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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

“不，保下我的，是八歲時的她！”壽王有些動容的看向蘇孟瑜：“她用她所有的勇氣、智慧、她的名聲、她的未來、甚至整個蘇家……救了我的命！”

蘇孟瑜默默的看著壽王，沒有說話，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壽王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蘇孟瑜，繼續說：“所以，那個林芝詬病她和她的母親，她想要他一對門牙，我卻想要他全家的性命！如此，算是便宜了他吧？她想要做女將軍，我卻想要給她做兵馬大元帥！如此，算是薄待了她吧？她想要攻下北遼，我卻想要給她整個天下！如此，終究是我的野心比較大吧？”

“你……”錢之堯此刻覺得這人如今已經是瘋魔了，不，是早就瘋魔了！

“可是，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帶她回京，想要給她一切，一回宮卻聽說錢氏已經幫我選好了王妃，見過錢氏，我還明白了一件事情，”壽王嘲諷的笑了笑：“當年她壞了錢氏的大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又豈會讓她如願？哈哈哈……我帶她回來，不但什麼都給不了她，還可能害她丟了性命！”壽王嘲諷的笑著，眼淚慢慢滑下。

“當年在邊城，還有何內情？”

“簡書華，就是簡愛蓮的父親，他是錢氏安插在蘇戰身邊的眼線，當年我還傻乎乎的幫助錢氏給他送過密信。就是他，讓簡愛蓮用計將蘇孟瑾騙出將軍府，他親自將蘇孟瑾送去北遼軍中，想要誣陷蘇家投敵叛國！也是他，帶著三萬北遼軍從疊翠山走小路奇襲邊城，以自己和假的蘇孟瑾為質，要挾邊城守軍交我出去！”

“邊城當時有多少守軍？”錢之堯坐直了身子。

“哈哈哈……拜舅父所賜，蘇家軍全員都在邊境與北遼三十萬大軍對峙，邊城……守軍三千！”

“三千人？”錢之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蘇戰怎敢將你留在邊城？”

第166章　、登門收賬3

“說來也是奇怪，我一直在軍營，第一天回邊城，第二天簡書華就帶著北遼人到了。”壽王看向錢之堯：“舅父是不是也覺得我命不好？”

錢之堯黑了臉，沒有說話，開始來回的踱步，忽而抬起頭又問：“這麼說蘇孟瑾的確被劫走了，可是奏報為何又說是奸細假扮的？你剛剛也說人質是假的蘇孟瑾？”

“因為有一個可憐的姑娘，用自己將蘇孟瑾換了出來，替她死了，那個姑娘是瑜娘子的一個故人，可是她卻不得不親手射殺了自己的恩人，永遠也不能還她清白……”壽王將臉埋入雙手間。

錢之堯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孟瑜：“丫頭，這些……這些都是真的？”

蘇孟瑜想起慶春跪在城下看向自己的笑臉，忍不住淚流滿面，對錢之堯點點頭。

“還好……還好有你，不然胡岸和蘇家，恐怕都保不住了！”錢之堯低下頭：“我的妹妹，布了好大的一盤棋啊……”

“岸，若我說錢家沒有野心，你也許不會相信，但是，如今聖上已經登基，他畢竟是你的兄長，你們一起長大，感情也最好，你該相信他的，為社稷之計，我也不能允許你亂來！”

“亂來？我還能如何亂來？一場突襲，我雖僥倖保得性命，卻與廢人無異，如今我還苟且的活著，不過是為了報恩和報仇！”

蘇孟瑜瞪大眼睛看向壽王，壽王只盯著錢之堯並不看她，一度蘇孟瑜甚至懷疑自己今生的記憶是不是出了錯。

“你難道真的……”錢之堯也吃了一驚。

壽王垂著眼睛點點頭，低聲說：“聖上已經知道了！”

錢之堯雙腿一軟，坐回椅子上，雙眼發直，喃喃自語：“堯此生都無顏，求得太上皇原諒了……”

良久，錢之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踉蹌著往外走去。

“舅父！”壽王也站了起來。

錢之堯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讓瑜娘子進葉家軍，先保住性命，早立軍功，再幫她取得將軍之位，可以安身立命。我曉得了，交給我辦吧！至於你說的報仇，我不能將錢家拱手交給你，只要你不危及社稷根本，我不會從中作梗的，只是……她畢竟是聖上的生母，關乎著太上皇和聖上的尊嚴，你……還是要給她些許體面才好。”

壽王沒有說話，錢之堯停了一會兒，垂下頭，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

書房裡安靜下來，蘇孟瑜坐在座位上，出神的看著地上的青磚，終究她還是入了局，在她以為他為她將所有心思和盤托出的時候，其實，他不過當她是瓦解錢家勢力的幫兇而已，九成九的實情，足以令錢之堯心神不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