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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命,“你讓不讓路?”
她腳尖兒忍不住的在地面上摩擦,再不讓她就踹了!戴老太再旁邊看了整場戲,又看戴嬌這麼跟戴志強說話,氣勢全開的走過來,戴志強渾身一個激靈,可不敢讓他奶在同學面前鬧,忙把人拉走了。
戴嬌嗤了一聲,拉著失魂落魄的戴柱進了自家門兒。
林麥經常做衣服,裙子又比褲子好弄,沒一會兒裙子就已經做好了形狀,她放在一邊,打算做好了上衣在給繡上幾朵花,不然年輕女孩兒穿這個太單調了。
“什麼味兒,這麼香?”,林麥鼻子一動,戴嬌便獻寶似的將自己做好的甜麵包拿出來,“我拿我爸弄回來的奶粉弄得,媽你嚐嚐。”
形狀不怎麼好看,但聞著挺香,林麥撕了一口子,嚐了一下。跟饅頭味道有點像,但是比它膨軟,也比饅頭多了點奶香味和甜味,“味道真不錯,她爸,你吃過了嗎?”
戴柱沒回答,林麥又叫了一句,“她爸?”
戴柱這才醒過神,“吃……吃過了。好吃,嬌做的可香。”戴柱說了這麼一句,而後又沉默了。他人老實,也不怎麼會演戲,戴嬌和林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正常,林麥問道,“當家的,你怎麼了?”
戴柱沒說話,半天之後突然蹲在地上,抱著頭痛苦道,“爹說要給嬌找個人家嫁了,彩禮錢拿出來,給志強娶媳婦。”戴老爺子說這是光宗耀祖的事兒,娶個有錢的城裡媳婦,一家人跟著雞犬升天。
可卻也知道,雞犬升天了,留下的宅子卻動不了。戴嬌就是那個被捨棄的,戴老爺子說是商量,可卻也不容置喙,原話是這麼說的,“既然是一個家的,供出一個大學生大家都有責任,要麼你出了你那部分的錢,要麼分家,把你那份兒地賣了,錢也能湊出來……”
“他還說什麼了?”,林麥抖著唇問,“你同意了?”
“我當然沒同意”,戴柱抓著自己的頭髮,“可爹要咱們給錢,咱哪來的錢?要是把地賣了,咱以後吃啥?”正苦惱著,突然腦袋靈光一現,“麥子,咱不是有那八百嗎?這不正好?”
“你想都別想,那是要給城子讀書用的。”林麥坐在炕上,一隻手拿著剪子,一隻手捏著布料,她以為新生活才剛剛開始,沒想到第二天就面臨這樣的困難。
夕陽漸沉,屋子裡晦明莫測的,戴嬌點了盞煤油燈,放在桌子上,淡淡開口,“哥馬上就回來了,今兒一大早就興沖沖的去買書,爸,你真要告訴哥,讓他不念書嗎?”
“可是沒有錢……”
“顧全大我犧牲小我嘛”戴嬌似乎毫不在意,“不然我就結婚算了。”
“不行!”,林麥和戴柱一齊開口。戴嬌聽他們兩這樣毫不猶疑的回答,心裡一暖,“爸,媽,你們到底在怕什麼,沒人能逼我,也沒人能逼你們,孝順頂天了下輩子投胎能做皇帝嗎?大不了分家,咱們自己開荒,還是那句老話,車到山前必有路。”戴嬌嘴裡這麼說,暗地裡卻好好的揉了揉自己的拳頭。
“嬌說的對,大不了開荒去,只要咱一家人在一起!”,反正已經山窮水盡了,林麥摟著戴嬌的腰,“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吃糠咽菜媽都願意。”
屋子很暗,期間還有林麥偶爾的啜泣聲。這個女人和她本來的媽媽不一樣,她柔弱而善良,可就算是這樣,她仍舊用她的肩膀給她撐起了一片天。
“爸,你怎麼想的?”
戴柱閉上了眼睛,又再次睜開,眼睛裡沒了些什麼,可彷彿又多了些東西,“明天我帶著你哥去開荒。”他知道他可能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可這個家裡,沒老婆兒女,還算什麼家?
……
撕破臉也不是那麼好撕的,林麥和戴柱也沒決定直接說分家,他們就在家待著,磨著,看誰先耐不住,否則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第二天林麥起的很早,不過這次她沒著急著做飯,相反天兒還黑著的時候就就亮起了煤油燈給女兒縫衣服。節省了小半輩子,還是第一次浪費,林麥心裡有股怪異的暢快的感覺……
戴嬌照例是七點左右起床,繞著戴家的院子跑了兩三圈,做了做有氧運動之後,打出來井水衝了衝自己的臉,又專心致志的拿著戴父上次從鎮裡買的雪花膏抹著,自打那天戴財說她人貴在自知後,她對自己這張臉看的是越來越重了。
戴家正屋外頭有個大鏡子,戴嬌對著鏡子看來看去。因為天天處在一起,也沒人發現戴嬌因為長期不出門捂白了不少,一頭長髮利落的在頭上盤了一個圈兒,肉呼呼的嬰兒肥,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