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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湯,柳皓雪忙伸手攔了下來:“湯熱了好幾次,味道已經不如新鮮的了,何況,現在還涼透了。”
宮祈雲笑眯眯的,有些不相信的上下打量著柳皓雪:“沒有人打下手,皇后一個人應付得來麼?”
“之前在家裡的時候,爹有時候晚歸,也是我煮了面給他。”柳皓雪淡淡的將桌上的燭臺拿起來塞到宮祈雲手裡:“皇上要是閒的慌,便過來幫忙吧。”
瑞慶宮裡柳皓雪已經摸得忒熟,領著宮祈雲在彎彎的迴廊上穿行了沒一會兒,便到了配殿的小廚房。
“皇后,你確定沒有問題麼?”藉著手裡的燈光,在小廚房裡逛了一圈的宮祈雲回到柳皓雪面前,一臉的不確定。
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面前從地面到案板都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要去哪裡找材料來做麵條?
“我記得東西應該都是放在櫃子裡的,皇上來幫忙找一找吧。”柳皓雪也有些發懵,這畢竟不是自家廚房,自從進宮之後,廚房裡的事情她已經不過問許久了。
“那裡放的是碗筷……”
“皇上,麵粉不會放到櫃子底下去的,會發黴。”
“這裡是廚房,又不是什麼金銀財寶,所以您把那矮几放下,後頭不會有暗格的。”
……
一陣乒乓作響盤子碗碟碎裂的清脆聲伴隨著細細的嘀咕抱怨,往日這時候安靜無聲的小廚房就像是遭了賊。
“想起來了,興許是放到了後面的庫房。”
柳皓雪在宮祈雲快要把整個小廚房拆了之前,終於想到了一個建設性的意見。
“皇后早點想起來,這廚房裡就不會連個站腳的地兒都沒有了。”宮祈雲掃了一眼一地狼藉,跟在柳皓雪身後:“聽說你前幾日罰了芯良人禁足?順便連帶著寧貴嬪也進了祈寧殿為太后誦經祈福?”
“皇上心疼了?”柳皓雪回頭瞧了一眼宮祈雲,扭頭一直架子上的麵粉缸:“您是取麵粉呢,還是去提水?”
“我還是去提水吧。”宮祈雲想了想之前被他折騰得一塌糊塗的小廚房,十分理智的決定知難而退。
“平常百姓家的夫妻,是不是就是像我們現在這樣的?”宮祈雲在案臺旁邊尋了個矮凳坐下,看著一旁忙著和麵的柳皓雪。
“應該吧。”柳皓雪想了想,點頭:“反正我煮麵做飯的手藝,還是跟我娘學的。”
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這是她娘經常掛在嘴邊教育她的一句話。甭管這話對不對,反正從她記事起,娘就一直是親自下廚的。而且,爹也確實一日三餐,除非特殊的推不脫的應酬,都是準時回家吃飯,雷打不動。
“其實做一對普通夫妻也好,至少沒有那麼多糟心事要管。”宮祈雲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戾氣,啪的一聲,手裡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一根木筷也應聲而斷。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其實在哪裡都一樣。”柳皓雪將麵糰擀成薄片,再拿刀細細的切了抖散,才轉到一旁的灶臺後開始生火:“就像我家,我爹是庶出,故而我爹孃再能幹努力,在族裡一樣也是被排擠的命。”
“我娘每每忍不住窩囊氣,衝上去和大伯孃她們爭執,最終的結果通常都是我們一家去跪祠堂。”柳皓雪嘆了口氣:“再看我其他幾位表姐表兄,成家後無一逃不脫這樣那樣的煩心事兒,所以天家有天家的難處,普通夫妻有普通夫妻的不足,既然咱們處在了這個位置,想那些沒用的,還不如好好過眼前呢。”
“不是還有那句話嘛,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柳皓雪掃了一眼灶臺兩邊,不覺有些失望:“找不到蔥花一類,皇上只能將就了。”
“有的吃朕已經很滿足了。”宮祈雲雙眼彎成月牙,一掃先前的陰霾:“西北戰事膠著,南邊又出了水患。朝堂上那些老傢伙還不給我省心,每天不幹正事兒,彈劾來彈劾去,吵的如同坊間鬧市!”
“有力氣吵架還不好麼?皇上只管挑了那吵的最厲害的去治水患,精力足,想必耗上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怕沒精神的。”柳皓雪一邊給鍋裡的面調味,一邊輕笑道:“聽我爹說,治水是個體力活兒,一般人還真幹不來。”
“皇后這主意甚妙!只是讓七十來歲的閣老去治水,是不是太過了點?”宮祈雲摸著下巴,有些不放心:“不會人還沒到任上,就要人去接任吧!”
“皇上不就是想朝堂清淨一些麼?”柳皓雪把麵條盛好,放在一旁的食盒裡,然後起身把宮祈雲從矮凳上拽起來:“閣老這麼大年紀了,想也能知難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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