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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拿主意,萬望見諒。”
“媳婦是眼皮子淺了些,但還”小四奶奶轉折的話語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書衡殷勤的把茶盞遞到她嘴邊:“不急,這茶倒是我特意為小祖母準備的,如今沏的剛剛好,再放下去味道就散了。”
小四奶奶推辭不成,少不得抿上一口,她嚥了茶再欲說話,書衡已經開口了。她笑道:“四叔公府中子孫眾多,他老人家又不大理事,平日裡多仗四奶奶費心,還有大嫂子周全。”她順勢看榴大嫂子一眼,榴大嫂子臉上露出微笑。
“二嫂子什麼樣人我們都清楚,她上次開了小嬸的梳妝匣,私自拿了一隻玉鐲子。而小嬸好性又寬宏,為著家庭和樂,妯娌和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曾聲張。這倒是小嬸子慈悲呢。”這句話一落地,小媳婦面上表情也變了,那嫌棄嫂子又自得識大局的臉色真是太好玩,搞得書衡差點笑場。
“自古後母難為,做什麼都要被人嚼舌頭,四奶奶的難處我們也都曉得,而大嫂子雖是妯娌卻又是長嫂,隔了房就隔一層,平日裡照看府務已是繁忙,又哪能管到做人去?”書衡慢悠悠的說著,又指揮蜜棗和蜜桃把五色水果點心擺出梅花型,依樣讓給三人。“若是別的東西倒也罷了。只是這東西干係重大,雖然其貌不揚,但它曾擺在當今陛下的御案上,後來我得恩獲贈,那也是宮裡做著記錄的。以後若是對證起來,怕是會出亂子。”
四奶奶自進屋起,只說了半句話,如今聽書衡這麼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說了半天,心中卻只剩下了嘆息。雖然她笑容依依,柔順可愛,但這一句句都堵死了藉口,踩在死穴上。她剛想說她久不管事,好歹是長輩,如今出井也是為著你們國公府的面子。書衡就立即表示你是婆婆就得費心。她剛想說咱們原是一家人,胳膊折了藏袖裡才是道理,書衡立即表示做人有問題,兜著攬著只會繼續出事。她還想解釋蓮二嫂膽子小不敢拿聖物,書衡就表示這東西看不出來進上的。
而且話裡話外,又誇大嫂子管家有功,又贊小嬸子寬厚有德,連她這個放任自流的婆婆也要找出藉口分解一番,真是誰都賣好誰都不得罪,只說蓮二嫂人品有問題,你們大家都是再好不過的好人…呵呵噠,我知道你們是故意放蓮二嫂子來探風聲,但我就要你們棄車保帥,並且還要敲山震虎!
“伯母畢竟是伯母,畢竟是四房的長輩,我雖是欽封的縣主,卻又是無知孩童,幼弱小女,怎敢對伯母不敬?所以特意請了四奶奶過來,做個見證。若真是個誤會,那榮宜自當奉茶賠禮,若不是,那,榮宜至少也得拿回東西呀。”
榴大嫂子終於得到開口的機會,忙忙邀賞般道:“正是這個理,難道榮宜縣主這披金戴銀踩珍珠,臥玉捧花坐瑪瑙的,還會為了什麼小東小西斤斤計較扣了自己伯母不成?依我看咱們既然都到了,而且還是三個大人,大小姐再沒有欺壓的意思,咱們對質清楚了,若是沒有,那也還二嫂一個清白,若是有,那找回東西要緊,畢竟擔著欺君的名頭呢。”
不得不說榴大嫂子愈發歷練出來了,在人稱之間熟練切換,還像模像樣的分析一通………雖然她擺了一張看熱鬧的臉。她一直處在和這個繼母爭好處爭權利的鬥爭中,此次出事她很愉快的想又有笑話可以看了。
四奶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榴大嫂子悻悻的轉過了頭。
待見到蓮二嫂子人的時候,小四奶奶和她兩個兒媳婦齊齊驚了一驚。裡屋鋪著八尺龍鬚方錦褥的長炕上,蓮二嫂子被裹春捲一樣裹的嚴嚴實實,硬邦邦直條條動彈不得活像一根棍子,絲毫動彈不得,嘴巴里塞了棉布發不出聲音來,瞧到四奶奶眼裡泣淚漣漣,那露出的神態不是恐懼而是求救。
書衡看得明白,心中冷笑,你們果然是商量好了的!
“榮宜縣主!”四祖母看著她,氣的聲音都在發抖:“好個賢良恭敏的縣主!好個金嬌玉貴的大小姐!不到八歲的小丫頭怎麼有這麼狠的手段?”
書衡“訝然”,語音好不委屈:“小祖母這話可是好沒道理,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哪裡狠了呢?便是捆起來也是因為我剛說自己丟了東西,二伯母就鬧著我誣賴她,又要跳河又要撞柱,我也是沒奈何啊。我擔心繩子會弄傷她還是特意用了寬寬的布料,是床單撕的呢。就怕二伯母剛性,真的想不開。”
榴大嫂子只想笑,連小嬸子也撇了撇嘴:她剛性?她就是一賤骨頭。她敢死?她手指頭破了就要嚷嚷半天。
明明就是怕身上留了傷,我們有藉口說“屈打成招”吧,小四奶奶勉強控制著情緒:“那也不用堵著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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