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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駙馬,我要真馬。”
“真是個孩子。”袁夫人的口吻中頗有些無奈。
“上次我去找舅舅,舅舅那裡剛有一匹小馬出生。是從北戎那裡引來的汗血馬配的種,渾身火紅,跑起來跟小太陽似的,漂亮的不得了。”大公主自顧自的說下去:“還有隻母羊生了兩隻羔兒,一隻純黑一隻純白,你說巧不巧?”她看看袁夫人的肚子:“等夫人的寶寶出生了,我就拿只母羊來給你產奶。”
袁夫人已經在物色奶孃了,產乳的角色不需要羊來頂替,因此笑而不語。
一邊的書衡也被媽媽用溫水淨了面,重新梳了頭,換了件大衫。等到兩人都拾掇完畢,袁夫人這才更衣梳頭,料理自己。
觥籌交錯,飛盤走碟,棲霞軒裡笑聲陣陣清風自生。項嫂子平日在府裡不得意,要麼幫廚要麼到別府辦差,今日難得揚眉吐氣,可謂是千里馬遇伯樂,大展身手,超常發揮。其他拿手菜自不必說,單是魚就備了好幾品。紅燒魚就用讓指刀開路,乾燒魚則用蘭草刀細細處理,清蒸魚段用箭頭刀鏤出紋理,醬汁魚用棋盤刀割出花形,那兩條魚若是知道自己能死出這麼幾種花樣,只怕也該瞑目了。
“魚頭是我的!”“我的!”“我要吃紅燒魚片!”“酸湯魚!酸湯魚!”“妞妞來吃塊豆腐!”大公主主動給書衡夾菜笑容大大,清純中帶點奸詐,可愛中帶點狡猾。書衡摸摸小肚子一本正經:“我才不上當!吃飽了豆腐怎麼吃魚?”“嘁!”
袁夫人陪坐在側,時不時給兩位夾菜,看著書衡跟大公主搶東西吃,笑意暖暖,並不喝止。大公主素來性子嬌憨,有時行事古怪讓人哭笑不得。但皇帝卻十分疼愛,為了不讓宮裡的規矩約束了她,才十二歲就單獨開了府給她住,並表示不必晨昏定省這恩寵在大夏皇室歷史上也沒誰了。她愛書衡天真孩氣,不諂媚不逢迎,相處起來反而比尋常名媛千金愉快的多。書衡不拘泥小節大的禮法規矩卻是盡懂,不會僭越逾距。大公主不拘小節,但素來忠孝,又深得榮寵,書衡與她投緣也是好事。
燻然飯罷,賓主盡歡。又玩一會兒鞦韆擲幾回骰子。
公主府有個大秋千,能蕩起三丈高。書衡有幸看到過大公主燕子一般高高飛起的景象,直驚得目瞪口呆。這公主還真是膽大,她踩在松木鞦韆板子上,也不用人送,蹬到高牆借力,來回幾次又能拉直鞦韆繩,人幾乎都要飛出去了。書衡自付沒這麼大膽子,挑戰這麼勇猛的高度。她的麼麼在一邊黑著臉看著,似乎在心裡默默預備淑女守則,與她明朗豪爽的大笑形成鮮明對比。
為此,靖安公主只是來回蕩了幾次,就丟開了手,只說這小秋千一點都不痛快。書衡倒是忙不迭接了過來,讓蜜糖推送自己慢慢來,一邊蕩一邊笑道:“這才是女孩子玩的鞦韆呢。詩人怎麼說的,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你那都飄出院牆外的算什麼?可不妥妥的把行人嚇一跳!”
靖安公主做了個鬼臉:“夠了夠了,榮宜小縣主!你這說話的語氣跟二妹妹一模一樣。不曉得人還以為你倆才是親姐妹呢。”
不提二公主還好,提了二公主書衡就忍不住取笑:“又要替你抄作業,又要幫你撒謊,又要替你請安,又要為你打圓場。你專業坑妹十二年,二公主簡直操碎了心。”
話說兩位公主是親兄妹,但相處模式卻很另類。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妹妹。
“小晨,小晨,父皇剛送我的奶皮酥餅,你要不要吃?”
“別吃了!”二公主氣急敗壞的抖著她的作業本:“先生讓做賀壽文,誰讓你在卷子上畫了王八!”
“不是王八是龜。”大公主弱弱解釋:“俗話說千年王八萬年龜,這是在祝他萬壽無疆!”
“放肆!”
大公主十分無辜:“我那不是普通的龜,是在泥坑裡亂爬的龜。先生說這叫什麼來著?‘曳尾於塗中’。我覺得我畫的很還原。”
“還原你個頭!去給我老老實實把這篇文章抄下來。”
“阿列?”大公主憨厚的撓頭:“我抄了你的,你怎麼辦?”
“切!這麼簡單的應制文,十篇八篇我都能寫!”
這件事最終被見文風識作者的先生識破,本要說說“誠信”之重,卻被皇帝陛下當成“姊妹愛”,硬是宣揚一番,成為美談,大家也就呵呵了。
“哎,二妹妹能幹。本宮愧疚。”靖安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連二妹都催著我相駙馬,好像我這當姐拖著不嫁存心耽誤她一樣。明明大皇兄都沒定親,卻偏偏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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