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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不怪太后如今連生吃了平寧侯夫人的心都有了,周家的下一代歪成這樣,她這個母親自然是難持其咎。
不過旁人家中的事情柳皓雪倒是操心,她所注意的是另一條訊息:“雖說本宮對四王爺瞭解不多,可是依著傳聞旁述,他是應該不會做出這般陰害你兄長的事來的才對。”
“自然不是四王爺。”周寧玥點頭:“聽母親說,抓兄長進詔獄的是大司馬提攜上來的舊部,如今父親在朝堂上屢屢相逼,依著劉氏的做派,能忍到如今已經是極致了。”
“那,母后那裡怎麼說?”柳皓雪暗暗鬆了口氣,才又歸到這件事情的處置上。
如今已經鬧到這個份上,想瞞著善終必是不成了。就看宮祈雲那裡,留了什麼後手,來應付如今焦頭爛額的太后了。
“說起來倒是難得,太后居然隻字未提。”周寧玥壓著聲音,湊在柳皓雪的耳邊道:“就連昨兒皇上過去請安,太后也沒提有關這事情的半個字。”
“就連那會兒伺候在旁邊的寧榮華起了個頭,也被太后呵斥著攆了出去。”
“雖是如此,但終不會放著不管吧。”柳皓雪心底有些不安,若是太后真的發作了倒還罷了,反倒是如今這般沒有任何動作才叫讓人擔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后,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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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太后那裡都沒有半點訊息動作傳出,就彷彿周家一切太平,萬事無懼一般。
原本是佈局捕獵,可如今獵物在陷阱外溜達探頭就是不邁腳;不由得讓柳皓雪心底有些焦慮不安。
若太后周敏君只是一位靠運氣上位安享富貴榮華的老太太也就罷了;可她偏偏是經過大風浪甚至自個兒手上都沾著血腥的凌厲彪悍之輩。
心思敏捷細膩不說;殺伐決斷比起外廷男子還有剩餘。
母家對後宮之人的重要性;哪怕她如今已是太后;但畢竟皇上並非她親生;故而周家的鼎盛才是她安享富貴的支柱和保障,所以柳皓雪相信,太后絕對不會也不可能對此事撒手不管。之所以這段日子不提,只不過是時機不恰當罷了。
故而柳皓雪這些日子越發嚴束下人,自己更是一改昔日貪睡賴床的毛病,每日往昭明宮去得更加勤謹,生怕在這關鍵的時候撞到太后反張的大網上。
柳皓雪的謹慎也影響到了其他的嬪妃。
這些日子每日晨起的中宮請安,就連素來拖延溫吞的容賢妃也不敢怠慢,只和其他嬪妃一樣的規矩謹慎,就怕不慎被挑了錯漏去。
而即便是到了殿上,各宮也沒有昔日敘話攀談的興致,皆是斂容靜肅,用入畫私下的抱怨說,彷彿是上公堂一般。
柳皓雪卻並不以為意,反倒是樂見如此。
俗話說的好,多說多錯。她們都只怕自己不當心被遷怒,卻不知道她們若是舉止言行不恭,同樣也會連累了她這個中宮。
妃嬪失德,她這個中宮也能得個教誨不力之罪,若是被太后拿住,在往日或許也就板著臉教訓幾句中宮無能也就罷了,可是如今,只怕是會扯出什麼家世教養不夠不能堪當大任啊等等了。
雖說不能真的把她如何,但噁心一頓總是心裡不痛快。
故而柳皓雪並沒有對眼前妃嬪的謹慎小心有什麼二話,只是每天依例走完了請安流程便直接叫散了。
靜華夫人的習慣倒是沒受什麼影響,依舊是每日雷打不動的隨著柳皓雪入內殿小敘,或者是一些宮內鮮聞,又或者陪著柳皓雪下一兩盤棋解悶,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被柳皓雪留著陪用午膳。
這兩天忽然北風驟起,濃雲蓄了數日不散,終究在昨夜攜風捲了場薄雪來。
今兒一早起,入畫從外頭進來便對坐在妝臺前的柳皓雪嘀咕:“方才奴婢去正殿,雖說早就加了炭盆兒,可依舊凍得和冰窖一般的。”
“昨兒不是說西邊兒的暖閣已經整好了麼?左不過就那幾個人走走過場,你領著幾個小宮女去收拾收拾,領著她們去那裡候著吧。”
柳皓雪手裡捏著一支金鑲玉龍寶珠牡丹步搖,復又放回去選了一支金鑲玉玲瓏嵌紅寶如意簪才淡淡的吩咐入畫。
因得忽然變天,今天嬪妃們過來的要比往日晚一些。
入畫領著幾個小宮女守在瑞慶宮門口,一一領著小主、娘娘去了西暖閣。
靜華夫人捧著平金蝶戲纏枝芙蓉的手爐最先到了瑞慶宮,聽到入畫說出柳皓雪的吩咐不由得一笑:“冬月臘月裡那般的天寒地凍,倒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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