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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性子隨的就是她小姑姑。
原本的近鄉情怯也沒了,他一笑,“這倒沒有,我和你嫂子已經分出來了,現在日子也上正軌了,就是城子要考大學,我尋思找個好點的學校給他上,妹夫不是當老師的嗎,我想看看他有沒有認識的熟人……”戴柱還沒說完,剛開門那丫頭就在外頭喊開了。
“要麼十多年不來,要麼一來來一幫子,還是找幫忙的,真當我們家開慈善的?”她翻看著戴柱一家帶來的禮品,把雞蛋糕點心收起來,“什麼呀,灰撲撲的,難看死了,讓我怎麼穿出去?”
戴柱臉色有些不好,“英子,這是?”
“我小姑子”,戴英眼暗了暗,不想讓戴柱擔心,掩飾道,“嘴巴直了點兒,沒啥壞心思。”
戴柱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來這麼長時間還沒瞅見我外甥呢?”又扭頭看,“小子還是閨女,你都沒回信說,我和你嫂子就準備了一身兒灰布。”
那邊戴英的小姑子一聽立馬把在身上比劃的布料扔下來,語氣衝得不行,“什麼小子閨女,她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哪兒來的孩子?也不嫌晦氣?”說完翻了個白眼進了自個兒屋子,門啪的一聲關上。
戴柱驚愕的嘴巴都合不攏,這姑娘啥意思?他可還記得當年英子回信說有了。
戴英把她扔地上的料子撿起來,手有些抖。
“英子,出啥事兒了?你的孩子呢?”
“哥,你別問了。”戴英握緊布料,轉身走到自個兒房間,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裡拿了張紙條,“過兩天遠一中那邊摸底考分班,這是負責人老師的地址”,她看了眼戴柱,有些內疚,“別的,我也幫不了你了。”
她自己日子都過成了這樣,還怎麼幫別人?
“英子,你和哥說到底出啥事兒了。”戴柱一直覺得以戴英的性子,又聰明又勤快,日子過的應該挺好,現在細細一打量,卻滿面滄桑,人看起來也十分的乾瘦。
“能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哥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就我這脾氣哪能吃什麼虧?”,戴英一笑,眼裡卻冷冷然一片,又看著她哥,“今兒你大老遠來看我,原本該一家人好好吃頓飯,但是我公公不巧這兩天生病了,我馬上要去給他送飯去。”
這就是趕客的意思,可戴柱全副心思都在戴英那個本該在的孩子上,沒聽出來,還想問些什麼,一家人已經被她連送帶拿得推出了門外,“這些水果拿回去給孩子吃,放家裡我也不愛吃……還有這根筆,老孫的,他不愛用,拿著讓城子用。我這兒還忙著去醫院,就不招呼你們了。”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哥,你們住的地方安頓好了嗎?”
戴柱搖了搖頭,戴英嘆口氣,又拿了件衣服直接出門,“正好我要去醫院,順便帶你們去找間旅館住下,你們這人生地不熟的,可別給本地人坑了。”
有個本地人帶著總比戴嬌一家子瞎轉悠要方便多了,帶著戴柱一家找到了下榻的旅館,直接付了一個禮拜的費用,她也不留下多待一會兒,風風火火的就要走。戴柱把人喊住了,“英子,到底出啥事兒了,我咋感覺你不對勁兒?你那個孩子,到底是咋了?我知道你要強,可你十多年都沒給家裡一封信,哥擔心你。”
戴英轉頭,戴柱比起十多年前蒼老了些,可看她的眼神還是和當年一樣,眼眶禁不住的就有些酸澀,“哥,這事兒是我自己的原因,你也別問了。”這十多年了她都一個人撐著,沒人問倒罷了,一有人問就禁不住想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段時間我公公病著,等他好了,咱們在好好聚聚。”說了這麼一句,旅館的門哐當兩聲就被從外面合上。
“這英子性子感覺變了不少。”林麥對著戴柱說,“對了當家的,趕明兒把住旅館的錢得給英子,我看了看要大幾十,我瞅她那小姑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戴英從來不是個能憋屈自個兒的人,戴柱想著今兒一天的見面,一共沒幾句話,可他老覺得戴英再忍耐些什麼,“這十多年沒見了,人總是會變的。”自己喃喃了幾句,他又道,“這兩天咱先別回去了,安排好城子學校,等英子那不忙了,去看看她公公?”
林麥知道他關心戴英,點了點頭,“正好這些年都沒送過節禮,連妹夫也沒見過,這親家公又生病了,是得去拜訪拜訪。”
戴英從旅館出來了也沒去醫院,回了家後就開始鼓搗自己的事情,想著大概是這輩子自己沒幹什麼壞事兒的緣故,居然能在死前能看見二哥一家子,也算不孤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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