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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貴人面相,王侯將相之相與那公卿士宦之相又怎會都一樣呢?如若在下所觀沒錯,這二位小公子之面相,卻是那一方王侯的上上等面相。”
庭院之中已是鴉雀無聲,只聽那蔣玉昌接著說道,“這年紀稍長的小公子,面容飽滿,唯有右下頜處微微下陷,宜西南,如若能定居西南,必當終身富貴榮華,綿及後人。”庭院中眾人俱是瞠目結舌,面面相覷,有些不可置信,那十五六歲的公子,正是當今皇十一子朱椿,洪武十一年被受封為蜀王,不正是那王侯之命,宜居西南嗎。
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只聽那蔣玉昌又繼續所道,細細聽來,卻更是駭人:“而這年幼的小公子,在下卻是有幾分看不清。說是王侯之相,左眉間那顆硃砂痣卻是極不尋常,如若母親得宜……”
蔣玉昌似有些遲疑,但實在難掩心中狂喜,停頓了半餉,繼續說道,“或可再進一步!!”話到這裡,蔣玉昌眼神迷離,面帶幾分痴狂:“此等面相,從古至今有多少相士窮其一生也未曾可見。可惜可惜,若有機會能觀其母面相,必可知那答案。”
那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皇十二子,鍾萃宮胡順妃之子,湘王朱柏。再進一步?已經是一方王侯了,再進一步還能有什麼?這番狂悖言語又將皇后置於何處?將如今那東宮置於何處?庭院中眾人靜默一片,偷偷打量梅殷和歐陽倫的神色,卻是無人敢吱聲,一幫天不怕地不怕的貴公子們臉色均有些發白。
梅殷臉色越來越陰沉,到最後已是青黑色,突然之下站了起來,將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又案几上的東西一拂,“哪裡來的大膽方士,竟然敢妖言惑眾!來人啊……”說話間做了個手勢,就要叫人將蔣玉昌拖下去。
李堅臉色忽青忽白,心道不好,恨恨的瞪了蔣玉昌一眼,急忙上前拉住梅殷,壓低聲音道“梅大哥,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本就是玩笑戲語,這麼鄭重行事,被那有心人傳了出去,豈不成了真?”
歐陽倫也連忙勸道,“梅大哥,元實所言甚是,要說母親面相,還有誰能貴的過母后?就是個狂人胡言亂語。”說完有些陰鷙的看了蔣玉昌一眼,驚得蔣玉昌脖子一縮,大氣也不敢出。
梅殷停住了,細細一想,卻是有些道理,此時又被李堅捏了捏胳膊,方知應是另有玄機,就揮了揮手讓侍衛們退下。
梅殷指著蔣玉昌對李堅厲聲說道,“元實,我勸了你多少次,你總是不聽,總喜歡結交些三教九流的人,等出了事你就知曉厲害。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將此人給我帶走,該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以後如若再聽說他出入公卿之門,或是有關於今日的流言傳出,我就惟你是問。”
李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蔣玉昌,向眾人拱了拱手,拉著他出去了。朱椿和朱柏此時剛跟掌櫃說完話,見李堅匆匆打了招呼就帶著蔣玉昌往外走去,甚是詫異。兩人走過來向姐夫們打了招呼,發現氣氛有些奇怪,朱椿指了指李堅問道,“發生了何事?我看七姐夫臉色不太好。”眾人看著梅殷和歐陽倫那臉色,卻是不敢多說什麼,敷衍了幾句就此帶過。
一干人被這番一攪,已是沒了興致,又隨意說了會子話就散了,梅殷拉著兩個皇子就出了鶴鳴樓。此時,鶴鳴樓二樓的一個雅間房門開啟,從裡面走出幾人,打頭的一人三十來歲年紀,五官也算是俊朗,卻透著股陰氣。
他眯著眼看了看梅殷等人的背影,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速速去打聽那方士的來歷,務必把他弄到府裡。”那侍衛應諾,躬身退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臨川侯世子,胡順妃的胞弟,方才那湘王朱柏的親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 (1)孃嬢:明代的稱呼,根據地域方言不同有所差異。南京稱母為“嬤嬤”,俗稱“媽”,又稱“孃”。
(2)幕賓:官員士大夫手下的謀士和食客,又稱幕賓、幕友、幕客,江湖術士入幕成為幕僚,在明代有很多例子,各種書籍裡面均有記載。詳細可參看陳寶良的《明代幕賓制度初探》。
朱元璋選女婿,多為功臣子侄。而歐陽倫作為朱元璋和馬皇后嫡次女的駙馬,史書上所栽身世卻是語焉不詳,只說進士出身,官至都尉。洪武十八年才重開恩科,往前追溯,只有洪武三年開科取士,如果是那時中的進士,歐陽倫在十四年尚公主時歲數都多大了,實在有些解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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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亂胡氏隕落(卷二終)
洪武十七年三月,已近子時,南京城漸漸陷入一片黑暗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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