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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自厭,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今日又多了條無辜的人命。我馬進周只是一介書生,實在心中難安。”
藍雲突然瞪大眼睛,驚詫的看著馬全,似覺不可思議,“不過是一賤民,我倒也覺可惜,卻只道死的不是那孫家j□j。”藍雲又盯著馬全打量半天,半餉失笑,“進周,有些事情沒人說,我們卻都是知道的。想你當年孤身入那信國公兵營,挑起一場軒然大波,因那案子死的人數以萬計,那時怎不見你心慈手軟,今日倒作那婦人之態。”楊時邊聽邊頻頻點頭。
馬全心中暗歎,此二人富貴出身,又在是非圈子,一個和父親浴血過沙場,另一個就在那赫赫有名的錦衣衛,從小到大,生死之事見過太多,手下無辜亡魂夜不計其數,哪裡能明白自己的心思。馬全有些自嘲的笑笑,再過幾年,或許自己也會同他們一般,視人命如無物。
想到這裡,馬全淡淡說道,“那時是情勢不同,死的大多是那是非之人,即使無辜,也是因為身處是非圈。我當時所坐,為的是救更多的人,而今日這乳孃,卻真真是無辜。就連那孫家寡婦,失貞通姦之人,也是罪不至死。”(4)
說完也不想與他們多加辯解,只是對楊時道,“言期,那錦衣衛大牢並非常人能夠忍受,其他人也就罷了,那蔣孫兩家尚有幾個幼子。我在京郊有幾個莊子,我們本意只是以他們為質,就將他們弄到那裡看管如何?”
楊時看了看馬全,見其面色認真,就答應了。楊時和藍雲心下均道,“這進周雖是足智多謀,惹火了也是心狠手辣,還真真是個苦讀聖賢的端方之人,卻是極為難得。”兩人心中對馬全除了佩服,又多了絲敬意。
作者有話要說: (1)市,明代仍將集中貿易處仍沿古制稱為“市”,南京城包括聚寶、三山、石城等門外,還有鎮淮橋西秦淮河兩岸,以及大中橋、北門橋、三牌樓等
(2)緊相偎,慢廝連,恨不得肉兒般團成片。作者引用了《牡丹亭》中柳夢梅的唱詞《小桃紅》。作者是惡趣味啊,掩面而過。
(3)錦衣衛所行之事因不循正道,指揮使往往下場慘淡,第一任指揮使毛驤在胡惟庸一案中立下大功,最後卻坐死。洪武二十年(1387年),朱元璋下令焚燬錦衣衛刑具,所押囚犯轉交刑部審理;同時下令內外獄全部歸三法司審理,將錦衣衛廢除。明成祖朱棣又恢復了錦衣衛。
(4)明代寡婦失節,是否定會像小說或電視中所說那般浸豬籠呢,答案自然是否,明?陸人龍《型世言?悍婦計去霜姑》:李氏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李權道:“這姊姊,我那邊東村周小一老婆,老公死得半月就嫁人,也沒人說他。南向謝省祭,填房的也是個奶奶,少穿少吃,一般也嫁了人。誰曾道她個不是?忍飢受冷,甚麼要緊?就是縣裡送個貞節牌扁,也只送了有錢的,何曾輪著我們鄉村?姊姊還要自做主意,不要晴幹不肯走,直待雨淋頭。”到了明代中後期,就更是奔放,別說是寡婦失節,就是丈夫尚在世,女子不守婦道,也只是被趕出夫家,參看明代女詩人徐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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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仙相面論皇子
錦衣衛自洪武十五年設立以來,就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沒人知道錦衣衛緹騎將何時出沒於何家。人們只是知道,被投入錦衣衛詔獄的人,從未有囫圇出得獄來的。久而久之,那裡已成了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市井百姓談虎色變的地方。
錦衣衛獄,又稱詔獄,顧名思義奉皇上詔令,獨立於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之外。在民間的傳言中,錦衣衛詔獄裡有剝皮、斷脊、墮指、刺心、琵琶等聞所未聞的種種酷刑,恐怖至極堪比十八層地獄。雖則極其可怕,但普通百姓卻也覺得錦衣衛離自己十分遙遠,因為他們刑訊範圍多針對官員士大夫。
蔣玉昌做夢也不會想到,他作為一介百姓,會有一天被投入這個地方,方才溫香軟玉滿懷的旖旎似乎成了一場春夢。錦衣衛詔獄極其陰暗幽深,沒有窗戶,牢房在長長的甬道兩旁,只有道口上點了一盞燈,忽明忽暗,一陣風吹過,只見燭光搖曳,似乎馬上就要永墮黑暗般。詔獄裡極為潮溼,充滿疫癘之氣,四處都是蚊蟲鼠蟻。
蔣玉昌三人被關在甬道最盡頭的房間裡,只有微微一點亮光。偶爾竄出來幾隻碩大的老鼠,瞪著眼睛瞅了瞅他們,又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姣娘和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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