不錯。”
“臣妾想起來,容妃妹妹的鼓上舞,可是一絕呢。”周寧玥笑著拿起桌上果盤裡的一顆秋梨把玩:“說不定,這次便可以一飽眼福。”
“之前也沒有少看,本宮倒是更期待新入小主們的技藝。”柳皓雪合上手裡的冊子:“說起容妃,本宮聽說,她那日回去之後竟連她身邊的大宮女染風都處置了?”
“溫良賢德的角色,也是不好演的。”周寧玥慢悠悠的坐到一旁:“也難為她忍得住。”
“三十板子下去,人已經去了半條命。”停了停,周寧玥才又嘆了口氣:“本宮也是瞧她可憐,才免了她去慎戒司受罪,如今命雖然是保住了,不過雙腿,卻是廢了。”
“能活著便是福氣了。”柳皓雪垂眸:“她家裡畢竟還是有家人的。”
家生奴婢,其實是這宮裡最難過的存在。
別說自己的命運,就連家人的命運,也都一併捏在主子的手裡。
像染風,即使是容妃安在她身上的罪名是莫須有,但一旦落實,她壓根就不可能有任何反抗之力。
甚至,有可能此時她的家人已經因為這次的事情而受了責罰。
“娘娘不用為她操心了。”周寧玥苦笑:“臣妾已經打聽過了,她的家人,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已經,都不在了。”
“其實,臣妾宮裡的若月,只是與染風那丫頭有過幾面之緣。”周寧玥見柳皓雪不說話,便又接著說道:“而這件事,臣妾之前並不知情。卻不想僅僅因為如此,便讓容妃下了那般的狠手。”
“染風家人的事情,貴妃可曾告訴她了?”柳皓雪並沒有接話,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之前是否知情,早已經不重要了。
染風之前是容妃的心腹,而周寧玥向來就不是會無端端發善心的人。
“皇后娘娘希望臣妾如何做呢?”周寧玥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側首反問道:“不過,不管臣妾說還是不說,染風此生,都是無法出宮了。”
“那就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吧。”柳皓雪沉吟了片刻,緩緩的開口說道:“誰都不願意渾渾噩噩的活著。”
“有時候,渾渾噩噩的活著反而也是一種幸福。”周寧玥低低的感慨了一聲,卻並沒有反駁柳皓雪的決定,而是輕輕的福了福身,便頭也不回的扭頭離開了。
定了中秋夜宴的具體方案,柳皓雪難得的有了半天的空閒。
原本打算用罷午膳好好補個眠,卻不想才用完便有不速之客臨門。
柳皓雪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難掩緊張的蘇選侍,實在是有些不解在這旁人都忙著準備中秋晚宴的現在,她來找自己的原因。
記憶裡,這位蘇選侍的家世是這次中選的嬪妃中最薄弱的一位。所以進宮時的位份並不高,只是正八品的選侍。
“入畫,給蘇選侍搬個繡墩過來吧。”既然是第一次這樣私下見面,總不好讓人一直站著。
“皇后娘娘,臣妾站著就好了。”蘇選侍一聽柳皓雪要給她賜坐,忙擺著手連連後退:“臣妾,臣妾只是有件事情想,想請皇后娘娘恩准。”
“什麼事情坐著說也不礙事。”柳皓雪看著蘇選侍緊張害怕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指了指她身後的墩子:“坐吧。”
“臣妾謝皇后娘娘恩典。”見推不脫,蘇選侍才恭恭敬敬的先行禮謝了恩,才小心的挨著繡墩坐了個邊緣:“臣妾想,想向皇后娘娘告個假,明兒晚上的中秋夜宴,臣妾,臣妾想不參加。”
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