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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他湊近了我的臉，嗅著我的體香，“丫頭，你從哪兒來的啊，老實的告訴相爺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側過臉，沒有搭理他。

“好，好，”他猛地大笑起來，就像那母雞下蛋一般的咯咯笑個不停，“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辣椒，”他再次湊近了我，“太貼順了就沒意思了。”

“相爺，”靈夫人此刻在旁冷冷地道，“辦正事要緊。先把這女人押進這下面的地牢，再來為煉丹爐之事善後。”

明朝陽拍了一下腦袋，賠笑著走到她身邊，“哎呦，瞧我這記性，來來來，小靈兒，我這都聽你的。”

我只覺得毛孔全都開啟，根根豎起，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靈夫人忽然間目光閃動，身體僵直，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她已一個箭步飛快向前，手腳並出，眼光繚亂之際，一把就揪出了那個躲在石柱後的怪女人。怪女人驚恐得尖叫起來，然後被靈夫人扔到了地上。

“說，你是從哪裡來的？”靈夫人厲喝。

“我……”她嚇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地向後退，“我也不知道。”

靈夫人和明朝陽忽然看清楚了她的穿戴打扮，驀地呆愣住。

第六章　密　道（十二）

“相爺，”隔了一會兒，靈夫人冷著一張臉略帶諷刺地道，“這是你從哪家青樓帶回來的？”

明朝陽一副百口莫辯的模樣，“冤枉啊，靈夫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聽到明朝陽也叫她靈夫人，我的心裡不由得動了一下。

“青樓？”那怪女人聽著也不服地叫喚了起來，“我可不是從青樓來的，你別胡說八道。”

靈夫人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眸子裡冒出了火，“好，那你是從哪裡來的？看你這身穿扮也不像正經女人。”

“你他媽的才不是正經女人，”怪女人怒著從地上跳了起來，橫眉豎眼，指著她破口大罵起來，“老子可沒罵你，你倒先罵起老子來了。”

我失笑出聲，這個女人看起來長得斯斯文文，罵起粗口來卻是順口得很。

明朝陽在旁也是被她的這些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靈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青黑，緩緩抬起了手掌，我心中暗叫不妙，可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到救她的方法。

眼看靈夫人的一掌就要落下。

“相爺，靈夫人……”幾個神色慌張的相府家丁從後面匆匆趕來，領頭的一個半跪在地，十萬火急地道，“不好了，宮裡派人過來了，說是右相府這邊發生了地震，要派專人過來慰問。”

靈夫人將手掌收了回來，坐地上的怪女人鬆了一口氣。

明朝陽聞之面色一變，一把抓住那跪地人的衣領子，焦急地問道，“派誰過來了？”

“左相大人。”

明朝陽立馬轉身就對靈夫人說道，“老夫得趕緊上去一趟了，這下面的事就有勞夫人了。”

看著明朝陽一行人走遠，靈夫人冷哼了一聲，眼底不自覺地掠過一抹不屑和鄙夷，然後轉頭對剩下的幾個人喝令道，“你們，先把這兩個女人給我押進大牢，待我處理好正事後再來嚴加拷打。”

“是，靈夫人。”

我和那怪女人，被宰相府的家丁們押著走向地牢，沿路所見的一切，幾乎令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地道的某處石洞內，一群赤著粗壯胳膊，舉著鐵錘的鐵匠，正使力的打磨著兵器，發出清脆的當當的聲音。我暗抽一口涼氣，這是在幹什麼，鑄造兵器嗎？在任一國度裡的權臣私下煉造這用兵之器是要誅九族的。

身後忽然也飄來了那怪女人的自言自語，“原來，這裡是一個秘密的地下軍工廠。”

我的身體猛地一抽動，她的話裡有一些我聽不懂的地方，卻彷彿是一針見血而驀地點醒了我。是的，明朝陽就是在這個地下空間裡長年秘密大量打造著各式兵器，用以做那見不得光的事情；其不軌意圖昭然若揭，我暗自思忖；看來，師父收了對方三百兩黃金告知這個密道所在處，實在是太便宜了。

我們一行從旁緩緩行過，我低壓著頭，知曉了明朝陽這個秘密，恐怕今日是凶多吉少。

空地中間還生起了一堆爐火，一個年逾四十的大漢在拉著風箱，使火焰燒得旺盛異常，將已成形的鐵劍烙得通紅，火爐不遠處放置著一桶又一桶的冷水，隨時準備著將鐵劍進一步的製冷加工，一些匠人們忙得滿頭是汗，不時用手抹去額前的大顆汗珠；空地的側面還有幾十十來個魁梧漢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