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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該表演什麼,一旁的小誦輕聲道:“姐姐,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隨便上前表演個就好,要不彈個古琴也可。”
周公聞聽此言,目光涼涼地掃過詩言和小誦,詩言身子一寒,這個傢伙又吃醋了,回去必得諸多計較。自己應該如何把他的氣消於無形,換得一團和氣呢?
有啦!詩言眼睛一亮,當下對小誦低語幾句,小誦聽了樂顛顛跑出去。
詩言則款款起身,恭敬回覆:“感謝大王和諸大人的厚愛,小女子這就獻醜了。”
場內一片寂靜,眾人都伸長脖子看著詩言如何動作。
管叔見場內中間擺上古琴,詩言嫋嫋婷婷地走到古琴旁,跪坐其後,不禁冷哼了一聲,模樣好看,這才藝估計是差強人意。
周公擔憂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詩言,他精通音律,懂得其中厲害,這古琴雖是女子必修之課,但是立意不同,高下即現。他不怕詩言獻醜,就怕詩言自尊心太強,過不來她自己這一關。
小誦和召公、康叔等人,則是提心吊膽,這可是關乎詩言名聲問題,但願詩言彈得別太糟糕。
詩言深吸一口氣,平息紛亂的思緒,纖手輕抬,劃過琴絃,上好的古琴頓時發出渾厚的低吟之聲。
詩言輕撥慢挑,一曲《幽蘭操》流瀉而出。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周公抿嘴微笑,果然是個驕傲之女子,自比清雅之蘭,且看她如何自處。
“眾香拱之,幽幽其芳。”
蔡叔暗自點頭,誇讚自己是香中之王,這朝歌公主倒是當得起,想起那日縈繞鼻邊的如蘭般之處子體香,蔡叔一時間心裡酥癢,坐立不安。
“不採而佩,於蘭何傷?”
古琴聲優雅低沉,歌聲孤高畫質寒,襯得詩言白衣渺渺,眉眼奇清,有一種出塵仙子的味道。周公心神恍惚,彷彿眼前這個女子不戀人間,欲要飛昇而去,當下情不自禁想要伸出手,攔住她。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文王夢熊,渭水泱泱。”
正在閉眼欣賞的武王,霍地睜開眼,注目詩言片刻,眼露精光,嘴角含笑,蘭為王者而香,這個詩言,如此明理,當是誦兒的福星吧。
“採而佩之,奕奕清芳。”
周公緩下了想要伸手的舉動,面上欣慰,她終究還是不捨得人間,願意入世,也罷,能成全的他日後必定全力幫助。
“雪霜茂茂,蕾蕾於冬。”
召公拿起酒杯,仰頭飲下酒,卻也隱去了嘴角的苦澀,是不是自己這一謙讓,便失去了守護她的機會?
“君子之守,子孫之昌。”
小誦含笑飲下一杯酒,詩言的提醒他記住了,任用賢人,遵理守則,必將福澤後世子孫!
“雪霜茂茂,蕾蕾於冬,君子之守,子孫之昌!”
管叔暗歎一口氣,終究還是小覷了這個女子,以為她空有花容月貌,只會勾引男人,想不到也有如此遠見卓識,武王將她封為太傅,配給小誦,果真是深謀遠略!
詩言繼續彈奏著,眼光在全場掃射一番,見眾人皆閉目,搖頭晃腦,聽得心神安定,當下嘴角一勾,心中竊喜,原以為在現代自己的十級古琴,到了周朝,不過是小兒科而已,今日看來,並非如此。
也許不是自己古琴造詣多高,而是這首《幽蘭操》選得好,在現代,看大片《孔子》時,當即被這首歌的立意和演唱者王菲奇清的聲音征服,那時還努力模仿著,現下看來,算是成功了。
詩言輕輕一抹,停住最後一個音節,古琴還兀自餘響著,詩言已經起身,朝武王一福身:“臣修為不夠,只能如此,還請大王和諸位大人,姑且聽著。”
武王率先鼓掌,眾臣不甘落後,一時間,暖閣裡掌聲雷動。
“好!好!”蔡叔拍掌起身,“太傅這首曲子悠揚悅耳,立意深遠,自喻香蘭,淡泊自守,卻也不排斥奉獻自己,為君王所用。只是我在鄭地,聽得那裡的曲子皆是低迷小調,聽完讓人不事生產,情緒低落,和太傅此種曲子大不相同,不知太傅對此有何高見?”
看來這個蔡叔,想讓自己當眾出醜的想法還沒平息,這關於音樂的評論,可不敢亂說,這群臣中不乏精通音律之人,遠的不說,但是坐在身邊的周公,歷史上記載他就是精通音律之人,自己可得三思而後說。
周公聽了蔡叔的話,微微皺起眉頭,他是很想聽詩言說說關於音樂方面的心得,但是在這種場合,話語有漏洞,見解不深刻,是會被貽笑大方的。
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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