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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他們絕對不會害了我。便是他們不如我的心願,我也不會心生怨恨,我生在董門,受養育重恩,又怎能為一己私慾置家族利益於不顧”
“我只是,只是”董音握著書衡的手微微使力:“不甘心啊。人生在世,竟有這許多不如意。”
書衡心說,你真嫁了誠王也未必如意。那小王爺已經註定是一個富貴閒王,還是備受猜忌提心吊膽的閒王。我可是聽四皇子說過他這王叔是會給女孩子淘胭脂的,身邊伺候的人各個都能張口詩閉口詞。你愛著誠王爺的詩酒風流,卻不一定愛他在別人那裡風流。讓他只風流給你一個人看?那可能嗎?
“好好好,董大才女,你有志氣。那你究竟要如何呢?”書衡約是猜到了,董音不是個逆來順受的姑娘,而且還有著自憐自戀的文人情結,她肯定會做一件事,祭奠自己這初戀的心動。寫篇賦?葬個花?
“燕泥,老爺這會兒還在書房嗎?”
“沒。我聽小廝說一大早去壽安堂給太爺請安被留下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那好,我們去合盛街吧。”
書衡頓時瞪大了眼:“你要…”
“沒錯,就說要去你家裡玩。”董音已經開始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了。
可憐的董夫人看著女兒病懨懨的樣子只會勉強維持著風度心裡乾著急,眼瞧著書衡哄的她回心轉意,也是喜出望外,親自將兩人送出了府。她可不知道自己這個極有主見又頗有膽子的女兒要做一件足以讓她嚇哭的事情,而她那能管束壓制兒女的丈夫現在卻在書房裡被老子訓話。
☆、第36章 顏控無情
董閣老穿著暗褐色八團起花薄緞長衣坐在烏木雕漆五福獻壽太師椅上。鬢角已經花白,胸前飄著一部長鬚,面容沉靜,眼周皺紋叢生,眼睛總是眯著,可以想象的到這個人平日裡一定總是笑的一團和氣。但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董老先生是個棉裡針,眯著的眼睛一旦睜開了,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董侍郎一直以老父為榜樣進行努力,可面癱畢竟不是好當的,現在也沒學到多少功力。
“暉哥兒我總是放心的,不驕不躁,上次的時文已做的頗有功底了。再沉下心來練上一練,科場上總是沒事的。”
董侍郎忙道:“兒子已叮囑他了,莫跟這些才子那些神童亂交,吹捧間染了浮躁。可以有文人風骨,卻不能有書生酸氣。”
董閣老微微點了點頭,他對寄予厚望的長房長孫向來都很滿意。
“父親,”董侍郎小心的看了眼自家山水不露的老爹:“梁王之事奈何?”
董閣老哂笑一聲,情緒聽不大分明,半晌才慢慢的開了口;說的卻是不相干的內容說:“先帝臨終前請把我和其他四個老臣招至榻前。先帝說東宮質頗聰穎,只是疏於督導,又兼性情狂蕩,心智稚幼,任性胡為,命我等好生勸誡,使走正道。”
董侍郎想想這位陛下的作為,忽然覺得知子莫若父,先帝的評價實在太中肯了。當初他老人家一門心思管教太子,對這個老二愛答不理,就哪天閒了把這混球叫過來罵一頓。反正他既不讀書也不學著辦事,要麼就是在沒完沒了的射獵要麼就是跟太監鬼混,臉上還總是一副“老子就愛這樣你能咋地?”的欠抽德行,罵罵總不會錯。
他的光輝事蹟包括和一大幫小太監玩真人遊戲,他是英勇無敵的大將軍,小太監都是北戎,活著的作用就是在他的手下犧牲,他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後來覺得這樣做不過癮,聽說南山下有了攔路劫匪,帶了幾個隨從就奔過去剿匪,找不到劫匪他賴著不走,地方官員嚇了個屁滾尿流生怕這個小祖宗有什麼閃失。最後還是州府的狗頭軍師出了妙計,從牢裡抓了兩個死囚出來陪皇子殿下真人演繹一番,這才算完。
他還曾經擼起袖子直接把講經師傅給捶了一頓,原因是那老傢伙臉上溝壑縱橫影響了他寫字的心情或者那豬油塗在老師的墊子下面,搞得老師一坐就摔個仰八叉先帝也下狠手打過每次都打的嗷嗷叫跟殺豬一樣,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又不能真的打死,熊孩子依然故我,還熊的更上一層樓。曾經上樹捉烏鴉摔爛了鼻子,從馬上掉下來折斷了胳膊,盪鞦韆的時候直接飛出了城牆…然後抱著旗杆滑落地上。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畢竟熊孩子貪玩耍,然而他還帶著手下眾人扮成黑衣人去打劫下朝的大臣。
先帝震怒,重演了劉備摔孩子那一幕,恨不得殺了他以慰臣工然而打死皇子這種事肯定不會發生。他就好端端的活著熊到了現在。
對臣子們來講,皇帝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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