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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去吧;不管太后如何,你只一口咬死不要依她就是。”臨走時,宮祈雲又似想到什麼一般折回來囑咐道:“凡事還有我;大不了便是一拍兩散罷了!”
“以後總還要見面的。”宮祈雲的話在柳皓雪聽來多少有些賭氣的成分;她忍不住笑著推了他一把:“好了,我心裡有分寸的。皇上還是快回去吧;再待一會兒就怕有人求見蘇公公可就要擋不住了。”
“沒有幾天以後了。”宮祈雲深深地看了柳皓雪一眼,一用力將柳皓雪的手拽著抬到了自己面前;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她的指甲斷裂之處;才喃喃的用只有柳皓雪能聽見的聲音道:“這般難忍之痛,一次也就夠了。今日皇后所受的委屈;馬上就會有人加倍償還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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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宮祈雲到底有什麼盤算;但是總算是心中有了底氣。此時人已到了昭明宮外的柳皓雪已經不見半分焦躁之色,一如往常般的笑容溫婉和煦,還和迎上來的葒慧姑姑拉起了家常。
“雖然是老毛病,可也不能放著不理。這樣吧,本宮讓琉琴明兒請張太醫過來給你瞧瞧,需要什麼藥,從瑞慶宮走便是。”
“謝皇后娘娘費心,之前太后娘娘體恤,也曾請太醫院的顧太醫來瞧過,只說避風靜養就成了,用不著什麼名貴的藥材。”葒慧姑姑小心的陪著笑:“琉琴姑娘伺候皇后娘娘也是辛苦,就不用再跑一趟啦。”
“既然太醫說要避風靜養,那姑姑也該多聽些醫囑才是。”柳皓雪不動聲色的看了葒慧姑姑一眼,止住步子話鋒一轉:“柳翠閣那邊臨湖風大,姑姑為了自個兒的身子著想,還是少去為好。”語畢也不管站在原地的葒慧姑姑臉色慘白,慢悠悠的扶了琉琴的手往裡走去。
“皇后怎麼今兒倒得空過來了?”見到柳皓雪,太后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吩咐一旁的茗福上茶:“哀家聽說為了公主的下降,皇后這些日子忙得很哪。”
“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兒臣不敢怠慢。今兒算是把一應準備妥當,特過來回稟母后。”柳皓雪陪著笑,抬手吩咐身旁的琉琴將早已準備好的名冊遞了過去:“兒臣也是頭次準備這個,還請母后指點。”
“皇后辦事,哀家沒什麼不放心的。”太后看了一眼呈到自己面前的名冊,卻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方才皇后也說,公主是皇上的親妹,這般的手足之情皇后懂得珍惜慎重,為了到了自個兒身上,便處置的那般草率呢?”
這次來的倒快。
柳皓雪不動聲色,依舊笑吟吟的:“母后這是何意,兒臣聽不明白。”
“不明白?”太后哼了一聲,並沒有想到到了這當口柳皓雪還能給她裝糊塗,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這事兒她是打算直接攤開來說的,也不怕她推三阻四:“哀家聽說你今兒早起發落了芯順儀去浮雲寺祈福修行?”
“芯順儀當眾以下犯上,目無尊卑,言語不慎,兒臣見她行事全無章法,大約是心緒浮躁不寧之故,故而為她選了浮雲寺的清淨地兒,佛祖近前,也希望她能靜靜心,改一改毛病。”面對逼問,柳皓雪回答得理所當然。
”罷了,她犯了錯罰一罰也沒什麼不成,不過本朝可還沒有出過一位當朝妃嬪出家修行的先例。你說芯順儀不好,罰出去抄幾個月經書也就罷了,為何還非得要她剃度出家不可?“太后眉隱隱凝著怒意,語氣也不自覺的加重了起來。
帶髮修行和剃度修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若是帶髮修行,總還是有回宮的希望,但若是剃度,這一生可就只能在浮雲寺了卻了。
大夏曆來也沒有少過嬪妃前往浮雲寺修行的。甚至在太宗時期,還有一位極其受寵的溫裕貴妃每年都要前往浮雲寺誦經兩個月為國為君祈福。
當然,也有類似沈良人那樣,因為犯錯而被罰前往浮雲寺修行的,可即便是被罰,也都是帶髮修行,與寺中的姑子,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可能會做一些粗活,也可能吃穿受限,但總歸不是姑子。
剃度出家的狀況,一般只出現在皇帝駕崩之後。
而像芯順儀這樣,皇帝還在卻被責令剃度出家的,大夏開國至今,也只在仁宗皇帝時出過一位而已。而那一位,也是因為喪子之痛而自己絞了頭髮,並不是因為旁人所強。
這樣算下來,像芯順儀這樣被髮落到浮雲寺剃度出家的,還真是獨一份。也難怪太后會拿著出來當藉口說事兒了。
”母后有所不知,依著芯順儀今兒犯下的過錯,別說是剃度出家,就是砒霜白綾也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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