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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局設計的太刻意了,傻子才看不出有鬼呢!
“那又如何?”宮祈雲卻是一臉的有恃無恐自信滿滿:“如今人證物證都在,由不得他抵賴!”
“物證?”柳皓雪不解,不過是一場爭風吃醋的群毆,哪裡會有什麼物證?
“想要手裡的籌碼足,區區一場爭鬥有什麼用?”宮祈雲一臉你到底是真傻呢還是假傻的表情瞪了柳皓雪一眼。
“那,那也是對皇親不敬呀!”柳皓雪在心底盤算,根據律法,就算是不死至少也該褪層皮了吧!難不成宮祈雲想一招斃命,直接置周寧恆死地?
“四弟眼前的地位擺在那裡。”宮祈雲倒也有自知,如果沒有旁的更有分量的倚仗,就眼前這點事兒只要太后叫過他去一開口,只怕便會不了了之。
而能讓太后開不了口輕易饒過的錯漏,數的過來的也就那幾種。
不過看眼前這樣子,宮祈雲的目標似乎並不是要周家垮臺。柳皓雪想了想,開口道:“那皇上,想要臣妾做什麼呢?”
“這不是一起來賞燈看戲的麼?”宮祈雲眨眼,裝傻充愣把握得恰到好處。
就在柳皓雪決定就此作罷跟著一起粉飾天下太平時,宮祈雲又開口了:“不過,總是要身臨其境,才好心中有數不是?”
回宮的當晚,柳皓雪便知道宮祈雲所說的心中有數是什麼意思了。
憑著太后的耳目,周寧恆被抓的訊息自然是如飛一般的傳了進來。
於是子時剛過,太后暈厥的訊息便傳到了瑞慶宮。
“來的可真快。”宮祈雲歪在床上,看柳皓雪一臉倦意的坐在妝臺前由琉琴入畫伺候著梳妝:“要是咱們回來的再晚一些,太后這訊息豈不是要傳個空?”
金嵌寶珠點翠龍鳳冠,累絲嵌寶銜珠金鳳步搖,看著入畫取出的頭面,柳皓雪皺了皺眉:“不用這般,只簡單的梳個尋常髮髻即可。”
這麼大半夜的還如此盛裝而去,豈不是送上門去給人打臉?
瑞慶宮相離太后所居的昭明宮最遠,所以等柳皓雪趕到時,靜華夫人已經側坐在太后榻前伺候湯藥了。見柳皓雪到來,忙站起身,將手裡的藥碗遞給她。
太后就著柳皓雪的調羹喝了一口,弱弱的咳了兩聲才低喘道:“都怪哀家不中用,這般大冷的天還半夜折騰得你們不安生。”
柳皓雪輕撫著太后的後背幫她順氣,正要開口,便見到茗福姑姑從外頭進來,跪在太后床邊道:“稟太后,寧榮華在跪在殿外求……”
“讓她回去,這裡有皇后與靜華夫人呢,她若真是有心為了哀家,便處事動動腦子,別有的沒的給哀家添堵!”
茗福姑姑話還未說完,便見到太后一臉嫌惡的重重一巴掌拍在床沿上。用力過猛加動氣,轉而便是一陣激烈的咳嗽,折騰得殿中一片人仰馬翻。
靜華夫人見茗福姑姑未曾往外走,多少也知道外頭那位是鐵了心要死磕了。正想著如何能避一避風頭,便聽到太后衝著她開口:“靜華夫人你出去傳哀家旨意,若是她再哭鬧不休不知收斂,便去宮外的浮雲寺養性子去!”
“母后,還是兒臣去吧。”
柳皓雪聲音不大,但是這個決定別說是站在一邊任人宰割的周寧玥,就連靠在軟枕上的太后也有些意外:“你去?”
“靜華夫人與寧榮華姐妹情深,臣妾實是不想為著這些個小事,讓她們姐妹間起了隔閡。”柳皓雪回答的倒是乾脆利落毫不避諱:“母后就算是體諒兒臣,可也不該委屈了靜華夫人不是?”
太后是在對寧榮華下猛藥呢。
對一個養尊處優的嫡女來說,有什麼比讓一個庶女踩在頭上更為屈辱的事情?
有著靜華夫人的這個刺激,太后也是希望寧榮華能夠更上道一些。
這樣的做法,對寧榮華來說是太后的用心良苦,可是對於靜華夫人來說,卻是天降的無妄之災。
其實柳皓雪真心不明白太后的處事原則。在很多方面,她有著不輸於男人的大氣和殺伐決斷。但是偏偏在面對自己母族的事情處理上,卻總是抓不到重點。
不棄掉寧榮華,無非是因為她是嫡女。
可是在這宮裡,嫡庶尊卑有時候真心抵不過皇帝的寵愛重要。何況,在大夏的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庶出的皇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
順著入畫打起的簾子出門,迎面而來的寒風刺得柳皓雪不覺打了個寒顫,抬眼無需尋找,柳皓雪便看到了跪在昭明宮入口處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