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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腹牢騷。還是屈原老頭實在,他的文名就叫《離騷》。實幹家是一般沒有心情去弄藝術的,大家都道江郎才盡,卻不曉得江淹的政治高峰恰巧是他的文學低谷。”
人生於世,靠的是雙商,命,運,術。沒有哪個人是真正無辜。
白素媛沉默半晌,眸中神色忽明忽暗,半晌撫掌笑道:“痛快!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識。若是旁人,怕要罵你大放厥詞,不過我不會介意。”她瀟灑的一揮手:“聽你說道琴曲是女子所奏,我便覺得你有些不同。瞧瞧,我猜對了,你果然不是亂講的。而是心裡就存著這個念頭。”
……所以我才忽然講這些,就知道你不會容易放過…這個女人不簡單。
“不過,你似乎不大看得起文人,也不大看得起女人。”白素媛回憶到她方才的表情和語氣。
“不,怎麼會?人格,品性,德操,能耐,格調,這些東西原本就與性別無關的。我看不起的,看得起的,也與性別無關。只是女人容易想多所以更容易矯情”然而她今天畢竟是說的太多了。書衡還是打算把話題扯回來,免得不小心暴漏。
“爭鬥是正常的,無比拼不生活。我尊重那些各執一詞立場堅定的人,但不贊同捧一個的時候一定要踩另一個。就比如你為何要說我比董音好些呢?董音的指法明顯優於我技巧也更圓熟。這是事實。你只是自己愛灑脫大氣所以覺得我好,我是挺開心。但優於董音就是你的審美口味了。”
“我第一次見到被人誇了還不高興的。”
“不,你認可了我,我自然高興,多少小姑娘夢寐以求的事情?”書衡嚴肅的道:“只是,人原本就是主觀色彩濃厚的生物。我向來認為一切號稱公平合理的點評都是瞎扯淡,唯一的標準就是我喜歡!”
白素養更是笑的彎了腰:“我喜歡你這性子。我也喜歡你那曲子。怎麼樣?”
書衡也誠心笑了:“謝謝。與你聊天我很開心。”
有些話憋太久了,有些嘈也是很早就想吐了,今日可以釋放,書衡無比暢快。白素媛果然是傳奇女子,她的接受能力真強。
白素媛忽而又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些飄渺不定的滄桑和憂鬱,緊接著又恢復了本來面目,那一瞬間的惆悵和孤獨感彷彿風吹雲散消失了蹤影。“女人是不大被瞧得起的,不唯獨男人,連女人自己都不大瞧得起女人。而且偏偏習以為常,自己都察覺不到。”
她擠擠眉眼顯出些俏皮來:“說不定哪個世界,男的是要低伏女的呢?比如以前沒有轆轤的時候,只有力氣大的男子可以提水,有了轆轤省力,女子也可以打水。女子力氣小開不了弓,若弓箭改良到縮小力量的輸出,那女人也可以對付猛獸。工具會越來越先進,男女先天差異會縮小,說不定有一天女人真的可以因為為社會提供更多的勞動,而搶的地位優勢。”
書衡豁然一震,不會吧,難道這位也是穿越的?而且是從某個架空的女尊世界穿來的?難怪她要“懷瑾握瑜”,我的個老心肝~~~
她不暴漏底牌,書衡自然也不會傻乎乎全招,只是嘻嘻一笑:“若真有那麼一天,那世界或許會變得很有趣。”
白素媛點點頭道:“走吧,去看看,你那兩個好姐妹不曉得悟到了什麼。”
書衡依言隨在她身邊,覺得自己當真不虛此行。不過那個問題如果不搞清楚她恐怕會百爪撓心不得安寧,所以一鼓作氣問道:“敢問白先生,您午間所談曲子是何名目?”
“呵呵,不過閒來自編,好玩罷了,名字就叫《昊天之下》。”她嘴上說的謙虛但神態中的自傲還是掩飾不住,顯然對這個作品十分滿意。
書衡微驚,還是不死心,當即哼了《一生所愛》那一小節:“這一部分,這一段我覺得最好。”
白素媛哈哈笑道:“是嗎?你果然對我胃口。其實,那是當日我在西山採風,漫步中忽然聽到有人吹口哨,那旋律自有獨到魅力。我很喜歡,這旋律便是我的靈感來源。”
書衡內心的震驚無以復加:“敢問那人是誰?”
白素媛道:“我在山腰,那聲音隔淵流從對面飄來,哪裡知道真人面貌?”
哎。書衡失落之餘,還有一絲小小的緊張和忐忑…
白素媛剛去看董音和申藏香,書衡就被靖安拉了過去,她對著書衡上看下看,又摸她的臉:“捱罵了?怎麼這麼難看?”
書衡笑道:“不曾捱罵,白先生果然不同凡響,與她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靖安哭喪著臉道:“我第一次見她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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